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主线任务:《木叶中忍考试》完成〗
〖玩家与关键人物宇智波止水、辉夜君麻吕成功晋级决赛, 任务目标达成。〗
〖现在发放任务奖励。〗
〖玩家oira获得“幸运轮盘”抽取机会一次。〗
※※※
“胜利者是——宇智波纯云罗!”
……
……
……
战斗结束得非常快。
一共只用了3分47秒。
之所以用了这么长时间,是因为我想看一看日向一族的八卦六十四掌究竟是什么样的——不管怎么说,能直接当面研究日向的白眼的机会终究是不多。
不过, 这些也很快就研究明白了。
所以我击败了日向宁次。
不是用千本,而是大蛇丸特意为我制作的长针。更锋利, 更纤细, 也更难以觉察。过去我用它杀人的时候, 很多忍者直到被杀了也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杀了他们。
但木叶到底是木叶, 有许多身经百战的上忍。
“喂——住手吧。”
迈特凯、旗木卡卡西、猿飞阿斯玛三个人的手臂同时拦住我的时候,我刚好把金针从日向宁次的脑子里抽了出来。
他们沉着脸看我的样子, 让我觉得非常有趣, 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干嘛这样看着我?”我笑眯眯地摆了摆手,让金针消失在仓库里, “是你们自己说的,中忍考试生死不论吧?”
“……别太过分了, 宇智波的小姑娘。”迈特凯的声音十分低沉。
“比起我, 更过分的另有其人吧?”
我看了一眼倒下的日向宁次,方才的战斗里他的护额被我打落了, 隔着渐渐渗出一点猩红的绷带, 可以隐约看见咒印的纹路。
就像大蛇丸告诉过我的那样,那是日向一族分家的咒印——笼中鸟。
据说是日向宗家用以控制分家的手段,为了保持宗家高贵身份外加防止血继限界外流之类的无聊理由。
不顺眼,真是让人觉得不顺眼。
所以我就破坏掉了。
对我来说, 要破坏那个咒印,只需要找到最关键的节点, 然后把针刺进去, 就可以把那个术式全部破坏了。
当然, 这么精密的术式被破坏,对受术者来说也不是完全没有风险。
“不快点送医院的话,会很危险哦?”我扫了一眼已经失去意识的日向宁次,好心劝告了一句,“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大脑这么精密的器官,我可不保证百分百不会出差错来着。”
“医疗班!这边!”
包子头的女孩焦急地招呼着医疗忍者,我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是日向宁次的同伴……好像是叫天天?
看到医疗忍者匆匆赶来,我也抱起了双臂,顺便瞥了一眼还把手搭在我肩上的旗木卡卡西,微微挑起眉毛来。
“放开。”我说,“我又不是什么杀人魔,既然已经赢了比赛,自然也没必要再对那小子下手了吧?”
“啊,抱歉抱歉。”旗木卡卡西松开手,但目光还落在我的脸上,“我只是在想……你和佐助还真是一点都不像呢。”
“那家伙的头发比较像富岳老爹啦,我比较像美琴妈妈。”我歪着头想了想,有趣似的笑了起来,“不过你还是第一个说我们不像的……止水说过吗?好像没说过吧。糟糕糟糕,有点记不清了。”
回去问问止水吧——当然,是指如果回去以后我还记得的话。
“嘛……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在说这方面。”
卡卡西说,不知道是不是那几个名字刺痛了他,银发的男人微微眯起眼来。
“我知道啊,佐助是乖孩子嘛。”我笑着看他,“怎么样?他平时训练的时候一定又努力又听话,超好带的吧?偷偷告诉你一个秘诀哦——只要多夸夸佐助,他就会加倍努力呢——别看他一天到晚在那装酷,其实别人的认可对他来说超重要的。”
“……是吗?”
旗木卡卡西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开了,看向正展开急救的医疗忍者们。
我也沿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迈特凯已经从我身边走开了,正帮着医疗班把日向宁次放在担架上。猿飞阿斯玛则是正沉着脸站在一边,用一种在看未知生物的眼神打量我。日向宁次则在一群人的包围下,人事不知,生死未卜。
我只看了一眼,就没什么兴趣地移开了视线。转而看向旗木卡卡西。
“我知道你,继承了一只写轮眼的‘y忍者’旗木卡卡西——”我学着大蛇丸介绍他的语气微微拖长了尾音,随即笑了起来,“——辛苦你照顾我家的笨蛋弟弟了,多谢多谢。”
“不用谢。”
旗木卡卡西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看着我,看不出什么神情,片刻以后,他礼貌地问了我一个问题。
“冒昧问一下,那两根针,真的没有伤到你的脑子吗?”
