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仔冲着风四爷挑挑眉,向门外拍拍手,
包间门瞬间被打开,一个穿着土里土气的,扎着两条麻花辫子的姑娘走了进来。
方刚已经喝得有七八分醉了,看到眼前的女人,粗布碎花衬衫,不说话,就光低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刚哥,这是个哑巴,今天刚到,新鲜的咧。”
马仔招呼了哑女过来,“哑女,这是刚哥。”
哑女20来岁,面容跟棉花竟然有6分相像,不,也不是长得像,就是第一眼的看着的气质像,脸蛋有些黑,黑中还带着两块高原红,两条大大的麻花辫垂在胸前。
发现方刚的目光,哑女的头更低了,只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时间仿佛禁止了一般。
马仔冲风四爷昂了昂下巴,
似乎再说,这次找的对胃口。
哑女在马仔的吩咐下坐到了方刚身边。
她张口只能发出嗷嗷的声音,低沉吓人,便一直乖乖地坐着,方刚要喝酒,哑女就倒酒,方刚拿筷子夹菜,哑女就在旁边记着筷子落在盘里的次数。
最后都不用方刚再抬筷子,哑女就能把他想吃的菜猜个七八分。
把方刚这个纯爱战士的心弄得不上不下的。
对这样的女人也是硬气不起来。
想起当初遇到棉花的时候,确实是因为她腿有残疾,身上带着自卑感,看到棉花仿佛看到了世界的另一个自己。
总是忍不住想要保护那个因为自卑而满身刺的她。
可如今,棉花身上的这些感觉都消失了,她不再自卑,走路昂头挺胸,也不需要被保护了。
她画着精致的妆容,谈吐得体,
她翻着复杂的账本,从容淡定。
特别是生了孩子以后,他感觉得出来,棉花是抗拒跟自己做那事的,她一门心思扑在孩子身上,把孩子哄睡了,就是处理工作。
她已经有所依仗,披上铠甲!
想当初是自己哄着哄着将人哄到的,跪久了,偶尔也会觉得坐着挺好的。
比如现在,他坐着,旁边的哑女在给他夹菜。
方刚在思想上出了一会差,好在他是有点子自律在身上的,刹车及时。
又灌了几杯黄汤下肚,就摇摇晃晃的出门结账去了,等到风四爷一行人出来,方刚已经坐在大堂里呼呼大睡了。
风四爷瞧了哑女一眼,叮嘱道,“好好照顾这位,可别浪费我在你身上花的这些精力。”
哑女哑着声音点头,“恩。”
林彪在招待所外的车里看见风四爷一走,赶紧就冲了过来。
林彪现在就是哪里需要哪里去,跟刘西洋的电器生意也做,当然这边洋刚房地产的大保镖也是干着的。
今天晚上刘西洋就让人跟着方刚一起过来,怕的就是风四爷出阴招。
这些港城做生意的,可不怎么干净。
方刚跟刘西洋都怕把把柄落在别人手里,都是商量好的,只要是他出来把单一买,那这就是要走的意思。
不管他嘴里说的啥,反正将人弄走就对了。
林彪也怕人犯错误,这都是一起拼出来的兄弟,遥遥姐跟武当师哥都叮嘱过,不能让人平白无故被下了圈套。
不过这个方刚他有时候是真的看不懂,说人滑溜吧,是真滑溜,一点原则没有,有媳妇跟没媳妇似的,天天泡在各种应酬里。
不像刘西洋,人家就是硬气的起来,不管到哪都是那句话,酒不喝,女人不碰。
林彪还是更喜欢跟在刘西洋身边一点。
他以为风四爷走了,招待所里就剩下方刚一人,没想到旁边还有个娇娇弱弱的女子,不过这女子跟发廊那些妖艳贱货倒是不一样,
这一款更像是……土特产?
“刚子,这位也一起带走?”林彪扶着方刚站起来,
小凤也跟着一起站起来,手搭在方刚的腰上,表现得特别的自然。
方刚倒是没有抗拒,这男人婊起来也是没有女人什么事了,“先送哑女回去!”
林彪没说话,将人扶上了副驾驶位,哑女跟着一起上车,规规矩矩地坐在了后座,她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一个发廊的名字,在沿江边。
林彪看清楚了字条上的字,又看了看方刚,“送这儿?”
红灯区!
方刚打开车窗,海风顺着窗户灌进了车里,本来醉得迷糊,这会也被滚烫热辣的江风给吹醒了,
“送!”
他揉了揉眉心骨,将衬衣的扣子随意地解开了两颗。
羊城的夜越来越繁华,
街道上吵吵闹闹的,灯光耀眼,照的方刚的心有些迷乱。
他用手捶了捶发胀的脑门心,问道,“阿彪,你娶媳妇了吗?”
林彪一愣,“没有,不过今年家里给我相看了一个对象,过年的时候也打算结婚了。”
“那你媳妇是在老家,还是跟着你一起过来。”
林彪笑笑,“家里说让我媳妇跟着一起过来,我们那儿穷,除了种地啥也干不了,我跟刘西洋说了,我媳妇过来还能帮着给兄弟们洗洗衣服,做做饭,两个人在一起,劲儿才能往一处使。”
方刚听到这话,突然就笑了,
“对呀,在一起才能把劲儿往一处使。”
想腐蚀一个中年男人,无非就是那几招,酒色钱财,钱财对于方刚来说,够!
但“色”这个就不好说了,只要是有点鸡蛋缝,都能让人放得无限大。
刘西洋可以潇潇洒洒地将这些丢给他来应酬,那是因为他有一个上位者的老丈人可以依仗。
可自己有什么?
有时候他甚至都怀疑自己不如棉花。
他来羊城一无所有,到现在一步步走到这里,靠的不就是做着洋刚房地产的润滑剂吗?
哪位祖宗他都得罪不起。
这些港商可恨吧,可人家一出手就能买几十套,这种财神爷你能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