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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作者:林萨字数:11232更新:2022-03-09 13:22

    中午方瑜恩去给何楚送饭,在他座位上没有看到人,琴盒和书包也不在,方瑜恩在下午上课的时候,又跑来看饭盒还原原本本放在桌上,他问了同学才知道今天何楚没有来上课。

    想到没有收到回复的电话,方瑜恩心里的不安更强烈。

    他和何楚是在学校选拔交响乐队的时候认识,他之前也觉得又白又乖的何楚应该是和他一样,在一个普通又幸福的家里,或者家境很好,才能让养出这么安静又温柔的一个人。

    他特别喜欢何楚,就算不同班,每天都会去找何楚,何楚通常中午的时候趴在桌上睡觉,方瑜恩觉得他软绵绵睡不醒的样子特别可爱,在旁边“阿楚阿楚”叫着,让他起来吃午餐。

    何楚带来的午餐很丰盛,他也很大方,每次会把自己的东西分给方瑜恩。

    那时方瑜恩觉得开学最好的事,就是遇到了何楚。

    要是他没有因为药物过敏住进医院。

    他还记得自己那种医生科普过的药,“ω”之前的名字叫Figo,后来因为和旧历时代中神话性/图腾名字一样,被Omega协会抨击了,就改成了现在的名字,一听一看就知道是Omega专用用药。

    不过一个没有受过训练的Alpha是无法抗拒在发情期的Omega,所以ω在Alpha身上的效果更甚,只是鲜少有Alpha站出来说自己需要这种辅助发/情的药物。

    但是对于没有腺体的Beta来说,这种药一点用处都没有,甚至危害很大。

    医生的话里表示这种药现在几乎不用在Omega的治疗里,而是在别的地方,有一个很通俗的名字叫催熟剂。

    他爸爸的脸都黑了下来,以为儿子遇到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方瑜恩解释,应该是自己的朋友在吃药。

    因为方瑜恩摄入得很少,只是全身起了又麻又痒的红疹子,脸肿得很大,他在家里休息了三天后就回了学校,然后小心问起何楚是不是身体不太好。

    然后在倒掉的饭菜里,还有何楚呕心抽肠的呕吐声,所雕饰的假象都在那一刻渐渐脱皮剥落,方瑜恩有点喘不过气,他去问何楚怎么回事,又替何楚哭了出来,就像后面很多次,他都在替何楚发出声嘶力竭地声音。

    老师还在讲台上,方瑜恩突然站起来,说:“老师我不舒服。”

    他跑出了学校,去钟江远平时和他那群朋友待的几条街,看到了和朋友蹲在路边抽烟的钟江远。

    不是钟江远。

    方瑜恩更怕了。

    但是他出奇的冷静,他去店里买了一把水果刀和透明胶布,把透明胶沾在上面,然后在学校外等着,等着国际部低年级的Omega放学,期间在甜品店给他爸写了一封信。

    他见过骄矜傲慢的蔺昭熙,在看到蔺昭熙走出来的时候,马上走了过去。

    蔺昭熙今天过生日,走出校门的时候,旁边两个朋友帮他拿着他别人送给他的礼物。

    长得好看,家境优渥,让他在同龄人中非常受欢迎,他的那些脾气也自然而然地让身边的人惯着。

    蔺昭熙让自己的朋友先坐上车,说:“我要去取衣服,你们先我家。”

    他刚准备坐上另一辆车,一个人跑了过来,“等等,请问何楚在哪里?”

    蔺昭熙看了一眼方瑜恩,想起这个人是何楚的朋友,嗤笑了一下,说:“谁知道。”

    “他今天没有来上学,是生病了吗?”

    蔺昭熙歪着头无辜看着他,说:“关你什么事?”

    方瑜恩往前走了一步,说:“我知道你们全家都是变态,你们一定会遭报

应的,我找不到他,我一定会报警。”

    蔺昭熙脸上僵了一瞬:“你知道我家是谁?好笑,我家怎么了,你再胡说我才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报应。”

    方瑜恩把袖子里的刀攥紧了,刚刚抬起手,就被旁边的保镖挥开,被隔开。

    蔺昭熙坐上车,滑下车窗,轻蔑的目光看出来:“何楚只是我家的一个养子,别以为和他关系不错,就能得到从我家得到什么,省省你的心思。”

    方瑜恩双肩绷紧在原地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招手拦下一辆车,跟上前面刚刚开走的车。

    钟江远正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旁边靠着路灯站着的几个朋友还在揶揄他昨天差点被人灭口的事。

    昨天他在堵何楚,接过突然来了一群人,下车就朝他走过来,要不是他摩托够快就真的让人追上了。

    想起来,他还有点心有余悸,也想不通是谁要搞自己。

    思来想去就只有何楚。

    钟江远站起来用脚碾了一下烟头,朋友拍他的肩膀让他去看在街上开过来的豪车,“不是又来找你的吧?”

