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洗耳恭听。”
看到路天鸣拍案而起,苏穹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静坐、淡语。
眼皮耷拉,连看都没看路天鸣。
“那好,本府主就与苏大师评评这个理。”
那路天鸣看到苏穹竟然是这副态度,也是脸色更加铁青:“尼玛,你这是啥态度?看不起本府主吗?还是觉得你很牛叉,可以吃定本府主了?
那好,本府主就先历数你的罪状,给你来一个‘先奸后杀’!”
心中想着,霍地站起,用手一指苏穹,语气亢奋:“我儿路折花前来皇都,那是带着满满的诚意,带着无比的热情,带着仰慕,带着崇拜,还带着天价的礼物,来结交苏大师来的。”
说道这里,路天鸣声音有点哽咽。
他儿路折花冤呢,想想都冤,比TM窦娥还冤。
连自己都觉得冤,而且是属于越说越觉得冤屈不行的那种冤。
但是,偷眼一看苏穹,却又是心里哇凉哇凉的。
但见苏穹,依然是眼皮耷拉着,依然是默声、静坐。仿佛他的亢奋,他的哽咽,他的诉冤,就像是一阵清风刮过一样,在苏穹那里没有惊起一丝波澜。
“啥情况?不会是睡着了吧?”路天鸣有点怀疑眼睛,怀疑人生。
许是察觉到路天鸣的话语突然停下,苏穹抬了抬头,倒是看了一眼路天鸣:“路府主,继续。本少听着呢。”颇有礼貌地说了一句。
便是不再说话,眼皮也是重新耷拉了下来。
“尼玛,你这啥态度?昨晚没睡好,还是今晚没吃饱?不会是给我玩充耳不闻、视而不见、油盐不进、死猪不怕开水烫吧?”
看着苏穹的那副神态,路天鸣心中不禁又是一通怒骂。
但终于还是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那激动的心情,“哼,少给本府主来这套。今天,你就算是一张干猪皮,老子也要挤出你二两黑猪油来。
也要将你先奸后杀!”
心里想着,嘴里继续历数苏穹“罪行”:“可你苏大师呢,怎么做的呢?灵胎收了,笑纳了,揣兜兜里了。不感恩也就算了,本府主也不指望你感恩。
但你却是摸着我儿,扒着我儿啊,最后连他的乾坤袋都是摸了去,扒了去了。
毫无人性呢。
请问苏大师,天底下可有此理?”厉声斥问。
“呵呵,”苏穹抬头,也抬起眼皮,淡淡一笑,齿白唇红,“想来路府主此次前来,不会是只因为这一点点的小事吧?应该还有,继续。”
却是又让路天鸣继续说下去。
“好。”
路天鸣听了,重重地点点头,心中火气也是不由得“蹭蹭”地往上窜:“小事?你管这叫小事?
尼玛!
那可是一尊灵胎呢,稀世奇珍呢。本府主开了一辈子矿,也只得到这么一尊呢。
你以为那是你家烤红薯呢?
还有,我儿路折花,潇洒飘逸,人人艳羡,溜光水滑呢;一个翩翩佳公子呢。看到的无不直起身,睁大眼,暗挑大指,心有所动,情有所动;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呢。就那么被你一脚,毫无人性地踹倒在地了?
你以为那是乡野蠢妇,田间陋汉呢?”
心里想着,也是越想越气,嘴里开始大骂:“路某素闻苏大师无耻,却是没有想到,竟然无耻如斯!”
“哦,还有。”
骂完,觉得并不尽兴,又是继续说道:“欺辱我儿,也就算了,你们平辈之事,我姑且可忍。却是没有想到,连本府主你也敢欺辱。”
说道这里,又是一指苏穹:“前日,我与你定好,要在这御苑山庄一会。我二人好话好说,解开误会。”
“嗯,有这事儿。”那边,苏穹点点头,“继续。”
“还TM继续?你‘继续’个毛啊?看你那脸不红,心不跳,一副死皮赖脸,风干了三年的老母鸡样,老子就来气。
老子也看出来了,TM跟你说话,简直就是给瞎子点灯,给聋子奏乐;对蠢牛弹琴,对笨驴唱歌;给老母猪献花,跟小骡子撩骚……”
心里继续骂着,但却又是觉得不说不行,少说了都不行:“却是没有想到,苏大师不但不赴约,而且趁着夜色,竟然偷偷地跑到我路府的地面,将我路府已经探明的五条灵脉一起偷了、抢了、挖了、夺了。
装到你自己兜兜里了。
那是抢的干净呢,连一根灵石毛都没给本府主留啊。
你给我说说,天底下可有此理?”
“呼!”
说完,路天鸣终于是长舒了一口气,还抚了抚自己的胸膛。“妈的,骨鲠在喉,不吐不快呢。小子,经老子这么一骂,估计是脑瓜子嗡嗡的,小心肝耳咚咚的吧?
心慌了,意乱了,不知所以了吧?”
他也是怕苏穹不听,说后面这话时,带上了化神期七层的修为。那是声音隆隆,如天雷碾过,如大海轰鸣呢。
他的慷慨陈词,那小子不听也得听呢。
而且,最主要的,终归是把这几日来,憋在胸中的一口恶气给骂出去了。
“爽!”
那路天鸣骂完,他的身后,六名化神期也是一起高喝,“府主威武,骂的痛快无比;府主霸气,骂的惊天动地,气震山河。
一解我等胸中淤积已久之块垒。
爽!
超爽!”
然后和路天鸣一起又是看向苏穹。
感觉到七双如锥目光看向自己,苏穹再度抬起了头,同时声音也是继续淡淡响起,“哦,还有吗?如果有,继续。”
我尼玛!
以路天鸣为首,听到苏穹所言,立刻脸绿。
这尼玛得多厚的脸皮呢,恐怕是比井壁还厚吧?都被骂成这样了,我都骂的词穷了,骂的上气不接下气了,还特么继续呢?
你还要不要脸呢?
啊?
“看来是没有了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