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兰陵城。
此时已经是194年的七月中旬。
天气正暑热。
知了声阵阵,热浪翻滚。
即便是在沿海的兰陵城也是十分的暑热。
路上的行人都没有几个。
而糜竺躺正慵懒地躺在躺椅中,头顶树影婆娑。
旁边乃是玉美人甘梅,她正给糜竺摇着扇子给糜竺扇凉风。
她另外一只手指,拿起了桌子上面的一粒葡萄递给到糜竺的面前。
“啊~~”玉美人呼唤了一声。
糜竺半睡半醒,将那递到嘴边的紫葡萄吃掉。
“痒。”玉美人只觉得自己的手指痒痒的,自己的哥哥那是舔了舔,酥麻的感觉从手指上面传了过来。
她的柳腰一震,脸上倒露出了淡淡的绯红色。
甘梅原本就是天生丽质,如今配上脸上的羞红,更是明艳动人。
“嗯……”糜竺吧唧了一下嘴。
“这样的生活神仙也不换啊!”
他感慨了一下,对这样腐朽的生活十分的满意。
“普通的葡萄还是差点意思。”
“弄个冰镇的才好。”
“对了,土法制取硝石是怎么弄来着。”
“有空让黄月英试验一下才行。”
旁边的甘梅一脸好奇:“何为硝石啊?”
“硝石可以用来制取冰块,这炎热的夏天可缺不了它。”糜竺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哦,哥哥你是想要取冰纳凉是吧?”甘梅歪着脑袋,扑闪着大眼睛,明白了糜竺的意思。
在周朝的时候就已经有冰窖的存在了。
周朝王室为保证夏天有冰块使用,还专门成立对应的机构管理名曰:“冰政”,负责人称“凌人”。
糜竺这些年一直在打仗,不会花钱搞这些花哨的东西。
只能从化学上插手了。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
甘梅娇憨地一笑,就往糜竺的怀里钻去。
“我身体就很凉快啊。”
“不信你抱抱我。”
甘梅身材娇小,性格纯净,好似邻家妹妹一样。
十分惹人喜爱。
糜竺非常喜欢她。
但是对于“凉快”之事,糜竺也是十分好奇。
“我试试。”他伸出后来一揽甘梅。
果然!
甘梅整个身子香喷喷,带着茉莉花的香味,同时,细腻的肌肤触手凉凉的。
有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真不愧是玉美人啊!冰冰凉凉的。”
糜竺连连感慨。
听得那甘梅是骄傲地挺起了自己的胸膛。
“就是不知道……”糜竺摸了摸下巴。
“其他地方也是不是这样凉凉的呢?”
就在糜竺若有所思地想着的时候。
“踏踏踏~~”
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糜竺如今的武艺修为已经到达了极高的境界。
百米之外的苍蝇飞过去,他都能够听出是公是母。
如今一听这脚步声,急促中带着用力。
这一定是吕玲绮。
不过,步伐有些凌乱与沉重。
难道是发生什么事了?
糜竺轻轻在玉美人腰间一按,让其站立了起来。
还是需要注意一下形象的。
那吕玲绮就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我打赌输了!”
“我可以为你再效力五年。”
她走入来的时候,第一句就是认输。
糜竺愣了愣,将眼神望向了吕玲绮。
发现她一双杏眼发红,玉脸之上是遮掩不住的担忧。
吕玲绮扬了扬手中的报纸,上面记载了吕布大败,困守小沛的报道。
“我父亲……我想知道吕布以后的会往哪一个方向发展。”她向糜竺问道,态度放得很低。
原本吕玲绮以为糜竺会以胜利者的姿态,在嘲笑她愚蠢之后,才肯给自己分析。
毕竟几天前打赌的时候,吕玲绮那是十分的骄傲。
却没有想到,糜竺第一时间却是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安慰。
“没事,前面都是一时意气打赌之事,也不算数。”
“你要是违心为我效力,也是磨洋工而已。”
“我也不强迫你。”
吕玲绮一听,那是内心中热流涌动。
她今听到了自己父亲大败,被曹军七万大军围困在孤城中,顿时手脚冰冷,头脑发胀。
如今糜竺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就让自己心中暖暖的。
“嗯……我承认是我以前对你态度不好。”
“至多我以后改改便是……”吕玲绮认了一个错。
语气稍微还是有些生硬。
这恐怕是她生平第一次认错吧。
“对了,吕布那边的小沛会向什么方向发展?”吕玲绮心中还是挂念着自己的父亲呢。
前面的预料,糜竺都能够一一对应得上。
好似有未知的能力一样。
吕玲绮不得不信服起来。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以后的情况。
“嗯……”糜竺沉吟了一下。
他当然知道吕布的结局了。
死在白门楼上嘛。
即便是现在换成了豫州的小沛。
多半也是同样获得一个先被勒死,后被砍头的结局了。
可是如今吕布的女儿在面前,自己又要假装不没认出吕玲绮的身份。
糜竺只能是换了一个委婉的说辞:
“吕布虽然勇悍。”
“但是耳根极其软,说得好听就是优柔寡断。”
“说得难听就是不知轻重。”
“陈宫作为一等一的谋士,辅助于吕布,本来能够成就一番霸业的。”
“可就是因为吕布这个性格,小沛很守住。”
“曹操麾下的谋士众多,猛将如云。”
“吕布对上他并没有优势,最后应该是惨淡收场。”
吕玲绮越听,眉头越是皱了起来。
她内心直觉知道糜竺说的是对的。
但就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情。
很多时候,人就是这样的。
只捡对自己有利的话来听,只往自己想要的话来想。
如今,吕玲绮就是这个状态:“我爹爹武力值过人。”
“而且有陈宫这样的智者辅助。”
“就算是丢失了小沛,以爹爹的勇武也是能够杀出了敌阵。”
“昔日我都能带着阿母从曹军阵中杀出,那爹爹也可以!”
吕玲绮安慰了自己一番,再谢过糜竺后,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
糜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吕布这样死了,是不是有点可惜呢?”
糜竺一时也没有拿定主意。
他知道吕布可是有捅义父的习惯。
糜竺只喜欢捅别人,可不喜欢被别人捅。
“算了算了。”
糜竺只是叫来了史阿,吩咐一下他留意豫州小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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