    前天何楚那个养父找过来的时候,也是这样。

    钟江远担心昨天的事,脚步往后撤了半步,只走下来一个人,高大魁梧的保镖:“钟江远先生,借一步说话。”

    他的朋友怪笑起来,取笑他是不是真的攀上了个小少爷。

    钟江远以为是那个养父,坐上车,发现是一个不大的Omega,不过脸上的表情倒是和蔺洪滨如出一辙,目中无人的样子。

    在车动起来的时候,钟江远惊道:“干什么你!”

    “带你去接人,你不想接走何楚么?”

    钟江远盯着这个Omega的脸看了半响,觉得这家人可真有意思。

    蔺家今天来了很多人,各色的豪车都依次停在路边,也把蔺家外的停车坪占满,花园草坪上站着三五成群的客人。

    蔺昭熙比平时晚了半个小时回来。他回楼房换了一身衣服,然后笑得甜蜜蜜地站在母亲身边,在看到阮奕他们来的时候,马上跑了过去。

    许宜彤生病后很少在这种社交场合出现,她几天心情不错,气色也好了很多,脸上带着精致的妆容,和阮奕站在一起,也看不出年纪。阮奕站在温婉秀美的许宜彤旁边,整个人也没有平时那么锋锐,琼林玉树,两人一出现就吸引了很多视线。

    蔺昭熙跑过去笑着向阮奕摊手,向阮奕讨要自己的礼物,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

    “小熙还是没有长大的样子,让人笑话了。等会你二嫂过来,你可不能再这么缠着你二哥。”蔺太太在旁边笑着说。

    蔺昭熙的脸因为这句话就显而易见地沉了下来,转身的时候,嘴角彻底耷拉了下来。

    他之前因为阮奕订婚的事又哭又闹过一天,现在他能假装这个未婚妻不存在,偏偏有人要提醒他。

    还要来他的生日宴。

    蔺昭熙恼怒地责问跟过来的母亲:“为什么要请她来?”

    “你许阿姨带来的……”

    “我不管,我不要看到她!”

    蔺太太看着他阴沉沉走掉,对周围看过来的视线笑了笑。

    许宜彤注意到了蔺昭熙情绪的变化,也看到了他对人发脾气,对阮奕说:“小熙年纪大了,以后不能再让他像一样跟着你,让人看到对你对他都不好的。”

    阮奕“嗯”了一声,目光淡淡地往四处的角落里找人,一般这种宴席,何楚也会出现。

    他看了一下腕表,也应该到了何楚放学的时候,他让人看着钟江远,不
应该还能去缠着何楚。

    昨天何楚也说他的工作是一天轮休的。

    大概是不喜欢这种场合。

    他收回自己的视线,跟着许宜彤去见她的几个朋友。

    何楚在卫生间,四四方方的墙壁和门挡住了外面的声音,他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候。

    他蹲在地上,结着血痂的左手捧在胸前,右手拿着牙刷在地上瓷砖交界处磨着,然后看了一下牙刷尾部磨出的一个尖锐的椎。

    按照生日宴的流程,会有拍全家福的时候,等会可能会有人来把他叫出去。

    他会离蔺洪滨很近,也可能不会。

    看昨天晚上的样子,蔺洪滨也是怕死的。

    何楚现在唯一觉得可惜的就是,他被拿走的手机里,有很多的录音,那些话里的意思不是很明显,但是要是他和蔺洪滨都死了,应该会有人从录音里听出点什么吧。

    没有人会想用这种惨烈的方式,去换一声让人注意的响。

    还有两个月,蔺洪滨就不再有他的监护权,但是何楚想,他到这里就可以了。

    已经有点发炎的伤口周围有些烫,昨晚被铝片戳进了掌心,流了血才会让蔺洪滨误以为是药效起来了。

    他靠着伤口传来的痛觉,维持着清醒。

    听到有人开门的时候,他从地上站起来,后脑惊冷眼前也发黑,握了一下僵疼的五指,有点恍惚地站稳了。

    “何楚,要拍照了,太太让我来叫你。”宋姨用钥匙打开了卫生间的门,眼神从他惨败的脸上匆匆略过,“太太说等会拍照就在后面暖房拍,不用去影响其他客人。”

    她带来了医药箱,简单给何楚包了一下手,也拿了衣服让他换上。

    关上门前,她提醒何楚:“何楚,前面有乐队在表演,你有什么事可以大声叫外面的人。”

