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焚双手插兜,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我还是她爸呢。”
“哎,我就搞不懂了,鹿凝明明已经暴露身份了,你们为什么还要在少主面前遮遮掩掩?”
殷子觉得没这个必要。
“你懂个屁。”古焚有自己的想法,“鹿凝是鹿凝,我们是我们,少主喜欢她所以护着她,但并不代表他能容得下我们,身份的事该瞒还是得瞒,越少人知道越好。”
殷子听进去几分,转念一想,“正因为少主喜欢鹿凝,我们又是鹿凝的朋友,那少主会不会爱屋及乌,从而善待我们呢?”
古焚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要再给鹿凝添乱了,段家父子一死,她的麻烦更大,少主护她就已经够艰难了,还要分心护我们?你个猪脑子想什么呢。”
殷子想想也是,“照你这么说,我们现在回到妖界才是上上之策。”
十二星宿妖来异世的目的就是为了感化靳冕,如今切断了靳冕跟段家之间的仇恨,再也没有导火索去引燃靳冕的暴戾因子。
至于靳冕以后会不会从良,那就全靠鹿凝了,其他星宿妖真帮不上忙。
……
房间里。
闻梦正在用妖力给鹿凝疗伤,鹿凝是妖,受的伤人类治不了,只能妖力治愈。
一阵阵的真气输入到鹿凝的体内,她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愈合。
闻梦一边催动妖力,一边偷偷的去看靳冕。
他没走,靠在沙发上静静的望着鹿凝,神情略寡淡,眼睛里全是她的倒影,额前的碎发堪堪遮眉,情绪比幽潭还深。
似是察觉到什么,他视线冷冷的扫过来,与闻梦四目相对。
闻梦吓一跳,表面却镇定自若,两人对视几秒,她不慌不忙的别过头。
靳冕若有所思的盯着她,“你看什么。”
房间的灯光调成了暖色系,闻梦浅浅一笑,温柔动人,“在看小笛交了什么样的男朋友,果然很出色。”
靳冕的神色并无波动,“她在你面前提过我?”
“当然,虽然我那个时候没见过你本人,但从小笛的描述中,我就知道她非常非常喜欢你。”
闻梦感慨万千:“其实从她这次帮你报仇的事就能看出来,你在她心里有多重要。”
靳冕没说话,手里的烟有一下没一下的转,迟迟未点燃。
说起报仇二字,闻梦继续给鹿凝输入真气,转头,目光淡然的问靳冕,“段家倒台,小笛的处境会更加艰难,恐怕整个Z国都会容不下她,你有什么打算呢?”
靳冕眉峰一挑,向鹿凝抬了抬下巴,“先治好她再说。”
闻梦:“……”
十二星宿中,属闻梦的治愈术最强,但鹿凝这次伤的太重,闻梦勉强帮她治愈了十分之六的伤势,就开始真气不足了。
好在鹿凝重伤基本痊愈,只剩下零零散散的骨伤,得靠时间慢慢恢复了。
……
潮起潮落。
鹿凝到第二天下午才苏醒过来。
海风吹动窗纱,她睫毛轻轻的颤,睁开眼睛,看见一张熟悉的美丽脸庞。
“凝儿,你醒了!”
闻梦一直守在床边,见鹿凝醒过来,连忙凑上去。
在闻梦的搀扶下,鹿凝起身,靠坐在床头,她还有些虚弱,小脸白白的,唇瓣也无血色,倒是有几分出淤泥而不染的纯澈感。
“你怎么来了?”
鹿凝声音干涩,说话的力度也轻飘飘。
“是我请求妖皇大人让我过来的。”
闻梦把水杯放她手里,在她背后垫了个枕头,“你一个人对付炼骨妖王,我实在不放心,虽然多我一个起不到什么作用,但至少我可以帮你疗伤。”
鹿凝浅浅的笑了下,捧起杯子喝水。
半杯温水下肚,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她抿抿唇,回想起昨天与炼骨妖王的一战,心里并没有喜悦之情,反而面露忧色。
“凝儿,你怎么了?”闻梦见她脸色不好,还以为自己治疗疏忽,“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鹿凝如实告诉她,“炼骨临死之前,说他知道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是关于靳冕的。”
“少主?”闻梦愕然,“炼骨知道少主的什么秘密?”
鹿凝摇头,眉目间积压着沉重的阴霾,“他话只说了一半,然后就死了。”
连同那个秘密,也跟着炼骨魂飞魄散,无从得知。
鹿凝的心七上八下,如同打了一个结,只有用那个秘密才能解开的结。
闻梦倒是松了口气,安慰她,“我当什么呢,炼骨明显是在给你挖坑,他自己死了,也不想你好过,故意留下一个不存在的悬念,让你每天因为这个悬念而困扰。”
也许是闻梦的话起到了几分作用,鹿凝紧绷的心稍稍放松一点,“是这样吗。”
“嗯。”闻梦轻抚她的脸,温声细语的哄:“别多想,你现在最主要的是把伤养好。”
她乖巧的点头,视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靳冕呢?”
“不知道,好像出去了吧。”闻梦替她掖了掖被子,脸上浮现羡慕的笑意,“凝儿,在你昏迷期间,我观察了少主对你的态度,感觉他很喜欢你。”
鹿凝抿唇笑了笑,“看样子你们已经碰过面了。”
“嗯。”
“以什么样的方式?”
闻梦语气苦恼,“说到这个,古焚他很莫名其妙哎,竟然说我是你妈妈。”
鹿凝噗嗤一声笑出来,脸上总算有了一丝光彩,眼睛明亮又灵动,“因为我在靳冕面前介绍他是我爸,为了圆这个谎,没想到他把你搬出来了。”
闻梦也觉着好笑,无奈的摇摇头,“那你好好休息,估计少主也快回来了,我先去找明幽,看看她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鹿凝说好。
十二星宿一条心,没有任何人或事,能斩断他们之间的羁绊。
他们永远把同伴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哪怕对方深处再危险的局面,也势必一探究竟。
……
闻梦刚走没多久,靳冕回来了。
那会儿鹿凝正掀开被子下床,走了两步,体内残余的伤势隐隐作痛,从骨子里蔓延到四肢,滋味不好受,但她能忍。
房间的门被推开。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