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能够得沈芳洲信任,派为钦差大臣秘密来江南,必然是对方宠信之人,二人较旁人亲近些倒也并不奇怪。
只是沈芳洲直接把人拉走,这多少也是出乎众人的意料。
“咳!”燕归轻咳一声,“时间也不早了,大家先到院中用餐吧!”
……
……
一路将杜若拉出巷子,沈芳洲扫一眼竹器店外盛粥吃饭的妇人们,顺手将杜若扯到怀里,人就顿足而起。
两个起落,离开众人的视线,在一处僻静的院角,沈芳洲落下身形。
拥在杜若身上的手臂却并没有放松,而是抬起另一只手臂将对方紧拥到怀里,人就低下头来将脸埋到她的颈间。
“我好想你。”
鼻尖贴着她的颈,男人浅浅低语。
杜若原本还在紧张地四下探看,生怕被人看到。
听到耳边这四个字,胸口里顿时也是升起一股难以明状的情绪。
原本抬起来想要将他推开的手掌,瞬间失去力气。
手臂伸过来环住他的颈,她缓缓将手臂收紧。
“我也是。”
收紧手臂,将她又向怀里拥了拥,沈芳洲深吸口气,捕捉着她身上被消毒水压住的熟悉气息。
许久,他才直起身,大手却依旧抵在她的后腰上没有松开。
“你的房间在哪儿?”
杜若转脸看看四周,抬手向右侧一指。
“那边院子。”
话音刚落,已经被他抱着再次飞身而起。
落在她住的小院,沈芳洲径直带着她迈上台阶,推开房门将她扯进去。
左手顺手将门闭紧,他的人就欺过来,将她挤在门上。
下一瞬,男人的唇就落下来。
那个吻,放肆又缠绵。
幸好他的手还扣着她的腰,身后还在门板,要不然……她非软在地上不可。
等到他终于肯放开她的时候,杜若已经是喘息着说不出话来。
弯着身,额抵着她的。
沈芳洲的手指抚过她脸上粘着的伤疤,皱眉。
“丑死了!”
男人的声音,暗涩低哑。
杜若深吸口气,回他一个白眼:“这样丑……千岁也亲的下去?”
男人的手指,隔着薄衣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腰:“我可不光亲的下去。”
杜若脸一热,忙着捉住他乱来的手掌:“我还有病人呢!”
话未说完,她的肚子已经咕噜噜地抗议起来。
沈芳洲低笑:“娘子似乎也饿了?”
这“饿了”二字,他语气暧昧,明显是暗有所指。
杜若几分羞恼,小牙轻咬着下唇地瞪他一眼。
“登徒子!”
沈芳洲不怒反笑,弯下身来又在她唇上轻咬一计,将她牵到桌边坐下。
“等着。”
“芳洲?!”
杜若追出来还要提醒,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屋脊后。
无奈,她只好重新退回来在桌边坐下,累了半天现在她实在是懒得多动。
时候不大,沈芳洲已经去而复返,手里还捏着一只精致的方形扁木匣。
将木匣放到桌上,他抬手将匣盖翻开。
匣子里,不是什么贵重的金银珠宝,而是油纸仔细包裹着的七八样不同种类的甜点,都是她以前在京城时爱吃的。
只看那精致程度,便知道这是宫里御膳房的人,才能做得出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