我:“???”
旗木卡卡西,你礼貌吗?
……
……
……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奥伯龙笑得都要厥过去了。
“有什么好笑的?”我冲他翻了个白眼。
“不,没什么……”奥伯龙忍着笑,看了我一眼又猛地背过身去捂着脸哆嗦,“就是……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知道现在这里的人都在用什么眼神看你吗?”
我环顾左右,不知道为什么几乎每一个人都在和我四目相对的时候移开了视线。
我:“……”
“相信我。”奥伯龙拍了拍我的肩,语气异常轻快,“就算是大蛇丸亲自来这里,对这些孩子来说,也不可能比你更吓人了。”
我:“……可这不就是杀人职称考核吗!?我杀人又快又好不正好证明我业务水平高吗——他们为什么这个样子嘛!”
奥伯龙的语气流露出微妙的怜悯之意来:“所以说,既然没打算真的杀死对方,就别老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啊。”
他稍稍抬了抬下巴,示意我看一看正走到我面前的人。
“喂,纯云罗——”
金发的少年挡在我的面前,那双蓝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和他一贯表现出来的咋咋呼呼的活宝形象不同,此刻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凝重到几乎不像他的神色,几乎可以被称为是严肃的。
这让我停下了脚步,轻轻地“咦”了一声,转过脸来,有些稀奇地看着他。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问我,一丝痛楚极快地闪过了他的面庞,“我认识的纯云罗不会做这种事……从来都不会伤人取乐。做这种事情你也不会开心吧——停下来吧,纯云罗。”
“是吗?”我歪着头想了想,随后恍然大悟,“啊,过去的确是那样的吧。”
我看着这个男孩子,如果是别的人来对我说这些话我可能会生气,但鸣人是我在木叶村为数不多的朋友,我也愿意对他耐心一些。
所以我撑着自己的膝盖,看着他那双蓝眼睛,耐心地解释了起来——
“但那时候我除了健康什么都有啊。”我微笑着说,“温柔的哥哥,慈爱的妈妈,不善言辞但是对我很好的父亲,虽然是个笨蛋却很照顾我的弟弟……还有很多,很多其他的人。”
我倾身凑近他,微微用转过脸,让滑下的长发挡住我们两个的脸,保证没有人能看到我们的口型,接着,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告诉了他那个秘密——
“但是,木叶把这一切都夺走了。”我贴着他的耳朵,轻笑着说,“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什么都无所谓了。”
——既然我这么不开心,那为什么不多找几个人来陪我呢?
我看着正往这边走来的宇智波佐助,看着他额前的木叶护额,忍不住又低低地笑了一声。
真是……笨蛋弟弟。
连真正的仇人都搞不清楚,不只是复仇的对象,连复仇的手段都完全弄错了。从头到尾都错得一塌糊涂,到现在还浑然不觉,还在身上打下了木叶的标志,以木叶的准则行事——
受不了,要是没有我,他该怎么办啊?
我单手撑在鸣人肩上,微笑着直起身来,我看看佐助又看看鸣人,忽然张开双臂,抱住了金发的少年。
我把脸埋在他的衣领和金发之间,看着正死死瞪着这边的佐助,深深地弯起了眼睛。
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气音,在漩涡鸣人的耳边低语。
“想要阻止我的话,就来杀了我吧。”
我笑着对他说。
“这是唯一的办法。”
在佐助冲过来之前,我松开了手,直起腰来,转而对佐助露出了一个暧昧的微笑。
“做什么露出这种表情啊?”我稍稍挑了挑眉,“鸣人可是我的朋友,我可不会对他做什么——你以为我是鼬吗?”
宇智波佐助的眼睛猩红了一瞬,随即他闭上眼,强行关闭写轮眼,再睁开眼时,他的眼睛已经是一片幽沉的黑。
“别用那种语气说那个男人的名字——放开鸣人,宇智波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
“虽然你找到朋友了我是很高兴啦。”我放开鸣人的肩膀,转而走到佐助面前,“不过,用这种天真的态度可是没有办法复仇的哦?”
我伸出手来,轻轻抱住了佐助。
“果然——还是得我来帮你一把吧?”
我贴着他的耳朵说。
“真没办法。”我失笑,“哎,谁让我是姐姐呢。”
就算是笨蛋弟弟,也应该好好照顾一下——这才是做姐姐的责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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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改自王家卫的电影《东邪西毒》台词:“既然我这么不开心,为什么不找一个人陪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