    何楚换了衣服,拇指磨着手里那个尖锐的锥,脊背阵阵的冷传到晕热的脑袋,像是有一根冰冷的针扎在脑海里,把他所有力不从心,惴惴惶恐全部都压下。

    “何楚。”蔺昭熙突然进来,穿着矜贵端正,脸上带着笑,“我放你走。”

    他手里拿着两个细高的酒杯,递给何楚一杯:“你男朋友我帮你叫来了,就在后门等你,你出去就可以找他。”

    何楚看着面前淡金色冒着气泡的香槟,没有接,蔺昭熙满不在乎喝了一口,说:“我要帮我做件事,把这杯酒拿给二哥,让他来找我。”

    蔺昭熙从出现到他说的话都充满了怪异,见何楚还是一动不动的样子,他说:“我和二哥吵架了,你帮我叫一下他,让他知道我想和好就行了。至于你,我就当做个好事了,你出去后就和我家没有任何关系。”

    何楚瞳孔渐渐见到了光一样,他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一直抵着尖锥的手松开,抬起手接过了酒杯。

    跟着蔺昭熙走出房间的时候,外面没有人,走过短廊,蔺昭熙指了一下阮奕那边,推何楚,说:“快去,把二哥带来。”

    客人都站在草坪上专心听着蔺洪滨音乐家好友的演奏,阮奕一个人站在一边,面无表情地喝着手里的酒。

    刚才阮时昌也来了,大概是没有想到许宜彤这次也来了,跟在他身边的还有顾星眠——阮时昌也真的很花了一些精力,为了能光明正大带着他,专门给他安了一个助理的头衔。

    现在汪其悦陪许宜彤去散布,阮奕打算等这首歌结束,就去找阮时昌。

    刚才他已经把阮时昌气得不行,他要趁这两个人走前,再去敬一杯酒。

    想到这里,阮奕薄如刀刃的嘴角
就挑了一下。

    “二哥。”闻到一股香软的信息素,然后就有人动作很轻的拉了一下他的衣服。

    阮奕回头,就看到站在香槟塔后的何楚,尖脸羸弱苍白,递给他一杯酒,说:“”二哥……

    前面声情并茂的演奏盖过了何楚的声音,阮奕只看到他嘴唇一张一合,也注意到他一只手的伤,左手手掌缠着医用绷带,五指苍白纤细。

    阮奕刚才见蔺洪滨的时候,也看到他脖子上带着医用胶布,说着不小心刮到了。

    阮奕喝了几口酒放下杯子,手推着他的肩膀,说:“换个地方说话。”

    他们从花园的小道走回了何楚在后面的房间,和前面的草坪隔着一栋楼房,这里就安静多了。

    阮奕看到何楚进房间后就把门反锁了,眉心皱得更紧。

    按道理来说,阮奕是不会这么和一个没有被标记的Omega单独待在一个房间,而之前见到的人,也在提醒阮奕,他有多么厌恶柔软无辜的Omega。

    但是阮奕现在不想一竿子否认了所有人,比如说,这里就有一个何楚。

    他也试过讨厌何楚,却还是觉得这个小Omega可怜,一次次伸手。

    何楚的存在就是告诉他,不是所有人都像顾星眠,有人真的可憎可恶,也会有人真的伶仃无援。

    在房间里,阮奕皱眉检查了一下他额头紫青的伤,又拿着他的手看了看,问:“何楚,到底怎么回事?”

    他看向何楚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眼前晃了一下神,觉得何楚的信息素好像比之前清楚太多了,眉心微皱:“蔺洪滨对你做了什么?”

    他不该这么问,蔺家和他家是世交,为了一个何楚,这么揣测自己的世伯本不应该。

    他看着何楚,一字一句问:“何楚,你告诉我,是我想错了,还是都是真的?”

    在何楚抓住他左手的时候,阮奕不自觉握住了那只细软冰冷的小手,好像有一条看不见冰冷的线顺进了心口,压下了那里不知名的燥意,但是紧跟着燎热的火骤然反噬,阮奕按了一下自己不正常跳动的胸口,呼吸变得很沉很重。

    “二哥你帮帮我吧,我……二哥,你怎么了?”何楚还在艰难组织自己的语言,就突然发现阮奕手心烫得不正常,还有浓郁起来的信息素让他本能地觉得不安。

    蔺昭熙本来站在短廊那里看着,看到阮奕带着何楚从另一边走,马上跟了过去。

    不应该的。

    在房间外等了三分钟后,蔺昭熙跑去开门,他在阮奕的酒里放了整整一粒的剂量,他不知道这会带来什么后果。

    不能让阮奕和何楚待在一起。

    “二哥!你出来一下,我找你有事。”

    “嘭!”门从里面砸出一声闷响,“滚!”

