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他爱怎么说怎么说。
沈晚柠也懒得搭理他,跟他较真儿那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油腻男,没傅斯言半点好。
好久不见他了,也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这一段时间,让她感觉比五年还久。
“在想什么。”
傅承泽睨了她一眼,问道。
“没什么。”
“想傅斯言了?”
“这都被你猜到了。”
沈晚柠冷哼一声,并没有否认。
傅斯言被逼着去慕容欣的事,肯定也是他计划的。哪儿想计划并没有得逞,他是觉得傅斯言太好算计了吗。
“你的目的可算是达到了吧。”
“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套我的话?”
“你爱说不说。”
沈晚柠白了他一眼,不用他来告诉她,傅斯言压根儿就没上他的当,他肯定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忽然,沈晚柠的手被他抓住,她下意识的就想挣脱开,可傅承泽却一把抓紧,不让他有任何挣脱的机会。
“别这么抗拒我,只要你别激怒我,我不会强迫你。”
听到这话,沈晚柠便松了挣扎的劲儿,见她没再用力,傅承泽脸上的表情便缓和了很多。
“不强迫我,也不知道……”
沈晚柠话还没说完就见到傅承泽的头忽然凑了过来,她下意识的往后躲开,充满防备的眼中又带着一丝嫌弃。
这都被傅承泽看在眼里,他倒是没有为难她,这样拒之千里的眼神,让他心里很难受,但并未表现的很明显。
“我就这么让你嫌弃?”
“你自己说呢?”
沈晚柠一脸无奈,跟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废话,真是无聊至极。
“抱歉。”
傅承泽忽然说了一声抱歉,这听的沈晚柠一脸蒙圈,真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种话。
“抱歉?你居然也会说抱歉?”
他是哪里觉得对不起她了?所以才会突然冒出一声对不起?
“这些事情确实是不应该牵连到你,我知道现在说抱歉也没用。以后我会好好对你。”
“不用了吧。”
她从来就没想过跟他有任何未来,更不想跟他一起生活一辈子。
“晚柠,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会尽力去弥补对你的亏欠,只要你跟我好好的,我绝……”
“行了,用不着。”
沈晚柠懒得听他废话,这话说出来有任何用处。
“晚柠,无论如何,我喜欢你是真的。”
这话真是听了想吐,喜欢她都能做的出来这些事?他这喜欢,她不稀罕要。
“别说这种话恶心我了,更恶心你自己。”
“这话我绝没骗你。”
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让他吐露心声了,现在的他,还真有几分开始的模样。
但是见了他最恶心的一面,现在他再怎么好都觉得他是伪装的,这男人城府颇深,居然还伪装了这么久。
不得不说,他真是能忍。
“不管你有没有骗我,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
“你不信?”
“我不信一个人的喜欢,能有这些行为。”
他没再说话了,应该是觉得不好接话了吧。
“所以我很抱歉,只要你愿意,我一定会……”
“我不愿意。”
即便他现在放她离开,她也绝对不会原谅他,只能代表他还有一点良心。
“好,既然不愿意,那就一直这么待着吧。”
傅承泽没有耐心了,说了那么多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不说。
“我困了,先去休息了。”
沈晚柠站起来,准备离开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他小臂上隐隐约约的伤。
这伤的位置……
沈晚柠装作没看到,起身离开。
心里已经有了怀疑,他不会就是五年前一直威胁她的凉成吧?
沈晚柠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很想一探究竟,但是生怕这么着急的问出来不好,于是便硬生生的忍住了。
她也不是很确定,这么问属实有些太突然了,万一他不是呢。
“再陪我坐会儿。”
傅承泽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沈晚柠止住脚下的步子,并没有拒绝他。
见到沈晚柠重新坐下,傅承泽很是意外,觉得她今天十分反常,如果是平常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甩开他的手吧。
“你是要坐到半夜吗。”
“我想跟你聊聊天。”
“你不如跟我说说傅家的事如何了。”
“我跟你说说我的事。”
好像也不是不行。
沈晚柠等着他跟她说。
“我爸是傅锦城的秘书,一直跟着傅锦城。我一岁时,他在一场大火中因为救傅锦城而死,我妈伤心过度,最后接受不了也抑郁而终。傅锦城这才收留了我当养子。”
“这么多年来,傅锦城并没有对外透露你的真实身份,而是把你当成亲儿子一样养着。”
“亲儿子?呵,可笑至极。”
“难道他对你不好?”
“你有何时看到他对我好了?在外,傅锦城只说我爸是因工而死,他没脸说出真话,你可能觉得,他抚养我长大就已经很不错了。在我记忆里,我父母只存在一张撕成两半的照片,傅家,从未给我一种家的感觉。”
听到这儿,沈晚柠心里是挺同情他的,从小就没有父爱母爱,他一直以来都很羡慕别人吧。
“你是在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十七岁。”
“所以,你十七岁就开始在计划了?”
“十七岁只有恨,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我也才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可以做到对我不闻不问,我还因为这个难过很久,觉得他们不公平,没想到根本就不是亲生的,很可笑吧。”
傅承泽自嘲的笑了笑,如果他没有做那些可恶的事,我这一刻真的会很同情他。
他想要报复,再怎么样都不应该报复到傅斯言身上,傅斯言也是无辜的。
或许他从小就嫉妒父母会对傅斯言好,所以这才记恨上了他。
“他们没有虐待你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没有虐待我,我就一定要原谅?”
沈晚柠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种事没有办法去用尺子衡量,做不到绝对的平衡。
“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一个午夜,你跟你哥在公园,那时我刚得知此事,一时间无法接受,你给了我一颗草莓味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