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英说完话没听见谢苒回话,只听见她好像在唰唰的数什么东西。
她一回头,发现谢苒又从包里查出厚厚的一叠大团结递了过来。
“小英姐你说得对,我嫂子那个不负责的后爹和后娘,欺负她那么多年。若是亲爹亲妈在身边疼爱自己,那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
“所以,现在苏承羡身份特殊,即使他是我嫂子的亲爹,现在也要避嫌。
这些钱先还给苏承羡,咱又不是花不起看病的钱,我一会儿回家再去取。我攒了那么多钱,可算是能派上用场了。”
张小英不知道谢苒到底在黑市上赚了多少钱,但是看她掏钱的这个架势,总感觉不能少了。
谢苒在医院帮完忙就去了长安市的某一个黑市,没多大会儿她就带着几个人回了她租的房子隔壁的小院。
“燃姐,之前这些稀罕货加钱你都不卖,怎么现在这么着急出手了,你缺钱啦?”
有的人揣着自己的小心思,还试图在这个节骨眼上捞一小笔,谁承想谢苒直接把人撵了出去。
她靠在院门口懒洋洋的说道:“我开的这个价你们还有多少赚头、这些货有多抢手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我现在是缺钱,要不然这些货我不会这么着急出。但是你们要是想现场压价,干趁火打劫的事,那以后就别怪我不跟各位做生意了。
这些东西我扔到市场上,也就是回款慢一点,但是可都是抢手的东西,各位都是人精,大家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想要货的直接拿现金,概不赊账先到先得。”
谢苒在黑市上混从来都不用自己的真名,而是化名秦燃。
几个月在黑市混下来,在男人堆里打转,她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
有几个人着急要货但是身上没带那么多现金,赶紧跑回去取钱了。
秦燃手里的这些货,放到黑市上高低最少还能再赚三成,平常她把货攥的死死的,很少跟大家串货,有这么好的机会还不把握住了?
不出一个小时,小院里的货全都卖光,包括她手里的十张工业票。
卖完东西,谢苒跟他们一起走出了小院,然后绕了一圈进了小院隔壁的房子。
一开门发现何星吟竟然在屋里等着呢,谢苒猜到他是来给自己送东西的,也没搭理他。
进屋就开始数钱,还把自己炕柜里面藏着的钱全都拿了出来。
何星吟把从沪市搜罗来的东西放在地上问道,“你很缺钱?”
谢苒点头,刚才她在医院装出不差钱的样子,就是为了让小英姐安心的。
她也就在黑市上混了几个月,一共才赚了两千多块钱,刚才在医院交了一半,然后又查出那么多还给了苏承羡。
她又不是开银行的,哪有那么多钱。
张小英把手头剩的几百块钱数了一遍,加上刚才卖出去的货,手里一共是不到三千块钱。
何星吟是第一次看到谢苒这么缺钱,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一直跟在她身边问这问那的。
“小苒,到底是、”
“我哥和我嫂子出事了。”没等何星吟问完谢苒就打断了他。
"机械二所进入了敌特分子,爆炸时我哥和我嫂子都受了伤,我哥现在情况稍微好一点,可是我嫂子生死未卜。
我爸妈昨天得到的消息,最快也要三天能赶过来。所以现在只能靠我,我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何星吟撑了一下桌子,要不然非得瘫倒在地上。
谢钦是他的发小、是他的兄弟,他第一时间就要出去去看谢钦,却被谢苒拦住。
“何星吟,你现在去医院,除了能见到昏迷不醒的两个人之外,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我妈现在一定是和我爸一起来了沪市,她人不在外交部很多事都没法办。
他们两个的病有医生在,现在我想请你帮忙去做另外一件事……”
何星吟离开长安市之前,除了路费之外把自己所有钱都给谢苒留下了。
他兜里揣着谢苒的信,为了最快速度回到沪市,没选择坐火车,而是去了长安市的运输车队,搭着发往沪市的货车回去了。
这是他能想到最快回到沪市的办法了。
谢苒揣着钱和换洗的衣服去了市医院,在进入病房之前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不让张小英看出什么端倪来。
她让何星吟回沪市,就是为了最快速度给爷爷送信。她昨天晚上在回安县听到机械二所出事的消息后,就立马找车搭车来长安市。
可是等待的途中,她在黑市也听到不少消息。
机械二所出事的小厮已经传开了,同样传开的还有黎岁桉和外商之间‘见不得人的关系’。
谢苒在没听张小英说的这么清楚之前还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外商能让大家把事情想的这么歪。
说出来的话难听到,让人听了都想砸桌子。
今天她知道苏承羡和黎岁桉的关系之后,忽然发现这幕后煽风点火之人也一定是知道这个消息。
所以外面才会有这么多的流言蜚语,那人就是想把这件事冤死在黎岁桉和苏承羡的头上。
现在苏承羡已经被带走调查了,黎岁桉昏迷不醒。
这个情况对于他们来说那简直是非常的不利,更何况敌特分子的目标是省重点开发项目,而黎岁桉恰好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谢钦是负责开发的总工,苏承羡碰巧也要投资这几个项目。
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就有些让人颇为寻味了。
谢苒给爷爷写的信,主要意思就是让他像组织上申请多方面的调查。
只有介入的势力越多,这件事才会查的更公平公开一些,背后想动手的人也会有所顾忌。
谢爷爷是开国元老、谢奶奶也是为国家付出过重大贡献的,所以他们两个的申请组织上不会不理睬。
现在就要看背后那个人是什么样的势力了。
谢苒把从黑市上弄来的补品,全都带到了医院,然后又给张小英一叠钱让她放心用。
谭哲意打完吊瓶,身体情况稍微好了一点,正坐在小桌上吃饭呢,身后忽然传来虚弱的询问声。
“桉桉她怎么样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