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下毒的人,难道就是为了公开井宏的罪责?可据了解,茅山这几个大法师虽各有各的爱好和毛病,可师兄弟感情很不错。”
余之野摇头,“第一个下毒者什么目的,还有待查证。但别忘了第二个下毒者才是咱们要找的人。可第二个下毒者,却至今没有任何线索。你说当时他这个尾树根粉,究竟是怎么下的呢?
医生判断是空气吸入。那下毒者是什么时候在房间下毒的呢?尾树根粉如果通过空气吸入,会在空气中弥漫一段时间才会消散。
投毒者如果在窗外向房间内投毒,自己进来也会中毒。
所以,真正的顺序应该是,下毒者趁清玄宗师不在房间时,从附近房间攀爬到窗户潜入,放了毒,然后离开。
等清玄宗师回来后,掐着时间他再进来,偷东西。应该是这样的,不然他自己也会中尾树根粉的毒。
你们不知道这种毒,无色无味,粉尘极细,就算是带着口罩也避免不了,而翻窗的人不可能带着防毒面具,那很不方便。”
余之野摸着窗框,庞蔓朝左右房间的窗户看,如果周围窗户都打开,像他们这种练过功夫的人来回攀爬不是件难事。
“茅山的人对于这种攀爬非常在行。”
庞蔓却有个疑惑,“可是,下毒的时间要卡的很死吧,若下早了,清玄宗师回来的时候毒就消散了。”
“按照清玄宗师中毒的剂量,毒素应该只有小拇指尖这么大的量,这些在空中弥漫的时间大概在半小时左右。”
“所以说,要在清玄宗师进房间最多半个小时,甚至更短之前,投放尾树根粉才行。那下毒者怎么掌握这个时间?”
怎么知道玄门大会几点结束,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如果这个下毒的人能在玄门大会结束之前放毒,那说明他不是玄门的人啊。当时茅山的所有人都在会场。
庞蔓的话很有道理,余之野皱起眉头仔细想着。
“所以毒是在怎么投放的?”
查看一圈没什么收获准备出房门,但要开门的前一刻,因为拔掉门口房间的插卡,屋里的灯都灭了,这一明一暗晃在余之野的眼睛上,光线刺激的变化,让他心中一沉,猛的回头。
“怎么了?”庞蔓看他的样子疑惑的。
“你说,怎么才能精准的掌握清玄宗师回来半个小时内投毒的时间,在不知道他几点回来的情况下。”
庞蔓心一动,看着手里的房卡,“你是说?”
“叫陈立的人来检查屋里的灯,尤其是床头灯。”
化验结果很快出来,确实在床头灯,还有壁挂的射灯上检测出了,一些尾树根粉的成分。
但量极小,应该有人将尾树根粉抹在了灯泡上,灯亮起,热度挥发药粉,因为剂量小,很快就挥发完。原本应该不留痕迹,但可能因为屋里吹空调,将部分粉末吹到了灯泡旁边的墙上,才留下了少量的痕迹。
也就是说,从清玄宗师回到房间,房卡插上灯亮起来,毒素就开始挥发了。
如果不是清玄宗师气血上涌发闷开了空调,灯泡上的药粉就会全部蒸发掉,过后也不会检测出来,这就是第二个下毒人的方法。
但问题来了,这毒是什么时候下的?显然是在清玄宗师离开房间后。只等大会结束,清玄宗师回房间,下毒之人掐算好时间,再从窗户攀爬进来偷东西,计划的相当完美谨慎。
“所以这个人应该是在清玄宗师之后去的大会,只要找井封和大会秘书看签到的时间顺序,就能判断,毕竟嫌疑人就那几个大法师。”
庞蔓提出自己的想法,可这一点却被余之野否定。
“清玄宗师早晨离开房间后,这个人在去大会前潜入房间下毒,这一点是不成立的。
因为尾树根粉这种东西,就算抹在什么位置上,最多能支撑两个小时,早上的大会少说开了得有五个小时。
所以应该不是有人在清玄宗师刚离开房间就进去下毒,最早,也是大会开的中间,甚至大会快接近尾声的时候,去下的毒。”
庞蔓诧异了,“所以,是有人开大会中途,假意去了厕所,实际上回来投毒?”
