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锦姝听得忍俊不禁。
套麻袋打的,看来敖景平时没少得罪人,这顿打,怕是白挨了。
凶手不可能抓得到。
与此同时。
狱刑司书房内,一名身穿黑甲的男人迈步走进去,步伐沉稳,却异常轻盈,走在平滑的地砖上,几乎听不见任何声响。
“爷。”
宗政凌身形笔直地坐在书桌后,精致的五官,面容沉肃,手中执笔,正快速地批注狱刑司内呈递上来的重要卷宗。
“宫里来人传话,要您配合京兆府,缉拿昨晚殴打当朝亲王的凶手。”
宗政凌没有回话,继续批注手中的卷宗。
黑甲首领江垣,垂首站好,默默地等了半晌,一直等宗政凌批注完,又才继续问道:“爷,咱们是否……”
“既然是皇上的意思,狱刑司自是不能抗旨不遵,这事你自己安排。”
“是。”
江垣领命,躬身退出书房。
没过一会,牧言从外面进来。
“爷,苏北那家伙,下手是重了点,没想到闹这么大,属下觉得,怕是不太好收场。”
“是本王让他往死里打的,你不觉得该打吗?”
宗政凌放下手中的笔,抬眸,目光凉凉地看向牧言:“还是说,你同情他?”
“当然不是!”
牧言连忙摆手:“这景王如此卑劣,明着不敢违抗太上皇的旨意,就想着暗中对锦姝公主下手,着实可恶,该打!”
他只是担心,这么大肆搜查凶手,皇上现在还传话让狱刑司介入,只怕,不找个替罪羊出来,这事很难平息下来。
“嗯。”
宗政凌闻言,这才满意地挥了挥手:“出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牧言叹气,却也只能依言退下。
从爷回京后,这么多年,他都记不清有多久没有看见过爷动怒。
这次竟会为了一个女人,把一个亲王打的半残!
牧言隐隐有些担忧,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翌日。
白锦姝待不住,想着宗政凌的病,早晚都要去治,吃完早饭,便提着药箱准备过去。
然而,还没出门,便收到宫里的传唤。
第一道传唤,来自皇后。
白锦姝原本打算忽略,如今都跟景王府脱离了关系,她实在是不想搭理。
可还没来得及回绝,第二道传召便紧随而至。
既是传召,自然是来自嘉庆帝。
白锦姝很是无奈。
这趟宫,又是非进不可。
坐上马车,这是白锦姝第三次进宫。
有了嘉庆帝的传召,皇后那边就只能靠边站,白锦姝正好可以理直气壮的拒绝。
领路的人是嘉庆帝身边的于公公,白锦姝跟他不熟,一路上也没说上几句话。
不知道嘉庆帝为何传召,但白锦姝觉得,应该是和敖景有关。
不过,白锦姝也不担心,嘉庆帝就算不愿,但木已成舟,况且有太上皇的旨意,他虽是皇帝,也不能公然违抗太上皇的旨意。
“锦姝公主,皇上在里面等您,老奴就不陪您进去了。”
走到御书房门前,于公公便停了脚步,面带微笑地说道。
于公公年纪不大,看起来也就三四十来岁的模样,身材略微肥胖,面相看着十分和蔼,态度也很恭顺,并未仗着自己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而对白锦姝有任何怠慢之处。
“好,有劳公公。”
白锦姝点头致谢,随即推开房门走进去。
嘉庆帝坐在龙案后,桌上的奏折堆积如山,听见脚步声,他抬头看了一眼,见是白锦姝来了,没说什么又低下头继续处理折子。
“锦姝参见皇上。”
白锦姝微微欠身行礼,行完便站直身体,安静的等着他说话。
嘉庆帝并未让她等太久,只把手头上的奏折处理完,便再次抬头看向她:“坐吧。”
白锦姝不知道他传召自己来到底什么事,表面看似淡定从容,心底却还是没有太过放松警惕。
“皇上,锦姝站着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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