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刚转悠着眼珠子没有说话。
袁重接着叱道:“你弄些修道者过来强抢豪夺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不要脸?”
“计划失败了,再腆个脸过来拿协议说事,你是觉得我们脑子里的水比你多?”
杜刚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再次把头垂下去。
袁重见她不再辩解,转身牵了她的马,往来路走去。
“收了你两件宝贝,就留你一命。”
杜刚的马浑身突突地颤抖着,显然已经无法骑乘,只好牵着马踏上回程。
矿山这边,自打袁重和杜刚跑得没了踪影,双方便停了手。
本来这事就是袁重挑起的,别人根本没想打这一架。
杜波门死了三个,也都是袁重下的手。
老三挥手让兄弟们退回去,杜波门的人也退出战场。
追出去的人也陆续跑了回来,都没追上杜刚的宝马。
最后老五和十三也回到战队里。
老五凑近老三低声问道:“老三,刚才你们怎么不动?”
老三沉思着说:“十五他没来由的就发动了冲锋,让我们哥几个反应不过来。”
“老娘怎么反应得过来?”
老七也凑过来:“三哥没发话,怎么冲?”
老五白了他一眼:“前几天你们是怎么说的?”
站在不远处的老四说道:“我们只不过是给他个面子罢了,还真当要听他指挥呀。”
老五哼哼两声:“是给自己个面子吧。”
老三心里有些不高兴了。
“老五,咱都是多少年的兄弟了,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
“老娘拐的是道理,男子汉一句话一个钉,你当拉出来的屎,还能吃回去啊!”
老七不服地说:“这不是哥几个也冲过去了嘛。”
老五不理他,冲老三问道:“如果刚才是你下的命令,出现这个状况,你心里会怎么想?”
老三沉默不语。
“都不是打了一次仗了,也经历过无数次冲锋陷阵,战场上犹豫那一瞬间,会死多少人?”
老四喝道:“老五,别说了,这不是没事嘛。”
老五有些激动,指着矿洞方向。
“你们看看现在的矿山,看看那一堆堆的矿石,老十五是为了什么?”
她说的声音开始大起来,众人都听到了。
“他杀了巡矿的杜波门弟子,杀了杜波门左使,因为这些人成天欺负我们步云山的人,换做你们谁敢?”
“他敢独立面对修道者,你们谁敢?”
在场的十三战神成员都不说话,眼睛看着别处发呆。
老五却越说越激动。
“他让你们去矿洞挖矿,你们以为是耍弄你们吗?”
老七低声嘟囔:“难道不是吗?”
“你们死要面子活受罪,让你们待在地面上,修道者来了,你们会怎么做?”
老四一挺胸:“当然是拼死一战。”
“结果呢?”
众人又不说话了。
老五不屑地说道:“结果就是咱们全被人虐死!”
老七疑惑地问:“这跟他十五有啥关系?”
“你咋笨到这种程度?”
老三点头道:“我当初已经猜到他的用意了,只是不敢确定。”
老四瞪眼说道:“你猜到也不跟兄弟们说说。”
老三迟疑着问:“如果要让咱们下矿洞暂避修道者的锋芒,只留十五一个人接敌,兄弟几个有谁会同意?”
好几个兄弟同时大声道:“当然不能,咱十三战神可是贪生怕死之辈?”
“所以说...”
“哦!我明白了,十五他是用这个办法让我们...”
人群中响起了数声恍然大悟的动静。
老五摇头叹息:“可你们是怎么对人家的?”
众人此时再无话说,傲慢的头也慢慢垂了下来。
过了半天,老三担心地问老五:“你说十五这次会不会生气?”
老五看着他:“你觉得呢?”
忽然,山口有一骑奔了过来,大声喊着:“三哥,咱们的矿车被人劫了。”
老三眯着眼睛看向来人。
“在哪劫的,知道是什么人吗?”
那人奔到近前,勒停马匹,气喘吁吁地说道:“在渡口,大家猜测是蜿龙帮的人。”
老四大怒:“又是这帮孙子,没完没了啦还。”
说完挥手喊道:“哥几个,走,去把那帮孙子摁水里淹死。”
十几个兄弟稀里哗啦地开始挂甲上马。
老三却摆手道:“这边的事还没完呢,怎么走?”
老四急道:“再晚就追不上啦。”
这时又有人喊:“快看,十五回来了。”
众人扭头看过去,见远处的山脊上,一人一马正往这边走过来。
马是杜刚那匹纯黑色的宝马,牵马的人却是袁十五。
两边的人都狐疑地互相对视,这是几个意思?
难道说,杜刚被十五干掉了?
杜波门的人更是暴躁起来,老大不见了,只有马被人弄走。
哪里会有好事。
纷纷上马,手里执了长矛,在一个头目的吆喝下,催马往袁重那边冲去。
老五和十三不待老三说话,已经跳上马背,提了马槊就追。
其他人仍然扭头看老三。
老三已经习惯了这种模式,挥手喊道:“上马,拦住他们。”
众人立刻跳上马背,往杜波门的马队冲去。
袁重站在山脊上,看到杜波马队向自己冲过来,便不再往前走。
好在此处山路狭窄,又是比较陡峭的上坡,无法形成围攻。
很快,杜波人马冲到近前,已经成了一马当先,排成了一队。
袁重将朴刀抽出刀鞘,往前一站,一脸平静地看着驰近的汉子。
此人性格暴躁,悍不畏死,无视了袁重的严阵以待,长矛往前平端着冲了上来。
袁重侧身让过矛头,朴刀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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