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觅觉得,谁也不是吓大的,嗤笑了一声说:“你是谁啊?她的相好吗?”
飞雷蹙眉,这次换了个方式问:“你不能再骚扰胡溪谣了,做得到吗?”
严觅这时候已经想通了,他这是被胡溪谣下套了,找了人来收拾他呢,气得他破口大骂:“妈的,贱人,敢耍我!老子不会放过她的!”
飞雷一脸“懂了”的表情,严觅并没有答应他的“请求”。
他已经按照季少交代的“尽量说服”了,既然说不服,那就只能用他擅长的方式了。
严觅气得要命,转身去拿他的手机和钱包,现在就要去找胡溪谣的麻烦!
飞雷最讨厌听的是女人的尖叫,当然,男人的哀嚎也好听不到哪里去,不过是没有那么刺耳而已。
他并不想听严觅的叫喊,所以抬手先卸了严觅的下巴。
严觅刚抓到手机,一转身就被人捏住了下巴,然后就是一阵剧痛,他疼得手机都掉地上了,嘴也合不上,只能发出“嚯嚯”的声音。不管严觅怎么用双手端住自己的下巴,就是合不上,口水也开始往外流,他伸手扯到一张枕巾,包着下巴和嘴角,一脸惊恐地看着矗立在房间里的飞雷,仿佛看到鬼一样
!
飞雷冷声道:“据说你骚扰了她大半年,也让你也尝尝被骚扰的滋味好了。”
严觅的脸色瞬间就被吓得又白了一层。
酒店房间最好的一点和最不好的一点是同一点,那就是:床都是现成的!
他都没搞清楚对方是个什么来头,就被卸掉了下巴,而那人浑身散发着冷酷的气场,他所谓的“骚扰”到底是要做什么?
所有关于菊花不保的段子都在严觅的脑海里活跃了起来。
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活成段子本段!
尤其是当飞雷抬手解严觅腰上的皮带的时候,他的下巴如果没被卸掉的话,肯定已经尖叫出声了!
这人好变态啊!先让他不能出声呼救,然后再对他为所欲为吗?
他疯狂地挣扎,不配合,躲闪,没用,皮带还是被抽走了。
他拼命地点头,一手扶这下巴,一手使劲儿地比划,想表达他愿意听飞雷的话,以后都不会再去骚扰胡溪谣的。
飞雷身体里的暴虐因子已经完全活跃了起来,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说停下来就停下来。
他找到一个合适的距离,将皮带甩得呜呜响,当皮带打在严觅屁股上的时候,就是啪啪响了。
严觅有二十几年没有被人打过屁股了,关键是这位兄台的力气真的好大,打得他一个成年男人都扛不住的那种痛。
更可怕的是,飞雷的手特别的准,每一下都落在同一个位置!
严觅一开始是觉得有一处在火辣辣的疼,后来就是每一皮带抽下去,他的浑身都在疼!最后是只要听见皮带在空气里发出呜呜声,他的身体就开始觉得疼了!
飞雷的动作很快,旧痛未去,新痛又添上了,加之严觅心理上的恐惧,更加放大了痛苦。
疼痛的感觉通过神经传递到身体的各处,严觅痛得冷汗涔涔而下,心中不断地哀嚎着:“痛死我了!”
飞鸽和飞雁在公司里等季总下班,两人分别坐在一张桌子的两边,飞鸽不无羡慕地说:“这个时候,飞雷应该已经玩得很开心了吧?”
飞雁理所当然地说:“那还用说,不管季少怎么交代,他还不是习惯先打服了再说。”
飞鸽叹气道:“哎,好无聊啊,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任务只派给飞雷一个人呢?至少也要两人一组,也好有个照应嘛!”
飞雁斜睨着他说:“照应谁?”
别说是对付一个普通人了,就是对付三个飞雷也不在话下,他需要什么照应?
飞鸽一脸担忧地说:“当然是照应被打的那个啊!没人在飞雷哥身边劝阻的话,他会把人给打废的。”
飞雁无所谓地说:“那都是自找的,要怪就怪自己坏事做多了,终于遇到个狠角色。”
严觅被打得狠了,浑身打颤地匍匐在床上,那是真的疼,疼得他动都不敢动,一动就疼得更狠了。
飞雷将严觅脱臼的下巴挂了回去,闲来无事,将手里一根皮带甩得虎虎生风。
严觅光是听见那声音就吓得快尿了,呼哧带喘,声音微弱地说:“我不找……不找她了,别打了……”
飞雷甩皮带说:“啊?不找了?别别别,这伤很快就好了,好了你就还是一条好汉!
