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信纸上,都是探子从周边的城中打听回来的消息。
先前都只是在城外打探消息,毕竟蛮子那么大一支军队想要入侵,定是会造成不小的动静的。
探子打听回来的消息一直是风平浪静的。
因为蛮子的反常,前几日陆胜元下达命令,又多派了几个探子去城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情况。
这两张信纸上写的便是他们打探回来的消息。
信纸上写到,东面的好几个城的官吏蛇鼠一窝,竟然借着战乱发起了国难财。
前几个月的战火,引得不少的百姓流离失所。
那些失去家园的百姓们只能分散开逃难。
因为东边的小城较多,且地势稍稍平坦一些,所以大部分难民都是往东边逃的。
边关的事一向是由陆胜元做主。
因着边关的战火仍是不断,他们没有精力去帮那些难民寻找新的住所,便下令让周边的小城敞开城门,让有路引的难民进去。
朝廷那边也是下发了赈灾的银子。
没想到......
没想到那些官吏竟然贪这些蝇头小利。
开始时官吏都是按着规矩办事,大敞城门,守城的官吏核对路引,通过了才能进去。
后来不知是哪个城的官吏先动了歪心思,同周边的几个城串通好,规定每个人进去都要交进城费。
这进城费也不少,一人半两银子。
大部分难民都是逃难出来的,哪有这么多的钱去交这个进城费。
想转去周边的其他城镇,却被告知都需要缴纳进城费。
没钱便进不去,有路引都没用。
难民不服气,官兵便用武力镇压。
在亲眼看到几个人死在官兵的刀刃下之后,那些难民也就不敢再造次了。
交得起进城费的进城,交不起的只能往回走,去寻西边的路。
这样也正顺了那些官吏的意。
难民不进城,他们也就能昧下朝廷发过来的那笔银子。
反正天高路远的,朝廷也查不到他们这边。
正是因为这样,久而久之,那些守城的官兵们便是越来越松懈,只要给了钱便给进,路引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可看可不看的东西。
反正边关有靖安侯守着,听说那些蛮子准备强攻沽虞城了。
沽虞城离他们这边有着几百里远,再怎么说也攻不到他们这边来。
于是他们便心安理得的借着接收难民的名头开始发起了黑心财。
信纸上写道,周边的几个小城加起来从难民手中收取的进城费已达一千余两,还有朝廷派发下来的那几笔银子,加起来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最关键的是,信纸上写到,那几个城中皆发现了蛮子出现过的痕迹。
拷问了那些守城的官兵,他们也只是说这段时间每天都有几支商队从北面过来想要入城,因着有路引(主要是因为进城费给的够多),所以官兵随便看了一眼便将人给放进城里去了。
现在仔细想想,那些商人的样貌什么的确实同他们中原人不太像。
蛮子个个身高马大的,身上的那些汗毛相较于他们中原人来说也是要旺盛的多,所以大家区分中原人和蛮子的最直观的方法便是看他们的毛发旺不旺盛。
那些进程的蛮子自是不会那么傻的让官兵认出来,做了番伪装,将脸上的毛发全部剃掉,然后再往脸上抹了些灰或是带个布巾来掩饰。
蛮子的五官会比中原人立体许多,得亏那些守城的官兵只认钱不认人,才让他们钻了空子成功的进了城。
被探子拷问之后,那些官兵似乎是恍然大悟。
那几天进程的商队个个身高都比他们要高出了一个头,要是一两支也就算了,可是几乎支支都是这般,看着不像是经商的。
他们说的中原话也不正宗,但是想着许是他们那边有口音便也没多管。
现在仔细一想,确实是疑点重重。
北面的战乱这般严重,怎么还会有商人去那边做生意?不要命了?
当时商队进城的时候押送着十几车的“货物”,按照规定这些东西进城时是要一车一车仔细搜查过去的。
但是那为首的商贾往他们手里塞了好几锭银子,说是他们要忙着赶路,再耽误下去交货便要迟了。
想着第一车也没搜出什么奇怪的东西,那官员摸了摸手里的银子,便让手下的人放他们进去了。
就目前掌握到的线索看来,那一车车里面,装的应该是兵器了。
先前那汉子名叫胡莽,人长得同他的名字一般,很是粗犷。
看完这两张信之后便直接想要拎起自己的两把大斧子去宰了那些个畜生。
两手下去摸了个空,后知后觉这是在主将的营帐里,武器都已经卸在营帐外了。
陆胜元望向面前的陆止,众人这才发现那陆小将军穿的一身黑色行衣,像是去干了大事刚回来一般。
陆止接到陆胜元的眼神,说道:“今夜我潜入了蛮子的营地那边,不过里面的守卫太森严,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只在周边的那些营帐里搜寻了一番,果真如主将猜测的那般,现下那些蛮子的营帐里,大部分都是空的,只不过都点着灯给我们造成一个他们都在的假象罢了。”
“还有每晚的那些操练声,想必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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