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林渔无比惊讶,这居然是真的!
她有些不敢相信:“这……为什么?我母亲不是商家之女吗?”
“柳夫人都是她的侍女,那她生了我之后,为什么会来江州,嫁给你?”
话音刚落,林渔就有些后悔。
这话,对一个父亲来说,明显是太不尊敬了。
可她现在已经不管那么多了,直勾勾的看着林弘义。
林弘义也不在乎,面无表情的说:“她说错了,二十四年前,你母亲嫁过来,叶红是陪嫁侍女。”
“你出生的前两年,她一直在家里照顾,后来被你母亲赶走了。”
“为什么赶走?”
“不知道,再见到叶红的时候,她已经是柳夫人了。”
林渔微微皱眉:“可这么多年,母亲为何一直没有告诉我,这些事情,让我觉得母亲似乎……”
在隐瞒些什么。
最后的话,她没有说出口。
林弘义说:“你母亲不会什么事都跟我们说的。”
林渔眉头一挑,回想起这些年,父母的感情一直都很平淡,看起来相敬如宾,实际上是相距甚远。
有时候都感觉不像是夫妻。
林渔呢喃着:“我一直以为,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商家之女。”
林弘义声音平淡:“商人,也分很多种。”
“有的偏安一隅,有的富甲一方,有的富可敌国。”
林渔点点头,明白了。
沉默片刻后,林渔道:“柳乘风已经投降,林家开始全面接手柳家产业。”
“林氏,已经跃居江州四大家族了。”
林弘义表情依旧平静:“好,做的好。”
“看来没有我,你把家族经营的非常好啊,呵呵。”
林渔站起来走人,没有理会父亲的生气。
等她走后,林弘义去了林氏祠堂,点了几支香,跪了一晚上。
…………
“叶婉莹,叶红……”
李文东呢喃着。
昨天柳夫人的话语,实在有些爆炸,让他回味无穷。
在多方打听之下,基本证实了她的话。
柳夫人,真的是林渔母亲的侍女。
但这仅存于江州几位高层人知道,可这秘密为何守了这么多年。
而且,柳夫人可是江州第二大家族柳家的夫人,而那个时候的林家,只是一个不入流的二线家族。
这两者没有可比性啊!!
难道说叶红被赶出来后,就遇到了柳乘风,从此攀上高枝?
而叶婉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商家之女?
谁信呢?
李文东呢喃着:“一个月后的婚礼,叶婉莹就会回来。”
“我倒要看看,十二月初一,她到底要干什么!”
“你在嘀咕什么呢?”林渔忽然从身后出来。
“我再思考一个月后婚礼的事,该怎么举办才好。”
“呵呵,走吧,上车。”
两人代表林家,去赴南家之约。
这也是江州氏族的传统。
凡是有新的家族成立,都要去拜访南家。
一来是让南家承认自己的地位。
二来更是确立南家的统治地位。
两者,都相当重要。
当两人来到南家大院时,这里早就已经站满了人。
车子被迫在几百米的地方停下,一袭红毯从脚下一路延伸到南家庄园。
南五带着族人,笑着迎接李文东和林渔。
“热烈欢迎,林小姐和李先生的到来!”
南五一声高喝。
欢迎队伍直接开始奏乐了。
两边来站了许多孩子,拿着花瓣一路飘洒。
让林渔有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林渔见到南五爷十分激动,谁都知道现在江州哪个人权力最大?
那必然是南五!
她上前一步,微微躬身:
“林渔代表林氏一族,拜访南家。”
“见过南五爷。”
南五笑了笑:“林小姐不必客气,请……”
林渔也展现出必要的礼仪。
李文东则是走在最后,刻意淡化了自己,突出了林渔的地位。
这场见面,甚至有电视台的录像和转播。
声称这将会是江州历史上一次重要的会晤。
宴会大厅里,如此豪华的布置和准备,都只是为了招待林渔和李文东两人。
林渔有些受宠若惊。
在她看来,即使林家吞并了柳氏,但也不足以撼动南家的地位。
南家不应该对她们如此客气啊。
简短的见面会结束后,宴会上,林渔举起了酒杯,向南五表达了谢意。
“五爷多次救我,救林家,我林氏一族永远铭记。”
南五笑着摆摆手,目光在李文东那里停留了片刻:
“哪里哪里,都是举手之劳。”
两人继续说了些客气的话,然后就没什么说的了,林渔觉得有些尴尬。
此时南五笑着道:“李先生是第一次来我南家吧。”
“对。”
“我这里有一些奇珍古玩,听说李先生懂得鉴宝,想请李先生帮忙掌掌眼?”
林渔正吃着鱼丸,有些惊讶:“你还会鉴宝?”
李文东耸耸肩:“以前学过一点。”
南五笑着道:“我也是听闻,今天李先生正好来了,走走,我这书房还在东边。”
“二位,要不用完膳后,一起去看看?”
李文东表示可以。
但林渔觉得无聊,没有跟过去,留在偏厅喝茶。
等到了书房,南五关上门,正要行礼:“东少……”
李文东拉住了他,淡淡的道:“你还能想出更蹩脚的理由吗?”
南五有些尴尬,随后正色道:
“你托我问的事,查清楚了。”
“林渔的母亲叶婉莹,二十三年前来到了江州。”
“她具体是什么身份,只查到是京城一个百年经商家族。”
李文东道“真的经商?卖什么的?”
“涉足十多个产业,但最开始是做矿产,林木,香料等,后续是以家具为主,但规模仅限京城以及周边。”
林木。
怪不得林家这边也是以这个为主,原来是叶婉莹带过来的资源。
“叶家,在京城势力如何?”
南五道:“那可是京城,全国的中心,一线大族都十来个。”
“二三线家族,更是多如牛毛。”
“叶家只经商,不涉猎军政,因此实力很弱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李文东点点头,站起来踱步,思考着什么。
“东少有何费解吗?”
李文东摇摇头:“没事了,辛苦你了。”
“东少客气。”
“那……东少,我这几幅古玩……”
“你还真要鉴定啊?”
“嘿嘿,一时手痒就买了,就怕人坑我啊。”
两人说说笑笑的从书房走出来,却没想到,林渔就在门口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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