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然不能融合,不然我去哪里找媳妇。”
贺敬舟想到湛王的动机,有些后悔救顾一瑾的时候,没有命人将紫藤别院毁了,只毁了一个书阁有些可惜。
不过不要紧,如今他知道了,转头派洛宁去完成这件事情,最好是将那位林清瑶的肉身毁了,免得湛王总是惦记他媳妇的魂魄。
“贺敬舟。”
顾一瑾觉得有件事情还是要跟他说清楚的,免得日后他翻旧账。
在贺敬舟望向她时,她道:“虽然玄真道长他们认为我是林清瑶的前世,但前世的事于我已是过眼云烟,我是顾一瑾,不是林清瑶,不但灵魂不是,就连身体也不是。”
贺敬舟将她拉回床榻坐下,自知道湛王对顾一瑾的心思后,眉宇就一直没有放松。
顾一瑾伸手想给他抚平,却被他握住,“有件事情我有些不明白。”
“什么事情?”顾一瑾问。
“为何他们会觉林清瑶是你的前世?林清瑶去世也就十年左右,可你已经十八岁了,会不会是他们弄错了?”
“这……”
顾一瑾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了。
“你说得没错,我和她年龄不符,肯定是他们弄错了,所以,不管如何,我都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嗯。”贺敬舟点了点头,想起什么又道:“这几天我会有些忙,你就留在营帐,等事情完结后,我带你去城镇上玩两天。”
“好。”顾一瑾应该了声,然后打了个呵欠,“贺敬舟,我要休息了。”
“那你睡。”
顾一瑾躺下来,看到贺敬舟脱鞋准备上来的姿势,便道:“你也要睡这里?”
“不然呢。”贺敬舟挑了一下眉。
“这是军营?”
“军营怎么了?这里不是我的营帐吗?”贺敬舟掀起被子,在她旁边躺下。
“我不是个意思。”顾一瑾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睡在一个营帐,会不会影响到人?”
她到来时很多人都看到,自己是个女人,将帅和女人同睡一张营帐,会不会让人闲话?她可不想贺敬舟会被自己手下说闲话。
“不会。”贺敬舟笑道:“除非我们在床上做运动。”
“你……”顾一瑾脸一红,轻推了他一下,然后翻过身来,不理他了。
贺敬舟大笑,然后长臂一伸,将她捞到怀里搂着,闻着她身上的幽香,声音暗哑道:“睡了。”
顾一瑾虽然中午的时候补回一觉,但她还是觉得困,在他怀里蹭了几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就在这时,营帐外面有人叫了一声贺敬舟。
贺敬舟放开顾一瑾,把原本他的枕头让她抱着,然后下床,蹑手蹑脚的走出去。
“什么事?”他压低声音问。
叫他的人是端木,他道:“刚收密报,湛王那边有异动。”
“嗯,知道了。”贺敬舟道:“通知下去,让他们到主帐议事。”
看来今晚不能休息了。
“是。”
“还有,你叫洛宁带几个身手不错的人将玄真道长捉拿,若他反抗立杀。”
……
翌日很早,她就被吵醒。
听霓裳说,外面的士兵正在例队,准备攻打山匪。
顾一瑾赶紧起来,由于在军营里,这里什么都很简陋,她赶紧漱口洗脸,随便吃了两只馒头和一碗白粥。
当她走出去时,士兵已经离开。
“贺敬舟呢?”顾一瑾问霓裳。
霓裳道:“姑爷领兵出发去了,他叫你在军营里等他,别到处走,这里虽然是苍狠军的地盘,但仍是很危险的。”
“嗯。”顾一瑾穿着昨日经霓裳改短的男装,霓裳紧随在身后。
虽然是冬天,但好在今天天气晴朗。
两人在军营里溜达了一圈,熟悉了一下地形。
当她走到一座帐篷前,不经意看到里面躺着几个受伤的士兵,一个穿着淡蓝色锦袍的男子正替一个士兵上药,而另一个侧倒在一边,腿上还渗着血。
还有一个脸部受伤了,虽然经过处理,但脸部还是红肿了一片。
顾一瑾见在这里没什么事做,于是走了进去,对正在忙碌的军医道:“有什么我可以帮的忙吗?”
军医扭头瞥了她一眼,虽然顾一瑾是穿着男装,但他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世子妃啊。
他正想行礼,却被顾一瑾阻止了,并道:“我看你一个人在忙,反正我也没事做,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军医知道顾一瑾懂医术,在他的药房里,就存有好几瓶上等金创药,就是她研制的。
于是他指了指腿渗着血的士兵道:“世子妃若有空,就替这位士兵上个药吧?”
“好的。”顾一瑾应了下来。
士兵看到顾一瑾过来替自己处理伤品,有点受宠若惊,想起来,却因腿痛无力站起。
顾一瑾按住他,“不必行礼,你的伤口需要尽快处理,来,我替你清理一下,然后再上药。”
于是她吩咐霓裳打了盆温水过,亲自给士兵清理伤口。
当她替士兵包扎好伤口后,后面又陆续从外面抬了几个受伤的士兵进来,顾一瑾才知道这些士兵是围剿山匪时受伤的。
因为他们是攻打这一方,受伤的士兵都有人将他们带回营地医治。
顾一瑾在这里帮忙,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近傍晚。
外面响起了号角声,经霓裳解说,她才知道是他们得胜归来。
这一战是贺敬舟领兵的,彻底的将山匪剿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