你不去找她,我就没有理由打你了啊?那不好玩,你可一定得再去找啊!”
严觅心道:“你个死变态!老子有病啊!明知道会挨打还要找死?”嘴上说的却是:“我真不敢了,大哥你放过我吧!”
飞雷觉得自己的真是个心软的好人,严觅一求饶,他连放过他的心都有了。
肯定是在季少的身边呆久了的关系,眼见季少做事落落大方,十分有分寸,自己也受了影响,他,飞雷,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心狠手辣的人了!
飞雷将自己的外套脱掉,严觅看见了,吓得一个翻身,触到了臀部的痛处,嗷嗷地哀嚎着,拼了老命地拒绝道:“大哥!您别!我……求放过!”
飞雷见严觅居然像个女人一样地哭了,搞得他心好烦啊,以前没遇到过这么孬的,他都有点无所适从了。
而且才把下巴给他挂上,话就这么多,更烦了。
索性就又把严觅的下巴给卸了。
严觅双手捧着下巴,眼睁睁看见飞雷走到了他的身后,觉得该来的还是要来啊,吓得瑟瑟发抖,哭得泪流满面。
飞雷十分不爽地说:“来都来了,怎么也要出身汗再走吧。”
严觅瞪得眼珠子都要爆出眼眶了:“出汗的办法有很多!一定要选这一种吗?”
当皮带落在严觅背上的时候,他都也不知道是应该先呼痛还是先庆幸那人只是要打他,并没有其他的变态嗜好。
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吓的,严觅很快就晕了过去。
飞雷只有后背上出了一点薄汗,连最基本的运动量都没有达到。
现在有点后悔,早知道就不抢这个任务了,没想到竟然连一点像样的抵抗都没有,真是菜鸡中的菜鸡,这样的怂货也就只敢骚扰骚扰小女生了。
教训和自己实力相差太悬殊的人,总有种在欺负他感觉,着实无趣。
飞雷将严觅的下巴挂了回去,皮带一丢,在严觅的手机桌面上写了一条备忘录:“你要快点好起来,我想出出汗。”
严觅醒来以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我特么要报警!”
划开手机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还是加黑加粗的字体,吓得他差点哭出声。
想到那人的冷酷无情无理取闹、出手之重和变态的程度,这句话就是在赤裸裸地警告他:要是再敢搞事情,就不止是今晚这样了。
既然如此,他不搞事情就是了!
飞雷一直戴着墨镜,严觅和他一见面就被打得晕头转向了,现在要问他飞雷长得是什么模样,他完全想不起来了,只有深深的恐惧感留在心间!
所以下一瞬间,严觅就打消了报警的念头,他现在岂止是不敢搞事情,他都不敢再惹事,养伤是第一要务,他决定还是先去医院治疗!
………
叶芊芊想着她都离职了,以后跟同事们聚会的机会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所以就定了家豆捞店聚餐。
团购给了个八折,人均也要小三百了,这笔钱对于一个已经失业的铁公鸡来说,三个字以蔽之:心好痛!
不过吃饭的时候就要活在当下,享受美味,心,已经在团购的时候痛过了,现在,多吃一点补回来吧!
加上胡溪谣一共六个人,刚好三对三面对面地坐着吃。
菜上齐的时候,果然还是有人忍不住开始拍照了。
那鲍鱼、大虾、鱼片、肥牛、羊肉、花甲、蛤蜊、蔬菜拼盘……
姿态各异的骨瓷盘、水晶盘,轰轰烈烈地摆满一整桌,漂亮又美味,还很有气势!
难得吃顿大餐,拍照是对大餐最大的敬意!
于是大家纷纷入镜,各种凑出九宫格来,发完了朋友圈才能安心开吃。
美食面前,就连离别都显得没有那么伤感了,果然好吃的不仅可以治愈胃,还能治愈心。
大家边吃边吐槽倍优教育存在的问题,直属领导是个一切听从副校长指挥的菜鸡,副校长又偏心后期部门,以后谁为前期部门站住立场?
没有人。
所以对未来也是充满了有忧虑。
叶芊芊安慰道:“没事的,以不变应万变嘛,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对了,领导的心思哪里猜得到。”
大家纷纷笑着称是,最后都在说叶老师以后还是要常回来看看,大家要多联系的话。
其实换过几分工作以后就会明白,这种约定一般是不会实现的。
同事关系真的蛮脆弱,只要不再继续合作,共同话题就渐渐没了,很快也就淡了。吃完了饭大家在步行街上随意逛逛,消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