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城5
女alpha换了一张面具,依旧是黑色的,样式非常普通,遮住了下半张脸。
看着她的上半张脸,苏孽可以拿自己的小金库打赌,这个女alpha一定长的非常俊美。
他跟在女alpha后去厨房吃方便面,女alpha穿着黑色工字背心,肩膀和手臂露在外面,肌肉线条非常漂亮。
真是要命,他当初怎么会觉得这个女alpha身材干瘪呢!
就是驼峰小了点而已,这个完全可以理解,角斗士能量消耗太大,储存能量的驼峰根本没机会膨胀。
苏孽过于沉迷女alpha的美好肉|体,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当他夹了一口方便面送进嘴里时,立刻被浓浓的工业调味剂弄清醒了。
呸呸呸,居然有这么垃圾的方便面,这个女alpha有病吧,可以眼睛眨都不眨给人转了两千万,却连几包好吃的方便面都不买,还住在这么破的地方。
这人有病吧!
绝对有病吧!
他拿着筷子意兴阑珊地搅和了一下碗里的面,眼神不自觉地看向九号。
女alpha正在吃面,脸上的面具就像皮肤一般贴合在皮肤上,即使张口吃饭也不受影响。
苏孽戳了一下方便面,把筷子往桌上一放,拄着右边脸看着女alpha,怯怯问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女alpha的筷子顿了顿,才说道:“江九。”
苏孽问道:“是一二三四五六七□□的那个九?”
江九点点头。
真是一个简陋的名字啊,也不知道是真名还是假名。
苏孽一边想一边吃面,不知不觉竟然也把一碗廉价的方便面吃光了。
放下筷子,苏孽看着面碗陷入沉思。
连喝水都要挑牌子的他到底是怎么把这碗方便面吃光的?
正怀疑人生的时候,江九已经站起来收拾桌子,看见苏孽的碗里还有面汤,她直接端起苏孽的碗一口把面汤喝光了。
苏孽瞳孔地震,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江九端起面碗去刷碗,还用抹布擦干了洗碗池周围溅到的水。
这是一个很居家的alpha,她认真刷碗的样子让苏孽很难把她和那个勇猛无比的角斗士联系起来。
中午江九出门,临走前把一个钥匙递给他,约莫是怕苏孽把钥匙弄丢了,还用一根不知道从哪捣腾来的麻绳把钥匙拴起来了。
贫民窟的房门都是老旧的钥匙门,非常非常落后。
苏孽拎着麻绳,看着底下晃晃荡荡的门钥匙倍感无语。
他的大脑就像一台计算机,无论是多么地动山摇的大事,只要在他的预料之内,他就能面不改色地执行下去。
眼下遇到一个他完全预料不到的江九,就像严谨的程序出现了bug,大脑一下子就卡顿了。
甚至连最初的目的都忘了,满脑子都是“这个人有病吧!”以及“我一定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有多有病!”这种想法。
于是苏孽捏着鼻子看着这个家徒四壁的狗窝,到底还是没有走。
晚上江九回来了,这位女alpha扛回了一张折叠床,右手还拎着一大袋东西。
她把那一大袋东西递给苏孽,自己扛着那张折叠床来到客厅,把床往角落里一放,从柜子里拿出被褥扑在上面。
苏孽说道:“你这是干嘛。”
江月说道:“卧室给你,我住客厅。”
苏孽愣了愣,蹲在地上翻看袋子里的东西。
牙刷、牙杯、牙膏、毛巾、一盒内裤、一盒袜子、一套天蓝色的单人床三件套。
苏孽看着正在铺床的女alpha,忍不住问道:“这些都是给我买的?”
“嗯。”
江九真是惜字如金,苏孽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话少的alpha。
他发现一件好玩的事情,这个沉默的alpha真的在用很认真的态度来照顾他,这让苏孽觉得很好玩。
苏孽在心里感叹,他果然是一个非常恶劣的人啊。
在贫民窟的狗窝里住了一个星期后,苏孽发现江九的睡眠时间非常长,正常人的睡眠是七到八个小时,但是江九至少要睡十个小时。
alpha大多精力充沛,七个小时的睡眠对他们来说就很充足了,不知道为什么江九需要睡这么久。
还有一个,江九从来不在他面前摘下面具,即使苏孽想看也不行,每当他试探着问一句,总是被她干脆果断地拒绝。
“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长的很丑吗?”
