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打骂出口恶气,也可以讨要损失,但是别伤人性命,这通奸还罪不至死吧?
眼见那妇人已经被几个彪悍的女子,打得不成人样。
衣服早被撕扯成几片,扔到了别处。
还有个中年汉子,从外面拿来了绳索,要将妇人捆住。
袁重实在抻不住,毕竟人家煮了一锅鱼汤给自己吃,还留他在柴房里过夜。
也算是一种缘分吧,不管人家死活,肯定心里过不去。
那妇人已经被捆住了手脚,蜷缩在地上,任人殴打,咬住了呀一声不吭。
她双手紧抱的布袋已经掉在地上,撒落了一地白米。
看来昨晚的付出,赚回来一小袋粮食。
袁重从破门里出来,咳嗽一声。
“诸位,差不多就行了,别把人打死了。”
本来乱成一锅粥的院子里,忽然多出一个青年男子,众人顿时一愣。
两个凶妇用脚踩住了白光光的身子,扭头看了过来。
带头的那个悍妇,矮矮壮壮,看到袁重后,狞笑一声。
抬脚用力踩住妇人的头,碾了碾,然后恶声道:“瞧瞧这个淫妇,还藏着一个野汉子呢,你们说她该不该死!”
另一个女子上下打量了几眼袁重,嘿嘿冷笑着。
“正好,一起浸了猪笼,让大家看看,这贱妇干的好事。”
袁重愕然,我草,老子就出来说句公道话,就被顶上一口锅?
他手里拿了昨晚扎鱼的木棍,敲打着另一只手,心里琢磨该如何解释一下。
众人见他被一句浸猪笼吓住了,都叫起来。
“对,一起捆了,浸猪笼。”
那个叫嚣得最厉害的女子,转身往袁重这边跑过来,伸出手边喊边准备撕扯他。
“老娘看看这野汉子好在哪里...”
袁重没等她靠近,木棍翻手戳了过去,
不带尖的棍头正戳在那女子的咽喉处,把她的后半句话戳了回去。
那女子双手捂住了咽喉,瞪着眼睛后退两步,噗通一腚坐在了地上。
她想嚎叫,却发不出声音。
其他人见袁重竟敢动手,立刻炸了营,放开了蜷缩在地上的妇人,一起往袁重冲过来。
院子不大,她们几步就蹿到近前。
谁料想,袁重一根木棍斜着抽了出去。
第二个女子被木棍抽在了颈侧,一声不响地歪倒在地上。
袁重站在原地没有动,手里木棍一转,又抽在另一个女子的太阳穴上。
这个女子吼叫了半声,一头扎到土墙上,没了动静。
那中年汉子身体最壮,从一侧张开双臂扑了上来。
袁重转身抬脚蹬在他肚子上,那汉子往后翻倒,翻了两周,趴在了地上。
袁重则后退了一步。
自己一咧嘴,我靠,老子现在弱到这个地步了?
除了按住小姑娘的妇人,还有挡住老头的两个男人,剩下的带头的中年妇人。
她已经看出袁重的厉害,停住了往前冲的脚步,脸上凶狠地瞪着袁重。
“哪里来的野汉子,竟敢管老娘捉奸,还有没有王法了?”
袁重仍然用木棍敲打着手掌,缓缓道:“我说差不多行了,别弄出了人命。”
“老娘就是要她的命,偷人汉子不说,还偷粮食,不该死吗?”
袁重还没说话,蜷缩在地上的妇人嘶声喊道:“我没偷粮食,那是我家的粮食。”
凶悍的女子听她说话,立刻转身抬起脚来了,就去踹地上妇人的脸。
袁重往前跨了一步,手里的木棍“啪”地抽在了那凶悍女子的嘴上。
打得她往后一栽歪,嘴里立刻流下血来。
她愤怒地呸了一口,好像还带了两颗牙齿。
扭头恶狠狠地瞪着袁重。
“我说了,到此为止,你该回家好好管管你的男人,别老往别人家窜。”
那女子刚要开口喝骂,袁重扬了扬手里的木棍。
吓得她立马闭紧了嘴巴。
别人见她住了嘴,也放松了看管的力度。
小姑娘哭叫着跑过去,扑在她娘的身上,小手去抹娘脸上的血迹。
小姑娘的爷爷拿了一件破床单,走过来给孩子她娘盖在身上。
一群人被袁重震慑住了,开始往院门口退去。
那带头的妇人仍不甘心,狠狠地在院门口处撂狠话。
“你等着,老娘不把你们全浸了猪笼,就不叫罗刹姑。”
袁重摇头道:“你违法了,小心老子断了你男人的根。”
等满院子的人都走干净了,袁重对老头道:“赶紧收拾一下吧,看紧了她,别让她寻了短见。”
说完扭身钻进了柴房。
地上那妇人没了衣裳,光着身子,他在场很不方便。
袁重躲在柴房里,就听到了那妇人压抑的嚎哭声,释放着自己心里的委屈。
叹口气,这家里没了壮年男子,为了生计,用自己的身子换点粮食,也不能说是错的。
袁重盘坐在草堆里,随手翻开经书,嘴里一句一句念着经文。
这理解的角度和方向不知对是不对,心情却十分郁闷。
到了午时,小姑娘端了一碗米汤过来,放在袁重身旁。
她也没走,蹲在袁重跟前,大眼睛看着袁重。
“大哥哥,你能教我打人吗?”
袁重不回答她,只是问道:“你娘怎么样了?”
“大哥哥,我叫勤娃,我娘躺在炕上,一动都不动呢。”
“去给她喝点米汤吧。”
勤娃摇头:“她啥都不吃,昨晚剩下的鱼肉也不吃。”
袁重苦笑,昨晚还剩下鱼肉了啊,老子都没吃两块呢,净喝汤了。
“让你爷爷看紧她,别出意外。”
“我奶奶看着呢,一动我奶就会喊的。”
“怎么没见你奶奶出来?”
勤娃眼神暗淡,“我奶下不了炕呢。”
“你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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