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突然传来的声音,就像是幽灵一般在空气中飘荡。
即便如此,将士并未慌乱。
不仅如此,所有将士立即警觉,同时做出防御之势。
看得出,庆州王的直系军队,素质非同一般,绝非由那些壮丁组成的队伍可比,两者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谁在装神弄鬼!”
本就心情不爽的姜有庆,此时变得更加恼怒,恨不得找个人来杀头泄愤,其他众人的目光也在四处寻找,希望能够将之挖出来碎尸万段。
不过很可惜。
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付昌镛难得缓和,迅速靠近,小声道:“启禀王爷,指不定是有人恶作剧,王爷不必为此费神,若是继续耗下去,恐怕会影响我十万余将士行军,还请王爷定夺。”
放眼整个庆州王府,恐怕也只有付昌镛敢如此直言。
更重要的是,没有受到惩罚。
不愧是最信任的人。
姜有庆一甩袖袍,道:“所有将士,加快速度,随本王一同杀入京都城去…”
“你没有机会了!”
同样的声音,同样的话语,再次响起。
循声望去,在那队伍最前方的一里之遥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身影。
一个清秀,一个魁梧。
所有将士呈拔刀之势,但并未行动,因为他们在等上头的命令,若是私自行事,吃力不讨好,没准还会遭到责罚,在他们的心中,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是你?!
付昌镛第一个反应过来,因为当初他去村落检查之时,还特意打过招呼,所以印象深刻。
紧接着,付昌镛赶紧向身旁人介绍道:“王爷,此二人是凤字营的人。”
“杀了吧!”
姜有庆远远地瞥了一眼,然后自顾自地步入马车,不知是被冒犯而恼怒,还是因为王府被袭击而愤怒,亦或是听闻是凤字营的人,就没有好感。
不管是哪一种,都只有两个字。
死人!
步入马车后,姜有庆不再言语,付昌镛深知事不可缓,然后微微挥手。
紧接着,十余士兵立即冲出。
凶猛又迅速。
可前方的两人就像树桩一般,死死地定在原地,完全没有移动的意思。
“找死!”
观摩的将士有些无奈。
确切地说,是不屑一顾,因为结局已经注定。
或许是这样的场景并非第一次,所以早就习以为常,才使得其他将士平静无异,就像是家常便饭一般,毫无任何反应。
不仅如此,将士们已经准备重新开拔。
就连付昌镛,也正在跨入马背。
可以想象,他们是有多瞧不起前方拦路的两人。
当然,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在庆州王的军队面前,一切都将变得不堪一击,更别说只是两个无足轻重的人。
他们没有想过,万一呢?
不!
对于庆州王的人而言,他们相信没有万一,不过很遗憾,这万分之一,就在此刻发生。
“你们看!”
不知是谁道出了三个字。
当所有人反应过来时,先前冲出去的十余士兵,早已身首异处,连呼救都没来得及。
“何事?”
“王爷,这…”
姜有庆本该问个为什么,可惜付昌镛没敢说出口,即便是前者追问,后者半天也没能说明白,就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真是急死个人!
姜有庆自行下车,可当他看到前方的一幕时,脸色也变得精彩起来。
对于士兵的战力,他比谁都清楚。
可十余人,却不及两人,而且还这般惨状,这让姜有庆不得不认真起来,于是道:“这是凤美人的意思?”
“不,是我单纯地看不上你!”姜灿坦然而语。
“放肆!”
付昌镛怒吼,立即准备招呼人,然而却被姜有庆制止。
能够瞬间就把十余士兵灭杀,即便是付昌镛恐怕也难以办到,这让身为庆州王的姜有庆来了兴致。
确切地说,是有些自以为是。
姜有庆道:“若是跟随本王,确实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但你们却杀了本王的人,即便是能力出众,本王也不会收,所以你们…只有死!”
什么情况!
眼前的这位王叔,不会是以为自己要投靠他吧!
会不会太过自信了!
此时的付昌镛也反应过来,认为姜灿和赵武是想投靠庆州王,所以才故意展现实力。
姜灿略微一叹,堂堂庆州王,竟然也这般刚愎自用,于是有些调侃道:“若是我所料不差,此时的庆王府,应该已经易主咯!”
“是你?!”
姜有庆拳头紧握,恨不得五马分尸。
反观姜灿,两手一摊,理所当然,道:“你猜!”
姜有庆猜得不错,庆州王府被袭,正是姜灿的手笔。
早在小镇之时,此计就已经开始。
当时姜灿被雁蝉四女叫到庆安城,趁着四女外出之际,姜灿立即让赵武联系影卫,通报相关情况以及重新建立联系。
不仅如此,同时还把小镇的位置告知。
通过秘查,影卫发现了以小镇为中心的十个村落,也就是存放各地上交的马匹,还有所抓壮丁待的地方。
获此情报后,姜灿就已经开始部署。
影卫负责监视跟踪十个村落,同时还负责与欧阳士轶联系,而常宇则负责庆州王府的监视和跟踪。
特别是得知庆州王将要分部出动时,姜灿立即又重新制定了计划。
那就是在瓦解各部的同时,只要姜有庆离开庆安城,就由常宇带人将王府拿下,为了不出意外,欧阳士轶还派出一万人同行。
因此,攻击庆州王府的人,足足有一万还多。
如此一来,拿下庆州王府,轻而易举。
不过这些事,姜有庆当然不清楚,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他惦记皇宫的同时,早已经有人盯着他的老巢,就等着他出窝。
悔恨,晚矣!
“你可知,你这是在找死吗?”
不愧是庆州王,那一股傲气不减反增,而且满是杀意:“胆敢挑衅本王,你全家乃至九族,本王都会一一找出,然后剥丝剔骨。”
字里行间,满是残忍。
不过对于姜灿而言,压根不在乎,而且还一脸无奈:“这并非我之所意,只是听从你所言,前来赴约而已。”
赴约?
一个凤字营的后厨,有何资格和庆州王相提并论。
不对!
若只是凤字营的人,不可能这么胆大,更不可能袭击王府。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姜有庆变得急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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