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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Butterfly 下聘礼

作者:执葱一根字数:5920更新:2023-08-10 06:00

天际幕布沉沉捱下时,夏夜傍晚都浸着纯色的墨蓝。

偶有几星点缀,晕开些许青白。

两人卧着的沙发正好位于一楼客厅的垂顶吊灯下,往周遭觑时,夜色尽数收入眼底。

三面环着的落地窗大剌剌铺陈开江景,对面岸处霓虹光影,往来车流如织。

葛烟半垂着眸,细听顺延着半开缝的窗,不断送入耳中的涛声。

其实刚刚有那么瞬,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反复琢磨着敬烟二字,怎么想都觉得有些无解。

但凭白而论,光是听沈鸫言的那副语气,就知道,大概率也不是什么正经的话语。

敬烟,敬,烟。

拆开来读的字音在脑海里盘旋了会儿。

蓦地,不知联想到什么,葛烟咬唇,长睫颤得厉害。

她原先便因为刚才结束没多久的情中事,浑身泛着酥似的浅粉。

如今再听他所说话语中隐藏着的谐音和暗喻,凝着的呼吸再次提起,只让她双颊宛若红透了的火烧。

两厢叠加,葛烟抬臂便在他清劲的肩侧抓了两下。

在此期间,她倏又翻了个面。

只背对着他,任由肩胛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

身后的人却是不紧不慢拥住她,到了这会儿仍时不时地吮,在她的后颈处缓缓地啜,“还想再来?”

“谁想了………”葛烟半窝于他怀里,鱼儿似的挣了会儿,末了只轻吁气,“也不听听你刚都说了什么。”

………怎么就会有这样的人。

非要那样偷换概念地说出口。

不过这到底是两人间偶有的情-趣,而他大抵也只在她面前这般表现。

葛烟垂首了半晌,到底还是自发地再往后靠,更为埋入他怀中。

沈鸫言只是笑,眉眼间聚敛了点极致过后特有的慵散。

见她挪动不停,稍稍挣着再贴过来的模样,他顺势便朝下探去。冷感的指骨怼过雪腻的整片,在她刚刚承接着且受着的那处碰了碰。

原本完了事以后两人都只是在这里小憩助眠,没再穿上任何,此刻他没隔有阻碍便将长指寻来。

葛烟当即往里收紧,下意识便去制止,“怎么了啊………”

他嗓音轻缓,“今天没红。”

“………”

还别说,那样的疯然换到以往,偶尔会有些难受。

如此这般都没红的话,也是因为她今天格外打开了自己。

毕竟刚刚所发生的,哪怕是回想都觉得赧意涔生。

思及此,葛烟干脆再转过来,直面于他,半趴伏于他胸前,抬手要去堵他的唇,“别说了………”

却被沈鸫言利落地攥住纤窈的手腕,旋即扦过她落有戒指的无名指,指骨交错相扣。

他视线漆清却又凝着稠然的沉,直直望来时,仿若能穿透一切。

盯着她泛着水的唇瓣,他指腹在上面碾过,“下次还这不这样了?”

葛烟垂下长睫,“怎么又提起这个。”

联想起刚刚有关于此的画面,她细声道,“说了是我自己想,也愿意的。”

沈鸫言那会儿分明喜欢得不行,又格外得意-动。

这会儿问她时,反倒又一派淡然,很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定定地望了会儿他,葛烟轻呐出声,故意道,“你要是不喜欢,以后算了。”

话落便想着再转身,沈鸫言却不慌不忙摁住她,将人更揽到怀中。

他垂首睇来,眉眼含笑,“谁说我不喜欢?”

顿了须臾,沈鸫言冽然好闻的气息尽数笼来,清冷音调附于她耳边,低了好几个调,“烟烟做得很好。”

想起自己那堪称是毫无章法且最后没法儿了被他捞起来的举措,葛烟双眸都涔出了水,赧然过后,到底轻轻弯唇喃道,“喜欢也没用,我心情好了才会有。”

他在她唇角啜了下,嗓音自头顶缓缓往下泄,“那我等你心情好。”

