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有转折,必有深意。
“大宝取走的是仁心。若是给你,更显宅心仁厚的美意。”
“我懂你的意思。”
满娃说的很含蓄,二宝一点就通。
“你们与佛家有什么关联?”满娃对不死心,再不多言,转而发问。
“达摩祖师曾经与山洞中,面壁十年。一日,一只饿虎寻来。趴其后背,欲张口而食。却因祖师一动不动。虎不解的问祖师:为何不反抗?祖师说:我抗争,你会死。即使我活着,却犯了杀戒。饿虎离去,从此,为祖师守在洞口。不让豺狼虎豹靠近。”
“饿虎,是你家先祖?”
“祖师飞升,念虎守护有功。便点化它一同去了西方极乐世界。”二宝继续说道,“留下一脉,守护在此。原因,先祖从未提及。只是说,缘到之时,自然明了。”
“怪不得。”满娃恍然大悟道,“山中修成人形难。你一家却非常轻易。老婆,我是不是娶了个尼姑?”
二宝闻之,恶狠狠的瞪了满娃一眼。满娃则是嬉皮笑脸。
“此地为虎踞龙盘。长久以来,只听有虎,不见有龙。想必,那个机缘,应该是龙虎交汇吧。”
这个二宝,看起来挺虎,聪明绝顶,隐藏的挺深。虎与龙一事,自己刚领悟,她却早就参透。满娃心悦诚服的望着二宝。
“不与你聊了。我走了。”二宝说完,化为一阵风而去。
“真是兄妹情深。这么担心大宝。连老公也不要了。娶回家,也是标准的扶弟魔。”满娃笑着埋怨。
“满娃。你个狗东西乍在这儿?”
“还真是。”
满娃回身一望,杨天聪领着一队人,正向他走来。方教授也在其中,笑着冲满娃摇手打招呼。满娃赶忙迎上去,要去扶方教授。被杨天聪横眉冷眼的挡住去路。
人员一上来,背着设备的人,马上打开,进行着探索。
“看这洞,一眼不就看到了吗?”杨天聪走了大槐树的原址,自作聪明的说道。招来了不少工作人员的反感。“这儿不是有颗大槐树吗?”杨天聪发现情况不对。
“你确定?”一位工作人员问道。
“前几年来,这儿确实有。要不然,怎么会有大洞?”
一名工作人员上前,对大洞查看了一番,站起身来说道,“是树洞。”
“我就说吗?”杨天聪继续逞能的道。
“刚离开,可能几分钟还不到。”
“什么?”
“不可能。”杨天聪傻眼了。
其它人员也围了上来。洞下数寸处的土,还是潮润的冰土。如果时间长久,冰土的样子是另一番。再三确认后,统一意见:大槐树离开,确是刚刚发生的事。
设备人员,反复探测,没有任何特殊的反应。回头,向方教授摇了摇头。
方教授一眼看到满娃。微妙的动作让杨天聪看在眼中,主动的挡在方教授与满娃之间。却被方教授推开。
“满娃,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方教授此问,让所有工作人员,又有了继续工作的方向。
“我想上山套点野味。看到这边的大树,自己出来了。之后,就跳下去了。”满娃说着,一指悬崖下。
“胡说八道。大树,怎么会自己跑掉?”杨天聪戳穿着阴谋。
方教授瞪了杨天聪一眼,他才胆怯的收敛。方教授非常认真的指着悬崖下,“是跳到这下边了?”
“嗯。我吓的不敢动。好一会儿,见没动静。正要上前看看,你们就来了。”
“跟探索到的波动时间,高度吻合。”操作设备的队员确认道。
“植物体智人,若是被我们捉住。一定会震惊世界。”
“方教授,下一步工作,怎么进行?”
