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小野猪撇撇嘴,“我都看过了。”
“呃?”王阿渝高兴,“那就再看一遍!”
“我也看完第二遍了。”
王阿渝惊讶,“那看第三遍啊,路走三熟么。”
小野猪不高兴了,“那些破简您是不是让我读到冠礼之年啊?”
王阿渝点头,“本来经书就那些,人家有学识的大家都读一辈子呢。让你读到行冠礼,委屈你么?”
小野猪也认真了,“为什么我非得读到冠礼之年......为什么人到冠礼时,才算成年,才能由自己说了算?”
王阿渝一笑,“在我老家,孩子只有到冠礼之年时,当爹的想揍孩子才揍不动了。揍得动时,就得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揍不动时就冠礼,成年了,结婚了,你自己说了算吧。”
听得小野猪一脸黑线。
这时刘启难得笑呵呵进来,“我们可以做个冠礼的约定。冠礼前,你把所有石渠阁与天禄阁的文牍典籍都读一遍,冠礼之后,我不再管你,如何?”
小野猪的小嘴搅起来,“父亲怎么能同意了母亲的话?母亲说的......是妇人之言。”
刘启看了看面前温文尔雅的女子,“朕觉得朕的妇人说得对。说得对的,你要听,趁现在我还揍得动你。”
王阿渝喝着茶汤差点笑喷。
小野猪没法了,“好吧,两大阁的简文呢。可是我还想练箭呢,再过一年我就可以使剑了。”
“练箭,和使剑,你肯定还有时间。”
小野猪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远不如父亲高大健壮,只好默认了现实,低头去歇息了。
王阿渝轻笑一声,“陛下怎么突然想起来和彻儿开玩笑了?他不习惯呢。”
“以后会习惯的。”
刘启伸手握住王阿渝葱白的玉指,“给你看一件东西。”
王阿渝还以为又是什么头饰珠串,结果他从袖中拿出两个诏书,一则是册立了六岁的刘越为广川王,另一则是册立五岁的刘寄为胶东王。
尤其是刘寄,他承接的是小野猪做藩王时的封国。
王阿渝突然手捂住脸,止不住抽噎,他这是对自己抚养妹妹两个孩子的奖赏,也是对小野猪地位的巩固,自己膝下要有一个太子两个藩王了!
这是增加自己作为皇后的势力。
“陛下......”
“哭什么?”
刘启倒是开心地揽了她,“作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你需要安全,需要别人对你更多的尊重。我不想以后再听到你说害怕,也不想看到以后你再生出心病。”
“妾只是不想让您担心,您的病刚好......这后宫里离了您怎么活啊?”
王阿渝说完,眼圈又红了。
“我一时半会死不了,有我在一天,定会护你周全。”
刘启忽然想起了什么,“今年年末,你陪我去祭天。”
王阿渝吓一跳,“妾可以去?”
祭天是每年皇室在霸上举行的极为隆重的庆典,要么是皇帝去,要么是皇帝和太后去,皇后也只是偶尔去。
自己今年要得到“偶尔”这个机会了么?
他把她拉到怀中来,“我们夫妻已然一体,以后每年我去祭天,你都要跟着,把我们的儿子也带上。”
这意味着皇帝在上天面前宣告:皇后和太子无比重要。
他这是抬举未央宫女主的地位,也是在身体力行地削弱东宫太后的权威。
这一天似乎来得有点快,现在就要挑战东宫的地位么?
王阿渝既幸福又激动,刘启已准备全力站在自己身后。
在他凝眸下,她的手摸向他怀里,依然很瘦,虽然看似健壮,她已然明白,这个宠爱自己的枕边人已经无法恢复大病一场前的健康了。
“这个夏天,我们去明镜台吧?”她抬眸看他。
他嗯了一声,看着她为自己更衣,脱去禪衣,换上柔软的汗泽。
橘色的宫灯下,她的脸散发着一种柔和的光彩,眼波流转间,颇似当年在明镜台时的娇羞,隐隐,那种圆润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馥郁之气又让他迷醉......
也仅在一晃眼间,他就着急起来,上前阻止她,怎么又换上满是系带的亵衣了,解半天手忙脚乱也解不开!
她只能随他,娇软地偎在他身边。
他也喜欢这么一览无余,什么都在自己眼下和手边。
就像一处宝藏,探索了十年,山峰依然柔软得像鸽子。
那种嘤嘤之声,更像神奇的魔咒,让他亢奋,欲罢不能,一旦进入攻城拔寨,便不能停......
随着剧烈的呼啸声,随着凌厉的攻击声,她如飘在天空的风筝,如激流中的浮萍,下潜,坠落,飞升......
在一片丢盔弃甲中被丰盈地大水灌满,在满荷攻击中感觉到玉润珠圆......
总体来说,现在榻上之事,与十年前已截然不同。
十年前,刘启还不到三十岁,自己也不到二十岁,双方纯粹合眼缘,彼此被深深地吸引一上榻就有烈火一样的激情。
现在,有点像老夫老妻了,尘埃落定,静水流深,用内视的眼睛在彼此身上寻找生活的乐趣。
这种乐趣,宁静而踏实,能抵抗衰老。
谓之幸福。
王阿渝发现,刘启病后性情变化很大,对年轻的身影不再关注,即使以前挑剔,有可人的新侍女走过去,看总还是会看一眼的。
现在,基本看都不看。
对清新的鲜桃——刘婉已经十岁,肉眼可见的美人胚子。
出于做父亲的自觉,刘启十分洁身自好,拥有漂亮的女儿在侧,开始苛责起社会的秩序,是否有利于子女、子民们的生存和休养生息?
那年整个夏天,他都在明镜台里,吹着清凉的池风埋头改制了各等级王侯丧葬制度,省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