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轩当着众臣的面逼皇帝写退位诏书,老皇帝还想负隅顽抗怒骂:“乱臣贼子,来人!”
老皇帝还在指望着靖王养的暗卫死士,景文轩冷笑又一挥手,黑甲士从外面拎来一首级,赫然就是暗卫副统领的头颅。
禁卫军统领面无表情站在景文轩身后,老皇帝手抖了抖,指着关山秋怒问:“连你也要反吗?”
关山秋脸上带着悲切道:“臣从无反心,陛下,您走火入魔步入邪道,虎毒尚且不食子,而陛下却视子嗣为血食,天理不容,臣等清君侧。”
若不是太子殿下带着十三公主面见他们这些朝臣,点破皇帝走火入魔,无药可救,他们又怎么会配合太子的行动,逼皇帝退位。
一个连自己亲生儿女都不放过,只为了那虚无缥缈的长生,就能饮其血,这个样的陛下,他们怎么敢再侍奉。
太子为公为民,乃一国之幸,可保天启皇朝江山永固,关山秋内心也很是挣扎了一番。
他想着,景文轩说是他要谋反,是为保全太子,不想让太子陷入不义之中,毕竟,逼迫皇帝退位是为大不孝。
“好,很好。”老皇帝恶毒扫过众人,老皇帝手掌紧紧抓住自己的领口。
徐相与离王,已经全被黑甲士抓起来,他最喜爱的儿子,如今竟如此不堪大用,只会躲在徐玉堂身后,连反抗都不敢。
老皇帝抖了抖手,嘴里吐了一大口鲜血,肉眼可见地衰败了下来。
这一天堪称闹剧。
发生得快速,结束得也异常快。
沈言一月后登基大典,而他登基后的第一个命令,下令景文轩为天启皇朝摄政王。
他迅速圈养离王徐相二人,派人围剿国师,这一雷霆行动直接让整个天启皇朝震上三震。
短短数日时间,朝堂就天翻地覆了,而且民间渐渐有个说法。
人人都说,新皇陛下被景大将军,喔,现在叫摄政王的景文轩胁迫登上皇位,说得有板有眼的。
还有人说,新皇是个断袖,在太上皇面前当众求爱。
众说纷扰,不知真假。
沈言带着孙进忠在最繁华的南市某一家酒楼上喝酒。
“主子,你少喝点、少喝点喔。”孙进忠看得胆战心惊,不知道这位爷哪根筋不对了,跑出来喝酒,宫里的酒比这里好个数百倍,也不见得主子有多喝几口。
“偷得浮生半日闲,你别吵,再吵你就先回去。”沈言有些扫兴,难得偷溜出来,他若不玩个痛快,都对不起自己这个身份。
沈言回想起起码有一人高的奏折,坚决摇了摇头。
沈言边喝着清梅酒,眼睛扫了一眼四周至少有四桌密枢卫假扮的客人,一边听着其他人讲着朝堂内的八卦。
“太子登基,乃是众望所归,但是你们听说了没有。”说话的一位中年书生,他身边聚集不少读书人。
“王兄何必卖关子,快点说。”要说天下谁对皇室朝堂最感兴趣,无非就是这些读书人。
王明达小心看了四周几眼,他们这一桌选的比较靠边,他靠近众人小声说道:“我亲戚家的小叔子的隔壁邻居在宫里当差,他说……”
王明达停顿了一下,得意看着他们着急的样子。
“他说什么?你倒是说呀。”
“王明达,你不说我们就要翻脸了。”
王明达被人用力推了几下,受不住求饶道:“我说我说,他说不是摄政王胁迫陛下,而是陛下贪图摄政王的美色,把人强留在宫中。”
王明达的话让众人倒抽一口气,如今市井的版本众多,众人也不知真假,但王明达的这一版显然更对读书人胃口。
“若果真如此,摄政王劳苦功高,陛下也太过苛刻功臣了吧。”
“可不是。”
沈言愣了愣,一脸不可思议对孙进忠道:“朕贪图美色强留摄政王在宫中?”
虽然从另一种意思来说也并没错,只是他留摄政王的目的是他不想处理国政,而国政总要有人处理。
孙进忠心底暗暗苦笑,恨不得把那些人的嘴撕裂,他挤出一丝笑:“陛、主子,都是乱嚼舌根的,要不奴才把人都抓起来,以儆效尤。”
沈言冷冷瞥了他一眼,孙进忠看得后背发凉,腰弯得更低了,不敢再看沈言。
“没有下一次。”沈言淡淡道,看在孙进忠忠心耿耿的份上,这一次,他就饶了他。
孙进忠吓得差点跪下,但总算想到人还在外面,不能泄露皇上的行踪,
沈言拿起酒杯,开始慢慢品尝,渐渐地,四处开始安静下来。
不知从何时开始,本是嘈杂热闹的街市,变得鸦雀无声。
沈言咽下口中的美酒,微微侧头,耳边只听见沉稳的脚步,一步步逼近他的心底。
他的酒量并不太好,只喝了半壶就有些微醺感,心似乎有一团火在烧着。
景文轩身着黑色盘龙缎锦蟒袍,腰环玄色绶带,同款大氅,深邃锋利的眉眼自带一股煞气,只要看上一眼,就能看人心生胆怯移开眼睛。
沈言侧头微笑,他带着些醉意,不满道:“好不容易出来半天时间,竟也要被你亲自逮到,我这皇帝做得实在憋屈。”
景文轩一到楼上,所有人都噤声跪下,无须多言,只要看到这位身上带着无上权势的男人,从心底里就能知道,他就是摄政王。
刚才还在大胆发言的儒生,脸色发白,手指紧紧拽住衣角,王明达听到沈言的话差点都要昏过去。
这也是他们可以听到的话吗?
原来他们就在新帝眼皮子底下妄议朝政。
这可是杀头的死罪。
景文轩淡淡扫过那群儒生,走到沈言对面坐下,他拿起沈言喝过的那一酒杯重新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
“陛下该回宫了。”他的手很修长,但沈言却知道那双手掌上布满了厚茧。
“不。”他拒绝,头歪在手臂上撑着,轻轻笑了一声,眼底里布满雾气,像是在撒娇不满。
沈言很少有如此失态的时候,景文轩再倒了一杯酒,一口喝掉。
英武不凡的男人,做什么都赏心悦目,那吞咽的喉结上下滚动,狭长冷冽地眼看着他,沈言夺过酒壶,不给他喝了。
景文轩眼底闪过一丝无奈,想到宫里那堆积如山的奏折,不由头疼轻声道:“陛下,回宫吧。”
别想骗他干活,他不干。
沈言直接靠在桌子上不理他。
景文轩脱下大氅把他从头包到脚,打横抱起,从容在众人的眼光中离去,留下震惊到失语的众人。
儒生踉跄爬起,面面相觑,彼此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讳莫如深等了片刻,直到没有人把他们都抓走后,才心有余悸道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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