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洼村发现石棺的第二天,棺材腥臭味,闻上一口就忍不住让人作呕,并且这味跟有魔性似的,不住的朝着村子四面八方散去。
没用多久,整个大洼村不管在哪都能闻得到这股刺鼻的味道了。
然后,大白天的村里的狗叫的都非常厉害了。
下午的时候,前往河曲县城报信的村民回来了,还带了两个五十多岁的县文物局的工作人员。
但其实,带回来的这两个人压根就什么用都没有。
整个河曲才几十万的人口,也没有什么名胜古迹,更从未发掘过任何的墓葬,这个文物局工作单位,其实说白了就是个摆设,全局里算上局长才五个人。
可能就连这位局长本人,工作了几十年都没见过几件文物,就更别提考古什么的了。
所以,来的两个工作人员前后一共呆了两个多小时就走了,他们干的活也很简单,就是给石棺拍了照,然后又去了河床边拍照,再跟发现石棺的村民聊了聊,把过程记录了一下就走了,说是会上报到市里,让他们等消息就是了。
过了一天市里面的文物单位来了一辆车,里面有两个专家来考察那个石棺,他们从照片上来判断的话,棺材可能是隋唐时期的。
可是,文物局的车刚开进村里就发现不对劲了。
整个大洼村都死气沉沉的,除了几条土狗还有鸡鸭在村子里鸡飞狗跳的乱蹿外,居然一个村民都没有。
全村上下男女老少,所有的人全都缩在家中的角落,要么就是躲在阴凉的地方,全然没有任何正常的生活迹象。
文物局的人来到停放石棺的村委会大院,那股刺鼻的腥臭味几乎都让他们寸步难行了,闻了几口脚底下就发飘,忍不住的干呕了起来,然后浑身上下都阴冷的直起鸡皮疙瘩。
当时,市里文物局有个六十多岁的老专家叫王林的,年轻时颇有些经历,眼界也比较开阔,曾经随着两个考古队在外工作了多年,见过几次匪夷所思的事。
王林就跟另外两个工作人员说道:“这地方咱们不能呆了,大洼村的事还得要往上报,这不是我们能处理得了的了。”
“怎么说的呢?”
王林拧着眉头说道:“你们没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发冷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的阴气太重了,那个棺材有点邪门啊……”
“还有,你们没发觉村民都很古怪么?一个个的连人影都看不见,还有那些土狗都跟得了狂犬病似的到处乱窜,这反常的迹象太多了,不行,咱们得赶紧走,不然大洼村要出大事的!”
王林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就是觉得不对劲,也正是他的小心谨慎,让大洼村的诡异提前被报了上去,不然再拖下去的话,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宋青瓷给陈敬之讲述完后,两人就已经走到了村委会大院这边,然后有几个人就快步迎了过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见到宋青瓷,就点头说道:“过来了?”
“嗯!”宋青瓷背着手回了一声,问道:“怎么样了?”
“你自己看吧……”
宋青瓷和陈敬之的视线,就看向了村委会的院子里。
两个人所看到的,绝对是非常诡异和离奇的一幕,若是寻常人见到了,恐怕脚底下当即就得被吓软了,头皮一阵阵的发麻,用一句活见了鬼来形容这种情形,在合适不过了。
此时,村委会的院子里,居然张灯结彩着,几间砖瓦房
大院靠右的地方,竟然搭起了一个台子,几个穿着大红和大绿色衣裳的村民正在那耍着花腔在唱戏。
院子里,摆放着几张桌子,上面放着碗筷,每张桌子旁都坐满了村民,似乎是在吃饭。
他们的动作非常的木讷,僵硬,看起来特别的别扭,就跟半边身子中风了一样。
而偏偏的,桌上的碗和盘子里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整个村委会的大院里这就显得特别的诡异了,二百多个村民全都在其中,唱着戏,吃着饭。
可偏偏院子里却是寂静无声的,静的可能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清晰可闻。
就好像是在看一场无声的电影一样。
大洼村,七十八户人家,两百三十二口人,竟然全都中了邪被鬼上身了。
陈敬之见到这一幕也是非常的惊异,鬼他见得多了,清宫博物院里面什么样的都有,甚至他不久前还见过阴兵过路。
但像这么邪门的一幕,他也是第一次碰到,更是从来都没有听闻过。
陈敬之的视线,看向了村委会一侧的角落,那里停放着一口全是石头打造的棺材。
静静的停在那,上面似乎绽放着幽幽的黑气。
石棺的
刚才同宋青瓷说话的那个中年,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我们来的比较早一点,晚上八点多就到村子里了,等到十点的时候,两百多个村民就各自都从家里出来了,然后排着队来到了村委会的院里。”
宋青瓷扭头问向陈敬之,道:"你觉得这是怎么一回事?"
“毫无疑问,这肯定是撞邪了,你看那些村民的脚下……”
所有的村民,除了无声无息以外,都有个同样的体征,那就是不管是在台上唱戏的,还是坐着吃饭的,全都是垫着脚尖,脚后跟没有着地的。
这就是被鬼上了身的征兆。
“还有么?”宋青瓷又问道。
陈敬之看着院中的情形,想了想,顿了半晌后从嘴里吐出一句话:“应该是百鬼夜行宴!”
除了宋青瓷,另外的几人都纷纷看向了陈敬之,然后借着月光有人忽然轻“咦”了一声,指着他说道:“怎么是你呢?”
陈敬之闻言也是一愣,仔细的看了眼说话的那人,竟然发觉两人之前曾经见过。
王武,茅山弟子,一个多月前陈敬之刚回来上学,在人文学院附近的一处工地里碰见一头僵尸的时候,他俩曾经并肩作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