时岑听罢,双手捏紧秦中野腰侧的衬衫,沉默了数十秒,才咬着后牙槽道:“我生孩子时大出血,之后生下来不到一周我就失去他了。”
“我真的不想再进医院去检查。”
“进到那样的检查室,我真的会心痛到死的,秦中野。”
“我不想,真的不想去回想。”
秦中野听着靠在他肩侧颤着音将这些话说完的人儿,他抚在时岑背后的手慢慢收拢了起来。
彻底地误会了时岑这些话,他以为时岑的那个孩子生下来就夭折了。
心中顿时起了股翻腾的怒火,别让他查到那个人渣,查到后他一定好好教教他怎么做一个男人。
秦中野抱着人,轻轻顺着时岑的后背,待人情绪没那么激动后,继续劝道:“我陪你一起去,别怕好不好?”
秦中野轻声哄劝着,亲吻着时岑的耳根和颈侧,语气带着丝坚定地道:“以后没人会在伤害到你,别怕,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检查而已。”
时岑听着秦中野的这些话,坐直身子,抿紧唇瓣,说出了一句差点又让秦中野跳脚的话,“秦中野你说过的三个月,三个月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你不需要关心我那么多的。”
“也别再对我这么好。”
秦中野见时岑就因为他一句气急的话,现在就这样和他一板一眼的计较起来,差点又发火。
搭在它腰间的手不自觉地用了些力气,眸色微冷地看着对面的人,压着脾气道:“你明知道我的臭脾气,也知道当时是我气急的才那样说的。”
“我压根就不是那个意思。”
时岑垂了下眉眼,轻声道了句,“你知道有些话说出去,真的就再难收回去了。”
“有些事情做了,再后悔我们都要承担负责。”
一如当年的她答应了云堇禾。
秦中野看着这般模样的时岑,顿了下。
忍了忍想要爆发的脾气,眸光森冷地看着时岑,“为什么就非得这样和我说话。”
“你到底瞒了我什么?你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
“为什么就不能说给我听。”
时岑看着秦中野痛苦的墨色眸子,抬手轻抚上了他的紧绷的眼角,轻柔摩挲了两下。
在秦中野抓上她的手那一刻,时岑忽地问,“五年前,我离开时,你也是这么痛苦对吗?”
不待秦中野说话,时岑就反握住他骨节分明的长指,露出抹苦笑,认真望着他,缓缓地陈述着事实,“你看,我带给你的总是忧伤和痛苦。”
“所以你选择放手是对的秦中野。”
“不要因为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回头。”
“不值得,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时岑说完,就见男人微启唇瓣,拧着眉心想反驳什么。
时岑先他一步地抬起指尖轻抵在他的唇间,勾起抹苦涩的笑,摇摇头,“不要说。”
“什么都不要说好不好?”
“剩下这两个多月的时间,我们谁都不提过去。”
“开心地过完,我们在一起的剩下的这几天不好吗?”
秦中野伸手将时岑抵在他唇间的细指拿了下来,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时岑那沁满心事的复杂眸光,凑近她道了句,“如你所愿。”
音落就揽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时岑在秦中野吻上来那一秒,少见地用力地回吻了过去,和他唇舌热烈纠缠,就像是两人吻一次就会少一次的感觉。
秦中野感受着时岑少见的热情和主动,心情却是复杂的。
这一晚,秦中野终究是没舍得真的要时岑,只是让她用其他方式帮他解决了需求。
隔天一大早,两人真的谁都没有再提以前,真的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似乎真的一朝回到了五年前两人热恋的时候。
早上,时岑为在浴室里洗澡的男人,贤惠地准备好了今天要穿的衣服。
秦中野洗完澡进到更衣室就看到了,已经为他搭好的衣服,唇角不自觉地向上勾了勾。
正穿衬衫时,时岑拿着他一直响的手机走了进来,自然地将手机递给他,接着就接手了他的穿衣工作,“你接电话,我帮你扣。”
秦中野被时岑忽的这般亲昵,弄得有些受宠若惊,让他产生了一种一夜间两人真的就从濒临分手,直接上升到了新婚期。
秦中野虽然心中很是欣喜,但是面上却强装出一片淡定,滑开手机,看似很沉稳冷静的接起了电话,“喂?”
里面瞬时传来了秦希潼的声音,“小叔,你和小婶醒了吗。”
“我和爸爸还有妈妈马上就要到月湾别墅了。”
一直垂眸一瞬不瞬盯着微微垂首,专注到微嘟起小嘴为他系纽扣的女人,正勾着唇角走神。
忽地听见秦希潼的这句问话,才猛地想起昨天晚上回来准备和时岑说的重要事情。
秦中野也没扭捏,只是微拧了下眉心,就当即对身前的人儿道:“希潼他们说一会儿要来这边教你弹钢琴,昨晚上我忘记和你说了。”
秦中野也倒没避讳着双方,他说完,时岑还没说什么。
对面八卦的陆时安立即接过电话调侃道,“哦,昨晚光顾着忙活了,忙到连说这点小事儿的时间都没有了是吧?”
接着不待秦中野这边再说什么,陆时安就自顾自的继续道:“没关系,只要你们还在家就行。”
“行了,不打扰你俩清晨腻歪了。”
“就这样,我们一会儿就到。”
陆时安说完就利索地挂断了电话。
秦中野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挑了下眉梢将手机放到一边,将已经为他系好衣扣的人儿扯到怀中,俯身在她的额头亲了亲,轻声道:“对不起,昨晚忘记和你说这件事情了。”
“二嫂是很好相处的人,脾气大大咧咧的,有什么说什么。”
秦中野说罢,难得微挑眉心提醒了句,“但是二嫂犯罪学专家,搞心理学的,所以小心她时不时地套你话。”
时岑倒没在意,因为她又没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也不怕陆时安问她什么。
这一刻的时岑似乎只是把重心放在了‘犯罪’二字上面,而忽视了‘心理学家’几个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