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一位手下挑帘进来,“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好!”叶成荫笑着抬抬右手,“端进来,本官要好好敬徐门主一杯!”
地图收起,丰盛的菜色端进来,酒倒进杯子。
叶成荫捧起杯子与徐朝鸣轻轻一碰:“预祝门主……旗开得胜!干!”
“干!”
……
几个杯子碰在一起,透过袅袅升起来的饭菜蒸气,可以看到外面的士兵们已经在准备火箭。
用来攻器的投石器也已经准备好,裹着棉絮的石头上,已经浇上桐油。
“快点快点!”
“全部准备好!”
……
士兵们在将官的指挥之下,来回穿梭着。
等到徐朝鸣等人酒足饭饱之时,所有一切都已经按照他的要求准备好。
抬手抹一把唇角酒渍,徐朝鸣接过手下递过来的剑,挂到腰带上,抬起右手。
“叶大人,请!”
“徐门主,请!”
二人相视一笑,迈步走出大帐,带着一众将军官员来到城墙之下,一箭之地外的大军阵前。
骑坐到马背上,徐朝鸣抬眸扫一眼对面的城墙。
城墙上,守兵们的身影东倚西靠的,早已经没有白天时的英勇。
这几天来一直熊熊燃烧的篝火,一直就没有熄过。
火光之下,一个身影,后背和他身后的长枪一样,不见丝毫弯折。
徐朝鸣冷笑一声,打马向前,来到阵前。
“沈芳洲,你还不投降吗?”
顿足起身,落在面前的箭垛上,沈芳洲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徐朝鸣。
“十年前,你就该死了。”
“哈……”徐朝鸣大笑,“死到临头还如此嚣张,沈芳洲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这个九千岁?”
“本王乃是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万之下,你们如果敢对本王出兵,那……就是谋反!”
“谋反?”徐朝鸣笑得越发大声,“没错,这次……我就是要反了你这个九千岁,等我攻下城门之后,我看你如何在我面前像狗一样摇尾乞怜。”
沈芳洲不为所动,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冷。
“本王是人,怎么会做出狗一样的事情?”
“哈……”
城墙之上,众人大笑,你一句我一句地故意挑衅。
“徐朝鸣,你不过就是一只狗,也敢和我家千岁叫板。”
“就是,姓徐的,有种上来,吃小爷一剑!”
“姓徐的,没事戴面具干什么,摘下来,让小爷看看,你是不是长得太丑了?”
……
徐朝鸣握在马缰上的右手,一点点地收紧。
“众将听令……”他缓缓抬起右手,又猛地挥下,“放火烧城,烧死他们,烧死那只阉狗!”
“护盾!”
飞身掠下城墙,沈芳洲高声下令。
嗖嗖嗖……
点燃的巨石如流星一般划过半空,重重地砸入城中。
火箭漫天落下,如火雨一般向着城墙和城内飞射而来。
城墙之上,众人早有准备。
从城中百姓家中搜寻的木板竹器,裹着皮革,涂过厚厚的漆皮,即可以防箭,又可以隔火。
城墙内不少民居被砸倒起火,尘烟飞腾,火焰冲天,并无一人伤亡。
马背上,徐朝鸣眼看着城墙上下都冒起烟雾火焰,再一声高声下令。
“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