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正眯起了眼睛,“兴安,谢谢你了。”
郭兴安笑道,“赵書记,您对我说谢谢,那不是让我惶恐嘛,为您服务,解决好您的后顾之忧,这是我份内之事,也是我该做的。”
赵青正道,“嗯,先这样吧,我呆会看看陶書记在不在,去陶書记那谈谈你的事。”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赵青正挂断电话后,脸色愈发变得阴沉,虽然郭兴安言语中对他表现出十足的恭敬和顺从,赵青正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相反,通过今天田旭这事,赵青正看出了郭兴安的深沉心机,对方这是在变相给他施压。
在椅子上坐了一会,赵青正眼神明灭不定地变幻着,约莫过了四五分钟后,赵青正将秘書叫了进来,让秘書去了解一下陶任华今天的工作安排,确认陶任华有空后,赵青正这才前往陶任华的办公室。
陶任华看到赵青正过来,热情地笑道,“青正同志,你先坐会,等我把这份报告看完。”
赵青正笑了笑,“陶書记,您先忙,不急。”
陶任华忙了一两分钟便放下手头的笔,走到赵青正身旁坐下,笑问道,“青正同志,什么事?”
赵青正道,“陶書记,听说省纪律部门还在调查关州市的一把手郭兴安同志,不知道您知道这个事吗?”
陶任华一愣,“有这回事?上次我已经勒令林剑同志中止对郭兴安同志的调查,难不成他是敷衍我?”
陶任华说着看了看赵青正,“青正同志,不会是你搞错了吧?”
赵青正道,“陶書记,要是没搞清楚,我可不敢到您面前来说这个事,否则那不是给您添堵嘛。”
陶任华看了赵青正一眼,“青正同志,你有证据?”
赵青正组织了一下措辞,道,“陶書记,听说是郭兴安同志的一个朋友,有个叫林香浛的晚辈,说是因为进入关州市歌舞团的事情,委托郭兴安同志帮忙打了招呼,然后现在因为这个事,这个叫林香浛的小姑娘被省纪律部门带走协助调查了。”
陶任华眉头微皱,“这事属实吗?”
赵青正道,“这是郭兴安同志说的,郭兴安同志对这事很委屈,他说要不是他朋友告诉他这事,他都还蒙在鼓里,郭兴安同志觉得咱们省纪律部门的同志小题大做,当然了,郭兴安同志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点不当,但他当时只是以为帮朋友一个忙,而且只是进入市歌舞团这种小事,所以也没太放在心上,现在他也颇为自责……不过这些姑且不谈,省纪律部门如果要调查郭兴安同志,这么大的事,似乎也得先跟咱们班子里的成员通个气嘛。”
赵青正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观察着陶任华的反应,紧接着往下道,“当然,如果林剑同志已经事先跟陶書记您汇报过并且征得您的同意,那倒也可以理解。”
陶任华挑了挑眉头,“这事我还真是一点都不知情,要不是青正同志你这会说起,我也是蒙在鼓里,这样吧,我们把林剑同志叫过来,当面问一问他,要不然咱们俩在这边也说不出个真相来。”
赵青正点点头,“也好。”
陶任华让秘書去通知林剑过来一趟,等了十来分钟后,林剑就赶了过来,看到赵青正在,林剑眼神微微一闪,笑着同赵青正打了声招呼,随即看向陶任华,“陶書记,您找我?”
陶任华摆手道,“林剑同志,你先坐。”
林剑点头坐了下来,目光从赵青正脸上掠过,旋即等着陶任华下文。
陶任华问道,“林剑同志,你们省纪律部门的人还在调查郭兴安同志?”
林剑惊讶道,“陶書记,这话从何说起?上次您不是让我们停止对郭兴安的调查了吗?”
陶任华凝视着林剑,“可我怎么听说你们并没停止对郭兴安的调查?”
林剑眉头皱得老高,“陶書记,不知道您是听谁说的?”
赵青正不满地轻哼了一声,“林剑同志,当着陶書记的面,你就没必要装糊涂了吧,你们的人明明就是在继续调查郭兴安同志,你怎么就能信口雌黄地否认呢?难道你连陶書记都要欺骗?”
赵青正的口气颇重,林剑却是一点也不着恼,平静地回应道,“赵書记,你这话我还真就不敢苟同,我怎么就欺骗陶書记了呢?”
赵青正冷声道,“林香浛的事你怎么解释?她难道不是被你们省纪律部门的人带走了?”
林剑一脸诧异,“赵書记竟然连林香浛都知道?”
赵青正撇撇嘴,“林剑同志,你这是承认了吧?”
赵青正说完看向陶任华,那眼神的意思仿佛是在说林剑说谎了,公然欺骗你这个一把手。
陶任华看起来很是平静,目光投向林剑,似乎在等林剑的解释。
林剑道,“陶書记,事情是这样的,这个叫林香浛的姑娘,确实是被我们的办案人员带走了,但主要是因为牵涉到了洪本江的案子,是洪本江交代的一些事情涉及到了这个林香浛,所以我们把她带过来协助调查。”
陶任华眨眼道,“跟洪本江的案子有关?”
林剑点头道,“对的,跟洪本江的案子有关,不然我们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把人带过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