    蔺昭熙闻到了狂烈的Alpha信息素,这是他第一次闻到阮奕的信息素,觉无比绝望。

    而因为他刚才喝了一口原本给何楚的酒,身体里像是什么在乱撞,前面的音乐表演还在继续,后面的佣人都被他赶走,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蔺昭熙去打开了后门,让外面的钟江远进去,把何楚带出来。

    钟江远在外面都抽了一包烟,怀疑那个小子是把自己骗到这里来,刚刚准备走,蔺昭熙就招呼他进去。

    “何楚在房间里不出来,你去把门踹开。”

    钟江远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走进蔺家的时候,吹了一声口哨,面对这种明显的巨大悬殊心里升起尖酸的嘲意。

    然后在优雅的香氛中味道了Omega的信息素。

    
他多看了两眼蔺昭熙,突然站着不动了。

    “你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进去是不是一群人等着我。”

    “你到底想不想带他走了。”

    钟江远没有说话,反而靠近他,似笑非笑,说:“这信息素是你的吧?这么浓?发/情了?”

    蔺昭熙呼吸有点重,下意识后退了两步,钟江远抓住他的手:“要我帮你吗?”

    蔺昭熙猛地从那点**里清醒过来,甩开钟江远的手,钟江远又抓住他的手,蔺昭熙才真的觉得怕了。

    钟江远这次攥紧看:“都说帮你,怕什么?”

    色从胆边生,更不用说一个在发/情期的Omega,蔺昭熙长得还不错,钟江远看了一下周围,没有其他人,把人拖进了一边的杂物室。

    有钱人的杂物室还是很大,就是里面不太干净,钟江远还看到地上有没有擦干净的血迹,看蔺昭熙要跑,他把蔺昭熙给他的那粒药喂给了他,笑着说:“这粒药还是给你试试,我看看有钱人家的少爷是不是不一样。”

    何楚的房间里,刚才蔺昭熙在砸门后,阮奕知道自己不能出去,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狠厉,一拳砸在门上,声音低黯:“滚。”

    何楚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阮奕,他心跟着那声闷响跟着抖了一下,往前走了一小步,还没有开口,就被拽着手撞进了一个坚硬滚烫的怀抱。

    阮奕努力在滚烫的**里找到一丝理智,但是Omega香软的信息素像是落在火星上的油,汹汹燃烧的欲望之火,让一切都开始失控。

    阮奕手掐紧了他的腰,一只手撕烂了阻隔的衬衣,被扯下来的纽扣噼噼剥剥掉了一地,手满意贴上光滑细腻的皮肤,十指用力陷进细致的触感中,缓解着叫嚣的欲/望,然后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犬牙咬破了后颈白嫩的皮肤。

    何楚从一开始就吓傻了,阮奕一直是疏离有礼的,他更不会想到前一秒还在询问他要不要帮助的人,会突然变了一个样子,在被咬住腺体的时候,Alpha迅速汇入的信息素,让他像是从灵魂深处都升起了颤栗,也被Alpha强横征服。

    何楚彻底失去了反抗的机会,他虚软的Alpha的怀里,在被临时标记的一段时间里,他甚至渴望阮奕的信息素。

    标记的快感缓解了让人抓狂的欲/望,阮奕充满攻击性的血红双眼对上那双呆滞惊恐的眼睛,泄出与滚烫欲/望不同的邪佞冷笑:“有人给我下药了。我会查清楚是不是你,不是你,今天的事就当是我错了,我会补偿你。”

    何楚要说什么要做什么已经不重要,他现在只是想发泄。

    他把人翻了过去,一手捂住他的口鼻,一手箍紧了他的腰,听到阮奕说:“如果是你,你就受着。”

    ......

    阮奕抓了一下他被撞得发红的臀/肉,软绵绵的,看在地上喘、息瑟缩的何楚,嗤笑一声。

    有人在外面敲门,是汪其悦的声音:“阮奕,你在里面吗?”

    阮奕蹲下去,掐着何楚的下巴,看着他那张孱弱无辜的脸,问:“是你叫来的么?让她来看看我们做了什么是么?”

    何楚刚才在剧痛里几乎痛得失语,一张脸不像是刚刚做过爱,冷汗爬满了额头,阮奕看着他,眼里有没有他,像是反光的冰棱。

    他惶恐又无力地摇头:“不是我。”

    “何楚,骗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这件事,我会全部算清楚。”

    阮奕扔下他,走去开门,何楚惊恐地拉起自己的裤子,跪在地上去用衣袖擦地板上可疑的东西,门已经被打开,洞开的门,门外的人都把
他不能见人丑态看得一清二楚。

    他像是什么都没有穿,赤/裸/裸跪在地上,被所有人围观,他低头看着地上的水痕,奢想着这只是一场太过漫长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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