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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瑜轻松地说:“那倒不至于,我想起来了,他都在念博士了吧,辨别是非的能力还是有的。”
季柏马上就又沉默了。
蓝瑜忽然对自己的观点就不是很确信了,因为以她对儿子的了解,他是不会说没有根据的话的。
她敏锐地问道:“他学坏了?除了喝酒还干了什么?难道还在国内飞叶子吗?”
“飞叶子”在国内不合法,但是美国的部分州是合法的,蓝瑜妈妈是怕出现这种事情的。
季柏的目的已经要达到了,在屏幕那边轻笑了一瞬。
他说的话却是温情满满的:“那倒没有,就是玩得厉害了一点。”
蓝瑜妈妈瞬间表情就严肃了,逼问道:“你知道什么,是吧?”
季柏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
于是发了一张照片过去说:“包间里面的监控拍到的画面。”
蓝瑜点开照片一看,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
老人家,尤其是妈妈,对这种小孩子玩很凶的混乱的场面是最受不了的!
毕竟老人家的想象力是无穷的,给她个白臂膀都能想到裸体,更别说给她一张男男女女几乎没穿衣服的照片了,那简直就是:脑内画面都满了。
她平息了一下才说:“我认为很有必要跟他妈妈沟通一下了,虽然他们出国很多年了,但毕竟是亲戚。继续这样发展下去,受伤害的还是他和他的家人。”
季柏“好心”地说:“照片就不要给他妈妈看了,我怕她老人家受不了刺激,不是一直为他感到骄傲吗?”
确实如此。
季柏还不忘叮嘱道:“除了他的妈妈以外,就不要再让任何人知道了,毕竟关乎孩子的名誉……每个母亲都是在意的。”
蓝瑜妈妈心中有数了,算了算时差,美国那边此时是白天的早上,正是沟通的好时间。
于是蓝瑜女士就非常有技巧地跟祁星辰妈妈聊起了这件事,只是才说到祁星辰在ktv里喝得酩酊大醉,还睡在ktv里了,祁星辰的妈妈就已经心态炸裂了。
她十分激动地说:“星辰喝酒了?还喝醉了?我的天啊!这孩子才离开我几天时间而已,就敢这么放肆了!”
蓝瑜女士一脸的茫然:不是说美国教育更加轻松自由,对孩子的管理是只到18岁的吗?祁星辰起码超过20岁了,母亲对他的管控依旧这么紧吗?
因为祁星辰的妈妈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啊,亚洲母亲对孩子的控制欲都是超强的,哪怕她在美国生活,她的教育理念和教育方式都是来自于父辈对她的教育,很中式的。不待蓝瑜女士继续说祁星辰喝醉了以后还跟众多女孩儿玩得衣衫不整的桃色事件,祁星辰妈妈就已经主动结束了谈话:“我要给他打电话,看他怎么跟我解释。我会马上飞
回国,这次项目做到什么时候,我就在中国陪他到什么时候,真是一眼不看着他就不行!”
蓝瑜女士一脸懵,想着:“后面的事情还要不继续说啊?”
祁星辰妈妈已经又发来消息:“谢谢姐您告诉我孩子的事,还请您一定要帮我家孩子保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了,我真是丢不起这个人!
这个混小子!要不是看他人高马大的,真想打他一顿,气死我了!”蓝瑜妈妈也能理解祁星辰妈妈的心情,毕竟在她的眼里,自家孩子就是“单纯”、“可爱”、“聪明”、“优秀”的代名词,而跟“醉酒”、“夜不归宿”这种事情联系在一起就是一
种耻辱!
蓝女士想:“算了,还是不要说了,就让这个秘密烂在我的肚子里吧。果然对老人家而言还是太过刺激了。”
祁星辰妈妈大概打了几百个电话给他,直接把他的手机给call到没电了!第二天早上,祁星辰醒来的时候看到床头边有一张纸条,上面用英文写着:“你喝醉了,暂时安排你在这里休息。你身上的衣服脏了,这套新的衣服是给你换。醒来以后直
接离开就可以了。”
纸条上还压了钱,这是怕他没钱打车回家吗?
所以昨晚上他喝趴下了,季柏表哥给他找了住的地方,给他准备了换洗的衣服,还给他留了打车钱?
祁星辰忽然觉得,季柏表哥人原来这么好!
关键时刻不仅很有做哥哥的风范,而且如此体贴入微!
如果不是因为两人都喜欢着同一个女生的话,应该还是能做朋友的吧?
宿醉的感觉挺难受的,祁星辰是第一次喝醉,他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洗了把脸,又在马桶上坐了半晌,晕晕乎乎的感觉,等酒醒。
其实纸条、衣服和钱都是ktv的经理按照少当家的交代留的。
说到那张纸条,经理就很想死。
他的英文要是好到可以写纸条的话,会混帮派吗?
纵然少当家发了留言的内容给他,他也是大冬天里憋出了一身汗才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誊抄完毕的啊!
简直勾起了他当年做英语试卷的噩梦!
经理晚上下班基本已是凌晨3点,洗洗倒头就睡,也没有精力管那一个宿醉的客人,谁知道他睡到啥时候才醒啊,所以按少当家吩咐的把一切早早安排妥当。
季柏当然是个很体贴的人,如果对方是他想体贴的对象的话,他就是世界上最体贴的人。
但是,祁星辰,光是觊觎他的女朋友这一点就是:死罪!别说体贴了,之前没把祁星辰直接扫地出门就是念在蓝瑜妈妈跟祁星辰的妈妈之间是有来往的,否则祁星辰早就被他打包丢回美国去了,还敢用暴露他身份的事来威胁他
。
这个世界上,敢威胁他的人,都要考虑好承担后果。
前段时间由着他,不是不收拾他,而是季柏在等他放松警惕。
这不,心理防线放得多松啊。
都被季柏完全出卖了,还觉得表哥是个大好人,体贴入微什么的。殊不知他妈妈在美国联系不上他,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感觉天都已经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