---

隔日葛烟起得很晚。

她醒过来时,入目便是二楼主卧的装潢。

不知道什么时候便被沈鸫言抱回了床褥之上。

半撑起自己往旁侧看,那端已然没了人。

历经恬然且舒适的极好睡眠后,葛烟在精神抖擞之余,连带着那样微微泛起的酸都消散了。

事实上,越是投入且沉浸到和沈鸫言的造作之中,她也仿若被开发到极致的机器,是被润过油后的舒张。

就连林妘每每得了空见她,都说她精神状态不错,连那种需要大敞的动作姿态,都能施展得极开。

“始作俑者”为谁,好似也不需要犹豫便能猜想出来。

当然,这些细节不需往外说。

敛下心神去了浴间,等到洗漱完毕准备出了主卧去寻人。

沈鸫言不知何时出现,颀长身影就落于浴间门口。

见她稍晃着出来,长臂掠过她膝弯便将人打横抱起。

以前因为怕痒,葛烟偶尔还会避一避,想着自己来。

但沈鸫言每每都不容拒绝,一来二往,她也习惯了随时便被他揽住。

被人放置在了床沿,葛烟也没瘫下,顺势立在被面上,两条细胳膊稍稍搭在沈鸫言肩上,自然垂落。

她近乎是贴面于他,随后侧过脸颊歪头靠在他颈间。

沈鸫言手附在她腰侧,敛目问,“现在睡好了?”

葛烟半阖住眼,迷迷蒙蒙地应,“嗯~”

他修长分明的手落在她发间,“刚好今天周末,我们出去一趟。”

好像也不算太早。

就这样出去吗?

“沈总,要不要我提醒一下你,剧院轮班和普通工作不一样的,没有规律可言。”

虽然知晓自己有空,葛烟还是飘着嗓,唇边略微翘起,“我不一定有空的,想约我得提前预约。”

将近似是软了骨的人从肩上拨起,他望过来时眉梢轻扬,“我见你还需要预约?”

葛烟昂了声还要再说些什么,沈鸫言却是不疾不徐出了声,“剧院那边的排演表我看了。”

不等她再有反应,他偏过头在她娇粉的面颊上轻咬了下,“你今天有空。”

“………”

这人可真是不好骗。

葛烟努了努小巧的鼻。

不过她原本也是开玩笑似的说,此刻复又抱住他劲瘦的腰,稍稍拖着嗓,“那我们今天要去哪啊………”

“梁宅。”他音调清冷。

“………嗯?”

葛烟倏而便彻底清醒了。

她狐狸眼涔了雾似的,恍若勾人,只重复他的话语,“去梁宅?”

“嗯。”沈鸫言眼底笑意倏起,“去下聘礼。”

---

盛夏,树桠交错起阴翳,蔓延至被曝晒的地面,光圈斑驳。

梁宅落于城中巷道,四合院隐于碧空之下,唯朝天抬起的四个角可觑其静谧。

车子缓缓驶入时,率先迎上来的,是早已在院中等待的葛楹和梁致臣。

葛丛鹭似是才从哪里收回视线,立于廊檐外的青石板上,遥遥朝着这边望。

自家哥哥最近住在梁宅,葛烟是知晓的,而论及梁潇潇,她身边倒没别人,只独独站在车旁。她看着葛烟下了车,几步迈过来,给了一个巨大的拥抱。

一番寒暄过后,梁致臣将人迎入主院堂屋。

途中葛烟和沈鸫言岔开,奔向葛丛鹭怀里,惹来自家哥哥的轻抚后,又听他低声说,“这么快就把自己嫁出去了?”

葛烟有些羞,轻声回,“还没那么快………”

葛丛鹭如雪的面容融了些许,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携着她一并迈过稍高槛栏朝着里屋进时,音调不轻不重,却恰恰好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你等得及,有些人或许等不及。”

“………”

此话一出,室内氛围瞬时凝固。

随后,轻笑和打趣声落满了整个房屋。

葛楹捂嘴笑得厉害,梁潇潇亦是弯着唇。

沈鸫言视线遥遥地撂了过来,再敛目,轻描淡写地扫过兄妹俩相握的手。

梁致臣倒是长长地叹了声,“还别说啊,小烟是藏得挺深,我这都没反应过来呢,就来登门了。”

“爸,您是没关注新闻吧。”梁潇潇听了过去给他捶肩,“烟烟之前就在网上公开了,挺多人祝福的,就连我们公司全上下的人,也都在讨论这事。”

梁潇潇先前看到热搜还特地致电过葛烟,姐妹俩当时聊了半个通宵。

虽说当时因为对方是沈鸫言,而惊诧了瞬,但到此时此刻,她属实是半分惊讶都不曾有过了。

其余所剩的,都是对葛烟由衷的祝福和开心。

葛楹率先望向这对父女,随即朝梁潇潇道,“潇潇,你爸关注了,他意思是刚公开没多久,这两人就过来说要………”