“请求后援吧。继续探索,危险性非常大。”
队员们意见各异。方教授扶了下自己的眼镜。目光落在大槐树留下的洞上。
“赶快对这个树洞,进行全面的资料留存,为后续考察做准备。”
一句话,让工作人员马上展开了工作。拍照的拍照,索降考察的,各司其职。满娃则悄然开溜。让一直留意他的杨天聪,松了口气。
赵王村,满娃家。
“回来了?”杏花女一见满娃到了门口,就迎了出来。
“大王,你走的可真快。我都追不上了。”小云雀也追了来。
满娃看了杏花女与小云雀一眼,又回望了下去田地里摘菜的村民。近在咫尺,村民对杏花女两人,视而不见。
“你们用了障眼法?”满娃问道。
杏花女笑道,“妻非正常人。防止惹麻烦,房屋田地里,布了个障眼法阵。”
“嗯!”满娃又是大开眼界。
人民群众的创造力是巨大的。杏花女给满娃上了深动的一课。作为法阵高人,脑子里将法阵的运用范围,规定在临阵对敌上。太狭窄了。
“方才,杨家的丫头来过。”杏花女说着情况。
“呀!差点忘了。要送十妹去城里一趟。”满娃一拍脑门,转身就走。
“大槐树什么情况?”杏花女问道。
满娃回身,一指小云雀,“让它跟你讲吧。”
“又要出门?”杏花女愁上眉梢道。
“夫人,有我陪着你?”
“你?”杏花女笑道,“不嫁人,不知相思苦。”
“啊!”
“行了,说说大槐树,发生了什么事?”杏花女说着,移步向屋里走去。小云雀飞了去。
县城,学校。
“你真的不送我进去?”杨十妹望着对面的学校大门,问着满娃。
满娃将大背包放在地上,掏出三百块来,递给杨十妹。杨十妹不解的望着满娃。
“娘,给我钱了。”
“二十块钱,也就一个月的伙食。这一学期的。不够,跟我说。别跟师娘讲。她,太客套。”满娃见杨十妹十分别扭,直接将钱塞进她的手里。“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明年大学,就看你的了。让师父在九泉下,也高兴高兴。”
“满——满娃——”
“放心,我不会娶你的。不用害怕。”
“不是。我想问。我爹收你为徒,时日很短。没那么深厚的情谊吧?你,为什么要——”
满娃笑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少瞎扯。我都不信,你自己会信?”杨十妹生气道。
“看上你们三姐妹了。呵呵。”
“有没有个正经?”杨十妹愤怒起来。
“满娃。有谁看得起他?又有谁看得上他?连自己亲爹,都只用狗东西称呼。”满娃认真的说道,“你爹,我师父看得到满娃的好。你娘,我师娘从来没白眼过。曾经一度,真想娶你们三姐妹之一。过上平凡人的生活,为他们二老养老送终。”
杨十妹一听,张嘴欲言。被满娃苦笑下,又抢了话头。
“人嘛。贵在自知自明。强扭的瓜不甜。呵呵。”满娃笑道,“既然我有了向师父师娘,报恩的心思。自然要把事情做到,有始有终。你,不会反对吧。”
杨十妹痴呆呆的,又欲开口。满娃转身。
“我要在县里留两天,办些事情。县招待所,有事来找我。走了。”
满娃头也不回的去了。杨十妹的话,一直没说出口,心中留下永久的遗憾。
三神庙的老宅前,满娃望着出售房屋的告示。
“小伙子,想买房子?”一位大爷,走到满娃身旁问道。
满娃扭头,对他客套的一笑,“看看。”
“小伙子。你要买。它这套又破又旧。后院,完全不能住。听说,闹鬼。真不如我这套好。要不,你先跟我去看看。”老大爷说完,见满娃不动,热情的拉着他的手,就向隔壁而去。
两个天井院,两层的砖木结构。特别是最后的二层砖木楼,临河而建。
“老人家,这么好的祖屋,卖了不可惜了吗?”满娃欣赏着河景,问道。
“可不是。孩子们,都去了外地。最近的,还在省城。先前,还有老婆子跟我一块。老婆子一走,连打扫房子都力不从心。”老大爷说着实在话。
“把房子卖了。您老,要跟孩子们一起住?”
