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捂住口鼻,小头目走上前来,手在徐朝鸣身上摸了摸。
指尖碰到他腰上有一个硬物,小头目心中一喜,立刻伸手进去将那东西摸出来。
原本以为会是玉牌之类的值钱物质,哪想却是一只乌黑黑的金属牌。
“妈的,穷鬼!”
他气骂一声,借着火把光随意地一扫,顿时一怔。
金属牌上,一侧刻着窟窿头的样纹,另一面写着三个字——
门主令!
小头目扫一眼徐朝鸣带着面具的脸,再掂掂手中的腰牌。
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只怕身份不简单。
“看着他别跑了,我去通报大人!”
转身,他一路小跑着冲进不远处的营中,来到专门负责守着河道的刘主薄帐外。
此时,已经是深夜,刘主薄却并没有睡。
白天的时候,知府大人叶嘉言刚刚招见过他,询问徐州城的事情。
按照大家的估测,城里这又是病疫,又是缺粮的情况,百姓根本撑不了几天。
可是这两天,城里突然多了不少炊烟,知府叶嘉言难免有些担心。
已经缺粮这么多日,怎么会突然响起炊烟来?
因此特意召集几个手下一起商议,并且要求他们三天之内查明此事。
这会儿,刘主薄正背着双手在帐篷里来回踱着步,心里慰问着知府大人的女性亲戚。
叶嘉言远远地躲在远离城门之处,他们这些人却要守着城门、河道,吃不好喝不好地干活。
查?
知府大人嘴唇一张一闭,说得简单。
怎么查?
难道要他进城去,万一染上疫情怎么办?
不查?
上头怪罪下来,还不是他们这些小官遭秧。
娘的,官大一级压死人。
他怎么就没投个好胎,投到叶家。
以他的才学,如果他是叶氏族人,肯定能做叶嘉言这个蠢货当更大的官。
脚步轻响,有手下进来通报:“刘大人,宋衙内求见!”
刘主薄正在气头上,没好气地停下脚步,“让他给我滚远点。”
“大人,刘衙内说有重要的事情通报。”
“重要,重要个屁!”刘主薄气骂一句,摆摆手,“行了,让他进来吧!”
手下答应一声去了,片刻将那刚刚捡到徐朝鸣门主令的宋衙内带进来。
“有话说,有屁放!”
在比自己官职更小的宋衙内面前,刘主薄自然是粗声粗气。
“回大人,小的在一名漂出城外的逃民身上,搜出这个。”宋衙内两手捧过那只门主令,“小人看这人衣饰非凡,只怕不是普通人物,特来通报大人。”
听说是从城内逃民身上搜出来的东西,刘主薄顿时吓得后退两步。
“擦干净!”
谁知道这逃民有没有疫病,他可不想染上。
“这……”
宋衙内忙着取出身上帕子,仔细将那门主令擦拭干净,重新递过来。
刘主薄取过身上帕子,隔着帕子捏住那只门主令,借着灯光仔细看看。
这物虽是金属所制,但是做工非常精细,看上去确实不似个凡物。
“那人……可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