话落于此,葛楹顿了顿。

其实先前那样盛大的公开,她初初看见时,可真是吓了一大跳。

放眼整个汾城,谁人不知沈鸫言。

年纪轻轻便手握沈氏命脉,大权在握,又是百年世家出来的贵公子,风骨自存,揽群名流之首。

这般风华卓然的年轻男子,单单搜寻出履历,都是人外之姿。

对于女儿的这位对象,葛楹一开始便心携担忧。

凭白再说,她也不过是位母亲,念及沈鸫言身居高位,手段非凡,她并不知晓对方对待这段关系的具体态度,以及关于往后的任何打算。

随后,无论是从自家女儿,亦或者是又从潇潇那里暗暗打探来的相关风评。

葛楹所得来的回应,都是极为抚慰人心的答案。

只是她到底没和沈鸫言有过任何交集,原先所有印象来源,也只是从他人嘴里听说。

现如今实打实打了照面,她也属实是被惊艳到了。

葛楹见过无数世家子弟,豪门氏族,但论及这样气质独特,清贵浑然自成,面容清绝的年轻男人………

晃眼之余,竟无端便让人联想起年少时期的风月相关。

不论这般料峭风骨以及背景宏大的身家,便是那张清冷极盛的脸,恐怕都是是颇具有蛊惑性的。

也难怪女儿那般性子,都陷了进去。

瞧瞧这面莹腮粉的模样,大抵是真的被滋润得很好。

不过这长辈间的打趣啊,无外乎是这些。

眼下都直接进展到要来以聘礼提亲,谈婚论嫁的阶段了。

不更是印证了沈鸫言对此的重视。

这厢,葛楹和梁致臣将小年轻来回打量着,心中再满意不过。

另一厢。

年轻的男人示意葛烟坐来身边,两人并肩相携。

沈鸫言揽过她,不用多言便引来怀中人的紧贴,这才抬眼望向对面,不紧不慢地开了口,“伯父伯母,我来这趟,正是为了此事。”

随着话落,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副卷轴,徐徐放置在黄梨木的桌面上。

卷轴是被拢好的长条模样,淡木色,羊皮卷质地。

中间系了纯棕的细带,类丝质的绸缎。

经由递交到梁致臣以及葛楹手里后,再被缓缓展开。

那卷轴上,底图显现而出的,是轻点蘸墨的山水画。

撇开画,更为吸睛的,则是浮于画上的字。

将所有准备好的聘礼相关,悉数写于之上,字迹极为清晰,一笔一划都透着落笔时的隽然力道。

而论及出现在纸上的所有物品,竟是如同那长轴一般,洋洋洒洒地列着,数都数不尽似的,一眼都望不到头。

历经漫长的扫视,视线来到聘礼陈列后的那句。

是特意额外列了一行来书写,单单下笔为——

“沈氏鸫言,诚娶葛家小女。”

入目极为清晰且明了。

再将目光落至画卷末尾。

落款是舒然遒劲的三个字:「沈鸫言」。

………可以肯定的是,这卷轴上的画与字,皆出自于他之手。

一时之间,堂屋内陷入长时间的沉寂。

众人视线都落在这卷轴之上,面上虽无言,内心里却掀起不知名的风暴。

仿佛下一秒便会拔根而起,随风而去。

葛烟是独独将视线率先转移的那一位。

她颤着眼睫抬眸望去,胸臆间的惊涛拍岸已然不能用以形容这时的感知了。

她不知道的是,他是在何时,何地,以何种心情,亲自誊写了那样一份的聘礼单。

以这样传统的方式,极为珍重。

文房四宝,名家古玩都是最基础的,论及国内外接连十几世纪的钻石珠宝都赫赫在列。

而除却上述所有,另外类比于此的地基,世界各地的房产,以及沈氏集团的股份,都是另做附加的款项。

最值得提起的是,沈鸫言特意在梁宅的旁侧,单独购入了几套四合院,亟待婚前便打通,当作以后葛烟想家时可随时回来小住的栖居住处。

满打满算统共九十九项,寓意长久。

“我和烟烟之间,没有任何婚前协议,在我这里,我的便是她的。”聘礼只是最初的诚意。

年轻的男人停在亭台楼榭的黑白映画里,眉眼清疏昳丽,“还请放心,往后,我会一直在她身边。”:,..,.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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