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利用你?太过份了!”
听了慕云汐的话,顾一瑾很气愤,她最讨厌这种利用女人成事的男人,她道:“那他后来怎么对你?”
看到顾一瑾生气,慕云汐微微一笑,压抑在心底多年的心事,终于可以大方的讲出来,而且这人还是一个陌生的女孩,暖心的是,她居然会为陌生的自己抱不平。
慕云汐垂下眼睑,心里暗暗下什么决定,抬起头时,她似乎从没有这么干脆过,看着顾一瑾道:“他把我杀了。”
“什么?”
顾一瑾大吃一惊,杀她的不是慕峻铖吗?
“那天我看到二叔跟他在清云观会面,我才知道,他和我二叔早就结盟了,而他许诺会助我二叔夺得爵位,但他怎么都没想到,他们密谋的事,会让我发现了。”
“他是谁?”
顾一瑾赶紧问,这个人藏得如此深,竟让慕峻铖至今都不肯将他供出来了。
她觉得对方承诺给慕峻铖可能远远不止爵位这么简单,如今慕峻铖被削职贬至极寒之地受刑罚,在半个月前已经上路了。
他们都清楚,慕峻铖不肯透露那个人背景很定不凡,所以认定在押往去极寒之地的路上,肯定会有所动作的。
就在前两天,她在镇北侯府那听说了,有人在路上试图劫走慕峻铖,幸好他们有准备,才没让人那些人得逞,倒是活擒了一名劫匪,可对方嘴里藏有毒,没及时阻止,让他毒发身亡了。
不过这印证了她的猜测没错,慕峻铖幕后的人不简单,怕他们还会劫人或将人在路上灭口,他们决定混淆视听,兵分四路,三路走明,一路走暗。
暗的一路他们把慕峻铖弄昏了,跟随商队上路,之会如此保护慕峻铖,还不是想从他口中得知与他会面的人是谁。
小雨说他们会在清云观后山会面,是在密谋着什么。
既然能让慕峻铖冒着杀头的危险回京城,那他们一定在密谋着不为人知的事。
慕峻铖这边暂时无法让他供出人来,慕云汐的话虽不能作为证据,但可以让他们知道对方是谁,到时让他露出马脚,不是很容易吗?
“他是景王皇甫棋,与世无争是他的面具,实际上,他野心勃勃,一直在朝里暗中拉拢关系,他一边承诺我若嫁进瑞安王府,给他做内应,一边拉拢我二叔,做借他之手掌控闽州的兵权。”
顾一瑾直皱眉,若不是知道慕云汐未有必要骗自己,她还真的怀疑她说这些话来是在敷衍她。
景王皇甫棋她没见过,就连太后寿宴那天,他都没有出席。
没出席的原因是景王妃又病了,景王带她去了蝴蝶谷,那里有一个冰泉,王妃只要在那里待上两三个月,病情就会好转。
每年都是这样的,不过王妃的病情发作却不定时,有时在春天,有时在秋天,但今天却选在秋未,入冬的时候。
不过她多少都听过一些景王的传闻,好听的说他是个宠妻狂魔,嘴里三句不离王妃,总是被兄弟嘲笑,难听一些的,说他是惧内,妻管严。
府里的下人除了侍候王妃的丫鬟外,也没有一个年轻侍女,府里不是小厮,就是老婆子,而且他这个人也无聊得很,除了逗鸟,并没其他嗜好。
所以他非常不受太后喜欢,也不会主动亲近皇帝,他平时少出门就尽量少出门,若不是这次王妃的病又发作了,他才不得不出个门去。
事问这样的王爷,会是慕云汐口中那个骗他感情的男人吗?
不过顾一瑾却清楚,不会叫的狗才是最危险的,也许景王故意立了个惧内的人设,好让皇帝和朝廷安心,实际上他就是一匹豺狼。
听皇后说,皇帝对景王和康王最好,没有让他们离开京城去封地,在京城也对他们很优待,可没想到,景王居然是扮猪吃老虎。
她一定要给皇后一个提醒,景王这两个月都在蝴蝶谷陪妻子,谁知他暗中会做些什么。
会不会他就是黑煞盟的首领?
继而她又听到慕云汐说道:“他在我和二叔之间,他选择了二叔,任由二叔掐住我脖子,我一直在求救,可他看都没看我一眼,这一刻我心死了,也看透了这个男人。”
“我的灵魂被囚禁的时候,我不甘心,我一定要看着这个男人身败名裂的一天!”
说着,慕云汐身体突然冒出了黑烟。
顾一瑾一看,就知道慕云汐被囚禁在玻璃瓶的时,已经化为怨灵。
慕云汐身上的怨气越来越浓,顾一瑾看见有些不对路,正想上前安抚她时,没想到站在一边的小雨一把搂住慕云汐。
“姑娘,顾一瑾会帮我们的,二爷不是已经受到刑罚了吗?他被流放到极寒之地,景王也会有同样的下场,只是时间的问题。”
小雨的话让慕云汐安静了下来,但身上的怨气还在弥散着,她转头望向顾一瑾,“你真的有办法帮我报仇?”
顾一瑾点点头,“景王真的如你所说的话,那他一定会为自己的行为负出代价的,你放心吧,回去后我会跟皇后汇报,不管他在密谋什么,都不会得逞,一旦我们找到证据,就是他身败名裂之时。”
她们在凉亭说着的时候,司空道长那边已经帮玻璃瓶内的鬼魂完成超度,一颗颗灵魂化为闪亮的蓝光,消失在半空里。
就连被困在八卦阵里的怨灵,经大阿飘的安抚也安静了一下来,司空道长拿出一张道符,朝八卦阵走去,他在空中划了几下,把道符往阵中扔去。
只见几道黑烟瞬间往上冲去,在空中转了几圈,然后化为几道红光,继而慢慢的散开来,然后消失了。
慕云汐灵体里的怨气也散去,她知道自己应该要走了,可是她有些舍不得,她不是留恋人间,而是她想回去看看父母和哥哥。
顾一瑾从她时不时往山下看的眼神,也猜出了几分,便对她道:“去吧,不过你不能待在他们身边太久,我怕你阴气太重,会影响他们的身体,尤其是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