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墨寒的视线落在盛凌雪身上,看见她温柔的笑,他却从她极力掩饰的情绪中看出了几分难过和悲伤。
她想到了什么?
为什么会难过?
叶墨寒的薄唇抿了起来,半晌才对盛思韩说道:“你妈咪说的是对的,你既然很喜欢那个朋友,那就去了解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盛思韩一抽一抽的,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叶墨寒,“可是爹地,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
叶墨寒微微一笑,“刚刚是爹地考虑的不周到,还是你妈咪考虑的周到一些。”
盛凌雪下意识看了一眼叶墨寒,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她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她知道,他肯定是想到了从前的事,从前误会了她很多的事情,都是因为不听她的解释,一意孤行的直相信自己的判断。
可最后,导致她受了那么多的伤,而他想要弥补也已经晚了。
她虽然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可她的心中依旧毫无波澜,甚至,已经生出了几分警惕。
因为刚刚,他对盛思韩说的话,就是从前他的做派,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没有改变。
盛凌雪收敛心思,抽出纸巾擦拭盛思韩的小脸,随即说道:“思思,等下周一上学之后,你和傅既沉好好说,如果他真的不愿意告诉你,你也就不要继续问了,知道吗?”
“嗯嗯,我知道了。”盛思韩十分乖巧的点头。
被盛凌雪开导了一下,她已经没有那么难过了。
傅既沉的变化这么大,肯定是有原因的,至于是什么原因,她一定会问清楚的。
……
很快,最后一场比赛要开始了。
这个项目是拔河比赛。
两对家庭来比拼,小孩在面前,母亲在中间,父亲在最后面。
有些家庭是有两个小孩的,那么没带父母来的小孩就会自动加入少了一个人的那个队伍当中去。
而很巧合的是,傅既沉就加入了盛思韩的队伍。
看着傅既沉走了过来,盛思韩十分开心,她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想到傅既沉的态度,她就忍了下来。
等下周,没有人的时候,她会悄悄去问的。
比赛开始,两对用力。
比赛的输赢完全取决于爸爸的体力,第一组比拼,盛思韩赢了!
随后,就是第二组,第三组。
接连比下来,盛思韩都赢了。
等到最后决赛的时候,盛思韩和傅既沉对视了一眼,两个小孩身上好似爆发了力量似的,一块儿用力。
慕苏糖看着面前的两个小孩,内心跟着柔软了几分,视线落在傅既沉的小脸上。
他比盛思韩要大一岁,看起来却十分成熟,甚至跟盛锦煜有的一拼了。
盛凌雪开始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原本关系要好的小朋友变成了这样?
比赛结束。
盛思韩拿了第一。
“谢谢你,傅既沉!”
盛思韩开心的看向傅既沉,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傅既沉的眉头蹙了一下,没说话的直接走了。
盛凌雪也不难过,而是转头和盛凌雪还有叶墨寒庆祝了起来。
获得第一名的有奖励。
盛思韩一手拉着盛凌雪,一手拉着叶墨寒朝台子上走了过去。
奖励是一张奖状和一个玩具,是盛思韩喜欢的娃娃。
盛凌雪温柔的看着盛思韩开心的样子。
可就在这时,她感受到一个熟悉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下意识抬头,就看见在人群外面,秦肆年站在那里,一张坚毅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黑眸也是沉沉的看着她。
而后,他转身离开了。
盛凌雪先是一愣,瞳孔一缩,随即急忙下台,朝秦肆年离开的方向跑了过去。
“妈咪,你干什么去?”
身后,盛思韩的声音响了起来。
盛凌雪看向叶墨寒,“你带好思思!”
随即,她便跑了出去。
可是,等她到秦肆年身影消失的地方的时候,已经不见他的身影了。
他走了。
他生气了。
盛凌雪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急忙拦车,坐在车上,她拿出手机给秦肆年打电话。
可是,秦肆年的手机直接关机了!
盛凌雪更加着急了!
她不知道秦肆年会去哪儿,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办公的地点在哪里。
她能做的,就是回家等待。
而幸运的是,秦肆年回家了。
他坐在沙发上,正在闭目养神。
盛凌雪凑上前,轻柔的声音说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肆年睁开了眼睛,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的眼眸看着她,“今天玩的开心吗?”
盛凌雪想笑,却笑不出来,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急忙解释,“今天我原本是叫了简心和我一块儿去的,可是思思把他叫了过来,思思难得这么开心,我没办法……”
她看着他,“你别生气了,行吗?”
秦肆年淡淡看着她,“凌雪,你对他还是念念不忘,是吗?”
盛凌雪闻言,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你在说什么?”
秦肆年握住了她的手,细细的摩挲着,半晌才继续说道:“其实,他还是在你的心里的。”
“秦肆年,你疯了?”盛凌雪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竟然以为我对他还有心思?我疯了吗?我是有多犯贱啊,我竟然还喜欢他?”
盛凌雪真的没想到,秦肆年竟然会这么想。。
自从叶墨寒出现,她的生活被搞的一团糟,甚至她连一个好觉都没办法睡了。
而在他看起来,她竟然对叶墨寒还有心思!
“秦肆年,我知道今天的事情很过分,可是,我先是思思的母亲,而后才是你的女朋友。”盛凌雪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的思思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的去满足她,我不会让她生活的不开心!”
秦肆年看着她,忽然笑了一下,“所以,她要你和他重新在一起,你也会满足吗?”
盛凌雪觉得,秦肆年疯了,要不然,他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盛凌雪看着他,淡淡说道:“我的孩子远比你想象的要懂事的多,他们不会为难我去做我不喜欢的事情。”
“是吗?”秦肆年又笑了一下,“为什么,他们一次次的让你和他接触?这个还不够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