“不行。”
“我就想看看,我们天天住在一起,我好想知道你的样子啊。”
“不用知道。”
“可我就是想知道!”
“不行。”
要是苏孽再问,江九干脆不理他,这让苏孽一点办法也没有。
又住了几天,苏孽和对门的邻居变熟悉了,对门的邻居是个中年男beta,总爱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他。
苏孽当然不会怕他,虽然他的身手比不上江九这种角斗士,但是对付一个常年酗酒的beta还是绰绰有余的。
江九出门时,苏孽顺便收拾了一下屋子,拎着垃圾袋准备扔垃圾。
打开门,中年beta正蹲在门口抽烟,一见苏孽出来,就直勾勾的看着他。
苏孽也不怂,笑靥如花地问他:“江九以前一直住在这吗?”
中年beta露出一口黄牙,用贪婪的目光在苏孽的脸上看了两眼,才回答道:“不是,原先住这的人另一个alpha,你家的alpha刚搬来半年。”
不等苏孽继续问,他就滔滔不绝地说道:“原先住这的人是个角斗士,那个女alpha经常带着一身伤回来,有一次伤的太重,从楼梯上爬回来的,你是没看见啊,楼梯上全是她的血,我第二天下楼那些血已经干了,我也不知道的屋里的alpha是死是活。”
“过了一个星期,禹城又下了陨石雨,又死了不少人,外面发物资,我出去抢东西,抱着东西回来时就看见对门的房门打开了,你家alpha正好拖着一具尸体走出来,老子都快吓死了。”
苏孽心想,那个死去的角斗士可能是江九非常重要的朋友,江九给自己的朋友处理好后事后依旧住在这里,即使身价千万也没有离开这。
傍晚,江九又拎着一兜东西回来了。
苏孽站在门口笑盈盈地接过袋子,仿佛真的是只有攀附大树才能生存的莬丝花。
他很喜欢看江九买了什么东西,他可以根据江九买的东西从而推测出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但是苏孽注定要失望了,袋子里的东西都是给他买的,他倒是能从这些东西推测出他在江九心里是一个怎样的人。
果冻、软糖、巧克力夹心面包、香草奶昔、小猫耳朵袜子、一盒茉莉花茶
大概在江九心里,他就是一只无害的小白兔吧。
江九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家里,每隔半个月去角斗场打一场观赏赛,每次从角斗场回来,江九至少要睡24小时。
苏孽注意到江九每次打完观赏赛从角斗场回来后都会控制不住身体。
比如无法使用左手拿东西,走路会顺拐,会短暂地失去听觉和嗅觉。
她会睡很长一觉,醒来后这些症状都会消失,然后过了半个月,她再去角斗场打观赏赛。
不知不觉,苏孽竟然在这个狗窝里住了两个半月了。
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春去秋来,禹城被寒潮侵袭气温骤降,苏孽半夜被冻醒,哆哆嗦嗦地跑去客厅,一头钻进了江九的被窝。
江九这个人不爱说话,常常苏孽说十句话,她只回一个字,即使苏孽偶尔搞点恶作剧,把芥末放在饼干里骗她吃,她也会面不改色地吃下去。
苏孽冻脚,干脆把脚贴在江九的大腿上取暖,alpha体温偏高,简直像个人形火炉,苏孽蹭着她的大腿暖着冷冰冰的脚,人也不安分,这蹭一下那蹭一下。
反正江九也不会生气。
蹭着蹭着,江九突然翻过身,一双灰色的眼睛看着嬉皮笑脸的苏孽。
“把脚拿下去。”江九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就不拿。”苏孽的声音懒洋洋的,像只蔫坏的狐狸,模样和往常也没什么不同。
“拿下去。”
“不拿。”
江九忽然不说话了,她脸上戴着的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血色浅淡的嘴唇露在外面,微微抿了一下。
苏孽忽然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皓白的月光下,那双灰眸不知何时变成了兽类才有的竖瞳,牢牢锁定苏孽,让苏孽感觉自己像一只被野兽盯上的猎物。
他正想开溜,女alpha已经翻身压过来,一手把他的两只手臂死死按在头顶,一手箍住他窄瘦的腰,完全不给苏孽反抗的机会,突然就亲了过来。
虽然没做到最后一步,苏孽也还是被折腾的够呛。
江九就像一座火山,平常总是安安静静的矗立在那,不声不响的,一旦爆发起来那真的非常吓人。
平息下来的时候,苏孽被江九搂在怀里,女alpha紧紧搂着他的腰,苏孽的腰都快断被她掐断了。
他舔了舔自己被咬破的唇角,有些意犹未尽,手摸上女alpha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心中小鹿乱撞,有些害羞,声线都紧张了起来:“其实,也可以做到最后的。”
江九说道:“做不了。”
苏孽说道:“为什么做不了,你没经验?我不相信你以前没有过别的人。”
江九说道:“没有。”
苏孽心中的小鹿快乐起飞,他喜滋滋地说道:“我也没有别的人,我们要不要尝试一下?”