陈立摇头,“不是,从楼里的监控录像看,在大会期间没人出会议室,因为会议室里自带洗手间。也没人在大会期间回过十二楼。”
“没错,而且茅山那几个人,中途根本没离开过座位,记得吗?”余之野道。
庞蔓皱眉,“那就不是大会里的人,不是茅山的人。这第二个下毒的人,是在大会开到尾声,看时间差不多了,才从窗户潜入清玄宗师房间,把尾树根粉抹在灯泡上的。
所以这个下毒的人,不是大会内部的人,不是茅山五个大法师之一,这怎么可能,这和咱们之前的推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我想到了咱们要找的这个玄门之人,可能有个帮手,从尾树根粉上就能看出来。而这个帮手,也能想到是谁。”
“谁?”
“我母亲。”
庞蔓心里咯噔一声。
余之野继续推理,“而且,这个毒下的时间刚刚好,必然是要有会议内部的人给她传递消息,告诉她,会议差不多快到尾声了,她才去下毒,完美的避开所有人。大会上一直拿着手机的有谁呢?谁符合这个条件呢?”
庞蔓心惊,脑子转的飞快,在茅山几个大法师中,会上一直拿着手机的有两个人。一个是一直刷抖音的井宇,另一个是给妻子发信息的,井云真人。
给妻子发信息,妻子?
庞蔓明了过来,可也想到了另外的问题,“但是,按照你所说的,他们算好时间,在清玄宗师回房间后一段时间后,从自己房间先爬到井封的房间。再爬到清玄宗师的房间偷东西。
那么井云夫妇也不符合条件啊,井云真人从大会出来就有妻子来接,一同去了庆山派的房间,在那里呆了一下午。
而庆山派的房间在走廊对面,不可能从对面爬到清玄宗师的房间,他怎么做到的?”
陈立也在一边点头,“这一层这一天的监控录像我都查看了,井云夫妻确实如他们所说,从大会出来到上楼,直接去了庆山派房间,庆山房间的位置,是在对面无法爬过去。”
余之野皱皱眉,手里比划着房间的分布格局,“井云夫妇的房间在井宏房间的隔壁,清玄宗师回来后,大概三十分钟,这段时间井封和井宏都不在房间。
完全可以从井云夫妇原本的房间爬到清玄宗师房间偷东西。至于你们所说的井云夫妇在庆山派的房里,我就想问一句,当时真的在庆山派房间里的是井云夫妻俩吗?”
“什么意思?”
庞蔓心一沉,当时他们去敲了庆山派的房间,还开了门,屋里有女人的笑声,等等。
他们看到门口的井云,却没看到屋里的女人,只听到女人笑声,可女人的笑声,不一定是两个人的。
庞蔓倒吸一口冷气,“但,但是井云的夫人去大会门口接的他,摄像头拍到他俩一起进的庆山派的房间啊。”
“别忘了庆山派擅长什么技术,易容。”
庞蔓和陈立瞬间脑子发麻。
余之野继续推理道,“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庆山派也是这个玄门中人计划的一部分。
要知道,庆山以前从来不站队,更不会巴结茅山。而这次,却突如其来的和狗腿子持兽派一起出现在了茅山这一层,会不会就是那个人提前打点好的,为的就是这个计划。
而当时去会场门口接井云真人的所谓夫人,其实也许不是他老婆叶兰,而是庆山派掌门的夫人。
她易容成井云夫人叶兰的样子,就是为了迷惑所有人。实际上,也许井云的夫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房间。
为的,就是在房间里等井云给自己发信息释放信号,然后实施下毒,之后她知道井宏也好井封也好是要去刑警队的,房间没人,她就可以一路跃过两个房间爬过去。
那时清玄宗师已经中了毒进入沉睡,爬到他房间去偷擎天哨。而她却不知道,当时陷入沉睡的清玄宗师根本不是单纯因为尾树根粉,而是体内两种毒交织。
所以,擎天哨到底被谁偷了,现在我们可以做一个时间推理。
按照水仙素的含量医生计算出时间,在慢性药效最多四五个小时后发生变化。所以第一个下毒的人,应该是在大会开始后不久,在清玄宗师的茶杯上做了手脚,下了水仙素毒,掐准了剂量时间。大会结束后,在清玄宗师说要回房休息的时候,时间就差不多了。所以,他应该是跟着快速回房间后,迅速爬窗户去了清玄宗师房间,偷哨子。
而第二个下毒者,要等药效发挥了一会之后才去偷哨子。所以,第二个下毒者应该在第一个下毒者之后,也许根本没拿到哨子,所以才会在房间里翻箱倒柜,以为清玄宗师藏起了哨子。因为这第二个下毒者并不是茅山内部的人,才以为藏起了哨子。
可其实哨子早就被第一个下毒的人拿走了。”
那么第一个下毒的人是谁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