“不。”老大爷语气肯定道,“开发区,还有一套二层楼。我在哪儿养老,等死。”
“挺不错,真的不错。”
“李老头,给我滚出来。”有老人愤怒的叫骂道。
“陈家的,又想找事,是吧?”李老一听,来了精神,冲到窗户边,就对骂开了。
“每次有人来买房子。你都领到你们家。什么意思?莫非你家开窑子了?”陈老汉驻着拐,冲进屋里来。李老急忙小跑着下楼。满娃一见,也追了去。
陈老汉,还真是三神庙的现主人。满娃见了他,阵阵心喜。回过神时,陈老汉与李老汉,相互扯着衣服,正在大打出手。
“二老,二老。有什么话,好好说?”满娃分开两位老头。头脸上,平白招来一通老拳。
“你连买主都打。陈老汉,快滚吧。你没戏了。”
“姓李的。作了大半生邻居,就你最不是个东西。儿女都不要你了,不如早点死了,算了。”
两位老汉,一言不和,攥着拳头,又要开打。满娃一个健步上前,将两人分隔开。大门口,早就被看热闹的人堵死了。
“要卖房子,你们说个价。我看合适,就定下。”满娃见两老汉相持不下,心下非常害怕。编着话题,转移着眼线。
陈老汉一听,马上说道,“我那房,只卖二万五。破是破点,修修还是挺不错的。”
“亏不亏心?你个老家伙。你家的房,后院根本不能住人。顶多算半套。我这一整套,才二万二。”
“后院,怎么不能住人了?”
“你们两个为老不尊。现在城里的房子。才一万多,你们明显的欺负人吗?”
“就是。小伙子。我家的房,跟他们家一样。你想要,八千。”
“我家的七千。包在房管局改名字。”
看热闹的一起哄。让陈老汉与李老头,再没了打架的念头。双双拉住满娃的手,生怕他跑掉一样。
“小伙子。别听他们瞎说。我们价格好商量。”
“只要你买。我那房,五千都行。”
什么情况?满娃被两老头摇的头昏脑胀的。越来越不能正常思考了。
终于,摆脱两老汉的纠缠。满娃一口气跑出两条街,才敢停下喘口气。
“啪。”有人拍满娃的肩头。
“呀!”满娃反应过敏的跳了起来。看清来人,正是何红梅。
“做了什么亏心事?这一路跑的,跟兔子一样。叫你好几次,耳朵跟聋了似的。”何红梅寒着脸,问道。
“切。”满娃反唇相讥道,“跟刘依亭的哥哥好上了?看那幸福的。”
“你跟踪我?”何红梅红着脸,生气道。
满娃白了她一眼,“你一出学校门口,我就跟你老人家打招呼。无奈,情人眼里,只有情人。再也容不下他人。”
何红梅一听,低头笑了。“说正经话,考试还得几个月。找我有什么事?”
满娃也严肃起来,“看看你。关系,不是越走越近吗?送杨十妹上学,顺道来看看。”
“这么好心?”何红梅十分怀疑。
“咱们俩是穿越来的。我是处处不受待见。见到你,真有老乡见老乡的感觉。”
满娃的话,让何红梅收起了嬉闹之心。
“你真不打算,玩个风生水起了?”满娃再次问道。
何红梅抬头望了下天空,“女强人,强女人,有什么好?顶不过执子之手,与之偕老。女人,最大的成功是:家庭。”
“不当文艺小女人,改当现实贤惠小女人了?”满娃反问,何红梅没理会,又说道,“既然选择了这一世的路。祝你一路走好。”
“谢谢。你还要当风云人物?”
“没想过。只是不想当废材。对了,县城里,怎么感觉,到处是卖房子的?”满娃问道。
尽管,满娃对情况打听的差不多了。本着严谨的原则,还是要再三确认。
“县里,县长、县委书记,都让工作组的人给关起来了。目前,由副县长,就是胡凡蕾的父亲主持大局。不知从那儿传出来消息。说,胡副县长,要全面改造老城区。”
“好事呀?”
“好什么?是县城统一出方案,让居民将旧房拆了。按方案重新建房。反正是人心惶惶的。”何红梅说着了解的情况。与满娃打听来的消息,一般无二。
“县城里,留守的大都是老人。还有家庭不富裕的人。”满娃分析道。
“还用说。有能力的人,不是去省城,就是市里。最差的也在开发区建了房。这么一闹,谁还愿意留在老县城?干脆卖掉房子,直接走人,算了。”
“胡副县长是位实干家。不会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满娃心生怀疑道。
“新官上任三把火。还有小道消息:胡副县长,内定成为县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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