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芙蓉当晚就坦白了,全部交待毒死父亲的过程。
毕竟是新手,没有进局子的经验,在知道自己的谎言漏洞百出后就崩溃了。
其实,从被传唤时起,她就已经意识到罪行即将暴露。
史密斯已经反水,如果没有高层包庇她,她再怎么掩饰也没用。
下午的审讯,她明显感觉到,这次办案的警察与前一次的不同。
她猜测应该是东华那边发力,史密斯已经屈服,她再挣扎也没用。
另外一个让她主动坦白的原因是她想保护儿子。
她不知道儿子会向警察说啥。
她想,如果自己快点交待,警察就会放过儿子,起码少受点折磨。
还有个一点,就是那个黑瘦警官说过的一句话:被胁迫犯罪是要从轻处理的......你最好不要代人受过。
这句话也启发了王芙蓉。
主动交待,就能争取自首。
而且自己本来就遭受了史密斯的胁迫!
史密斯用出国留学这个诱饵骗了她。
诱骗就是胁迫。
她痛恨史密斯,这个白鬼只把自己当成发泄的工具,想起视频中史密斯洋洋得意的样子她就愤怒。
如果不是这该死的家伙反水,也不至于走到现在这个境地。
王芙蓉想了很多,甚至有些自怨自艾,感叹这就是小人物的命运。
但她没有后悔毒死了父亲王百顺。
现在她要坦白。
要争取主动,要把罪责全部推到史密斯身上,不能让这个白鬼逍遥法外。
王芙蓉还想让儿子知道,自己不是主谋,不是坏女人,只是一个可怜的人。
于是晚上的时候,王芙蓉向办案的这对警官交待:“警察同志,我错了,我受到了胁迫。”
俩刑警也暗自送了口气,一个人打开设备,一个人开始记录。
王芙蓉哭诉说:“我是被史密斯逼的,我去给他当保姆没几天,就被强奸了。
这些年,他......
这一次,他要栽赃东华,我只是被逼着才......”
俩警察用了半个小时,才听完整个故事。
小警察重新整理了一下笔录,想把史密斯折磨王芙蓉的情节去掉。
王芙蓉看完后却不签字,她要让自己成为一个弱女子。
小警察只好把那些情节再加了回去。
主审的黑瘦警官接过王芙蓉签完字的笔录问:“王芙蓉,难道毒死自己的父亲,就只是因为受到逼迫?”
王芙蓉依旧可怜地说:“当然!史密斯这个禽兽,他经常殴打我,我身上还有他用鞭子抽过的痕迹!你们一定要安排女警来给我做个鉴定。
你们不知啊,就算来了例假他也不放过我,我哪里敢反抗啊!
他说,这次要是我不动手,我们全家都得死。”
做笔录的小警察嘲笑道:“王芙蓉,史密斯又没有绑住你的手脚,难道你不会报警?”
“我哪里敢报警?他知道我家在哪儿,知道我儿子在哪上学。万一伤害了我的儿子怎么办!”
小警察还想怼两句,黑瘦警察打断了他:“行了,跟个畜生争论个啥?”
王芙蓉听到“畜生”两个字,顿时热血上涌,“你说谁畜生?我怎么就是畜生了?我只是个单身女人,我只是被人逼的。
别人用香奈儿、住别墅、开跑车,我只能看着!
别人的孩子能上私立学校、能出国,我也无能为力。
难道我就不能过上想要的生活?!”
走出审讯室,小警察说:“恶心死我了,怎么有这样的人?”
黑瘦警察说:“呵呵,这样的人多了去了。
她前边的话是故作委屈,后边才是真的。
一开始她也许只是贪慕虚荣、好逸恶劳,最后却毒害了亲生父亲,简直猪狗不如。
咱们沪市这样的人还真不少,灯红酒绿迷人眼啊......”
小警察说:“张哥,晚上去大排档呗?”
黑瘦警察说:“哪也去不了,加班,把报告整理出来。”
小警察抱怨说:“我们忙了几天了,王芙蓉这个算是能结案了吧,就不能喘口气?”
黑瘦警察叹口气说:“能结案?恐怕不行啊,不知道法医那边怎么样。从王芙蓉的笔录看,王百顺可是死于安.眠.药,要是他们再给鉴定个肾上腺细胞瘤,可就出笑话了。”
小警察说:“之前的法医肯定收了好处,这回八成要扒了警服回家了吧。”
黑瘦警察说:“那得看他们收了多少好处,一个不好要送进去吃牢饭。”
小警察幸灾乐祸地说:“分局那边恐怕真要送进去几个。”
黑瘦警察却没有这份心情:“分局牵头办这个案子的是我警校同学,我估计他也只是代人受过,上边有交待让他怎么办就怎么办,最后背黑锅、挨处分、吃牢饭的,还是我们这些人。”
小警察也沉闷下来:“玛德,当年报警校,当警察,谁不是为了除暴安良、伸张正义,却总是遇到这样的龌龊事,真激霸糙蛋!”