江九说道:“不要。”
苏孽心中的小鹿跌落在地。
“为什么啊?”
江九说道:“我不举。”
苏孽:“”
这个alpha怕是不能要了!!!
苏孽辗转难眠,江九倒是睡得很沉,看着她的睡颜,苏孽简直不能再生气。
这个alpha居然不举!不举就算了!她为什么可以这么坦然这么淡定这么平静的说出来啊!!
苏孽简直要要气死了,第二天江九一睁眼,就看见苏孽正在掐她的脖子,见她醒了,就恶狠狠地说道:“不举的alpha都给我去死!”
江九打了个哈欠,继续翻身睡觉。
苏孽冷静下来,突然觉得不举也不是什么大事。
现在科技发达,玩具还是很多的,只要江九能看懂说明书,性/福生活就不是问题。
想通之后苏孽也打了个哈欠,搂着江九的腰一起睡觉。天太冷了,还是两个人抱在一起睡觉最好,暖和又舒服。
很久之后苏孽才知道,江九并不是不举,她只是无法完全地控制这具身体。
江九死过一次,从前的江九没有这样强悍的身躯,她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角斗士。
她有一个父亲、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她的父亲是角斗士,在一次决斗中受了很严重的伤,医疗费对于江九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于是江九也成了一个角斗士。
父亲还是死去了,姐姐和妹妹也离开了贫民窟,江九也准备离开了。
打完合同上约定的场数,她就可以离开角斗场。
最后一场,她遇到了5号。
比赛结束后往回走,最后两节楼梯走不上去,她只好爬着回到房间,歇了一会恢复点力气,她打开了灯,喝了一口水,坐在椅子上歇了一会。
这一歇,就再也没能起来,她坐在家徒四壁的屋子里,看了一眼窗外的雪,在一个大雪夜里孤独地死去了。的身躯,她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角斗士。
她有一个父亲、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她的父亲是角斗士,在一次决斗中受了很严重的伤,医疗费对于江九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于是江九也成了一个角斗士。
父亲还是死去了,姐姐和妹妹也离开了贫民窟,江九也准备离开了。
打完合同上约定的场数,她就可以离开角斗场。
最后一场,她遇到了5号。
比赛结束后往回走,最后两节楼梯走不上去,她只好爬着回到房间,歇了一会恢复点力气,她打开了灯,喝了一口水,坐在椅子上歇了一会。
这一歇,就再也没能起来,她坐在家徒四壁的屋子里,看了一眼窗外的雪,在一个大雪夜里孤独地死去了。的身躯,她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角斗士。
她有一个父亲、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她的父亲是角斗士,在一次决斗中受了很严重的伤,医疗费对于江九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于是江九也成了一个角斗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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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合同上约定的场数,她就可以离开角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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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歇,就再也没能起来,她坐在家徒四壁的屋子里,看了一眼窗外的雪,在一个大雪夜里孤独地死去了。的身躯,她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角斗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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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歇,就再也没能起来,她坐在家徒四壁的屋子里,看了一眼窗外的雪,在一个大雪夜里孤独地死去了。的身躯,她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角斗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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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合同上约定的场数,她就可以离开角斗场。
最后一场,她遇到了5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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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歇,就再也没能起来,她坐在家徒四壁的屋子里,看了一眼窗外的雪,在一个大雪夜里孤独地死去了。的身躯,她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角斗士。
她有一个父亲、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她的父亲是角斗士,在一次决斗中受了很严重的伤,医疗费对于江九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于是江九也成了一个角斗士。
父亲还是死去了,姐姐和妹妹也离开了贫民窟,江九也准备离开了。
打完合同上约定的场数,她就可以离开角斗场。
最后一场,她遇到了5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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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歇,就再也没能起来,她坐在家徒四壁的屋子里,看了一眼窗外的雪,在一个大雪夜里孤独地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