黑瘦警察拍了怕小警察的肩膀:“咱自己得敬畏自己的职业,以后办事多拍拍良心。加班吧,不知道办到这个程度能不能交差。”
小警察忽然眼睛一亮:“张哥,你说上边会不会去抓史密斯?要是让我们去,也能顺便出国一趟了。”
黑瘦警察哈哈笑着说:“你还想出国抓人?电影看多了。你见过谁能从国外把人抓回来?”
小警察说:“那东华要是不干呢?”
黑瘦警察说:“不干?那就他们自己想办法呗。”
小警察继续问:“唉,我还是没搞明白,那个史密斯到底为啥要栽赃东华,怎么又反水了,你说是不是他其实是被东华收买了?”
黑瘦警察摇摇头说:“我也说不清,队里没让我们查这个。行了,别胡思乱想了。我去安排人看守王芙蓉,你去抓紧写报告。”
小警察埋怨道:“写写写,总是让我写,再这么下去,我都成文职了,唉......好想仗剑走天涯......”
小警察不知道的是,史密斯还真是被收买了。
收买他的是安美森公司的瓦尔克。
收买的过程有些复杂,走了一个先小人后君子的程序。
瓦尔克第一次去史密斯家中拜访时就被赶了出来。
然后他只能用了些手段,才将史密斯控制起来,这才进入“收买”阶段。
几天后陈立东收到报告,这才知道史密斯等人竟然给东华做了诺大的局。
算计东华的,不仅有力拓,还有北卡罗纳大学生物实验室、艾利克斯科技公司。
国内参与的,竟然有保钢的高管,保山区的一位副职。
在陈立东授意下,瓦尔克拍摄了那条视频。
出现在视频中的,并不是史密斯本人,而是瓦尔克伪装的。
史密斯本人被折磨地非常狼狈,上镜的效果非常差。
现在,史密斯和他的儿子已经被带出山姆去了索亚。
这对父子还有用,将来也许要出庭做污点证人。
送走史密斯父子后,瓦尔克从三藩市飞往东部,代表安美森科技公司与北卡罗纳大学生物实验室对接。
王嘉琪已经向滨海县法院提起诉讼,状告沪市保山区有关部门非法强拆东华康复中心,给公司造成巨额经济损失。
滨海县法院受理了这起民事案件,并向保山区政府发了传票。
沪市保山区那边正在鸡飞狗跳,吴利仁失联了,一起消失的还有保钢的肖华。
陈立东被这件事折腾的够呛,真想大喊一声:我只想老老实实办厂子赚钱,顺顺当当完成系统交给的任务,为啥总有人捣乱!
折腾他的,不只康复中心被查封强拆这件事。
吉普林报告说,勒斯滕堡出了疫.情,梅伦斯矿业的员工也被感染。
矿场、金属冶炼厂已经被当地疾病控制中心查封,正在排查感染源。
感染的员工多达20几个,有本地人,也有华夏的劳务派遣工。
大家被隔离在金属冶炼厂,当地医院不负责收治。
出现症状的员工高烧不退,全身酸痛,恶心呕吐,甚至皮肤有了出血点。
吉普林说:“华夏员工们已经联系过家人,他们情绪非常悲观,担心过不去这一关。
而且厂区内被隔离的几百人生活都有些困难,当地人只敢把一些生活物资送到大门外,再由厂里的员工运到里边。”
这就叫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国内拆走了康复中心,那边就有员工感染了疾病。
要是康复中心还在,是不是把员工接回来杀杀毒就行?
无奈之下,陈立东只好联系高层领导,请求国家派出力量支援。
一天后,武警总院成立了紧急医疗组,准备赶赴勒斯滕堡。
这次行动,受到了彩虹国政府欢迎。
医疗组准备乘坐东华的专机过去,陈立东搜集了一批赋能酒水准备带过去,提高大家的免疫力。
不知道管用不管用,聊胜于无吧。
他不知道的是,这次突发的传染,就是针对梅伦斯矿业来的。
黑手就是艾尔文。
在北卡罗纳,发现很难获得东华康复中心的秘密后,艾尔文果断出手,向梅伦斯矿业投放了伊波拉病毒。
之所以选择梅伦斯矿业。
一是因为它曾属于西北矿业,属于维克多家族。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劳伦斯报仇。
劳伦斯现在正在忙着向华夏销售粮食和奶制品,但他从未忘记自己的伤心之地。
在华夏开展几个月的业务后,他发现梅伦斯矿业与东华实业集团竟然有着密切的业务往来。
梅伦斯矿业聘用了上百名华夏员工,那些人的派遣单位就是东华矿业。
这个情况被告知艾尔文后,艾尔文立刻采取了投毒行动。
他更想看看,华夏如何对待被感染的国人;东华在失去康复中心后,还有没有手段救治自己的员工。
这一次,艾尔文的艾利克斯科技公司直接受到了彩虹国疾病控制中心的邀请,将全程参与医疗救治工作。
届时,艾尔文将以顾问专家的面孔出现,亲自考察华夏人对抗病毒的真正水平。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