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凉成已经被折磨只剩一口气在了，脸被沈晚柠强制性抬起来，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当沈晚柠碰到他的脸时，怎么都感觉这张脸是真实的，并非是戴了一块假脸。
这让她十分震惊。
这是他真实的脸？他本人就想这样？
这张脸她可一点都不熟悉，压根儿就不认识，为什么还要这般威胁她？
傅斯言也看到过她这张脸，同样说没有印象，这个男人到底是因为什么？
沈晚柠找了好一会儿，没能找到脸皮的边缘处，这就是他自己的脸。
怪不得看着这么真实。
“事到如今，这么做的原因该说了吧？”
沈晚柠掐着他的下颚，语气冰凉，五指不断的收拢，恨不得捏碎他的下颚骨。
凉成闭着眼睛，没有丝毫反应。
“我跟你说话！”
他不是挺有能耐的么，“别装死！”
凉成依旧闭着眼睛，若不是能感受到他呼出来的气息，沈晚柠都以为他死了。
这时候，沈晚柠直接将手上的匕首抵在他脖子上，“把眼睛给我睁开！”
凉成依旧没有反应。
随后，沈晚柠松开了他，找了一盆冷水过来，直接朝他的脸泼了上去。
冰凉的冷水忽然泼在脸上，凉成猝不及防，打了个寒颤，随即缓缓睁开眼睛。
当看到眼前的人时，他眼神淡定，并未露出任何吃惊的神色。
“为什么这么做？”
凉成很快就睁不起了，眼皮下垂，半睁着眼，看着虚弱不堪。
“说话！”
沈晚柠没什么耐心，气的直接在他胳膊上划了一刀。
“我让你说话没听见是吧？”
折腾了大概半个小时，凉成依旧没开口说一句话。
沈晚柠一度认为他是不是不能说话。
她再次掐住他的下颚，被迫让他张开嘴，检查了一下他的嗓子，并没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就是不能开口说话？
沈晚柠将他的小臂拿起来，看到那处之前被她划伤的伤痕，确定了这就是凉成。
“别以为你不开口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
不管沈晚柠用什么样的方法威胁，凉成就是死不开口，即便是在他身上划几刀，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
难道是真的不能说话了？
沈晚柠出了地下室，傅斯言一直在大门口等她，见到她出来，便问：“怎么样，解气了没？”
“没解气，哪有这么容易解气，他现在好像是不能开口说话了，这事你知道吗？”
“知道，带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能说话了。”
“难道凉成背后还有人操控？”
沈晚柠不由得怀疑，凉成不可能自己把自己弄得说不出来话。
是凉成背后的人他成把他供出去，所以才让凉成不能开口说话？
“不排除这种可能。”
“他在陈家拿到的证据，应该是被藏起来了吧？”
“应该是，目前没有找到。”
听到这话，沈晚柠叹了口气，这事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真相也不能往后拖太久，如果没有凉成，父亲的清白早就已经证明了。
哪儿用得着等这么长时间。
凉成背后操控的人又会是谁……
“已经命令人去调查凉成接触过的人，然后再一一排查，这事终究会有结果的，放心。”
“凉成背后的人，势力一定不容小觑，你一定要多注意些，可千万别被人抓住机会设计了。”
沈晚柠很担心傅斯言，生怕他一个没注意就被陷害。
毕竟他工作上的事情也比较忙，哪儿会有那么多心思。
“不用担心我，以后出去多带几个保镖，顾笙以后就跟着你。”
“跟着你吧，我很少出去，你更需要他。”
“我的命没这么薄，如果杀我真这么容易，我又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真的不用了。”
倘若她真的要出去，也不想有人跟着。
“听话。”
傅斯言揉了揉她的头。
最终，沈晚柠还是妥协了。
她也不知道顾笙跟阿沁有没有这个可能，如果自己跟傅斯言都不能在一起的话，他们俩又怎么在一起。
如果他们真的相爱了，希望他们不要受她跟傅斯言的影响，能一直在一起。
傅斯言发话，顾笙日后便是沈晚柠的贴身保镖。
三日之后。
沈晚柠接到顾笙的消息，说凉成死在了地下室。
这消息让沈晚柠楞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后便立即去了地下室，尸体被白布盖着，沈晚柠过去一把掀开。
看到那张脸时，她沉默了好久。
他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她都没来得及好好教训他，他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这张脸上并没有什么伤，询问了看管人员，他说凉成突发性死亡，期间并未对他实施致命性惩罚。
法医很快赶到，经过法医鉴定，从凉成体内发现了一种慢性毒药。
服下这种毒，短时间内会造成嗓子失声，五脏六腑逐渐腐烂，五天后便会因器官衰竭而亡。
怪不得之前一直不说话，果然是不能开口说话。
凉成死了，原本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因为她的秘密他说不出去了。
可是现在她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现在不能确定凉成背后是否有人指使。
如果有的话，那她的秘密还是保不住。
原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结果是自己想太多了。
凉成只是一个开始。
他的死真的太突然了，沈晚柠到现在都还没缓过神来。
之前那个身手不凡，狂傲不羁的男人，就这么死了？
怎么都想不到他是这样的命运。
真是不能把在世的他跟死后的他联想到一起，这件事就不是一个人。
可那张脸却是一模一样。
凉成死后的几天，沈晚柠一直在等着幕后主使找上门，或者是派另外的人来接近她。
凉成背后若有其他人指使的话，那人绝不可能将这事就这么算了。
之所以没有跟傅斯言曝光她的事，肯定是因为对方还想用这事继续威胁她。
可几天了，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沈晚柠心里越来越着急，对方又是在布什么局？又在安排什么人？
凉成是能从顾笙手上逃走的人，真的这么容易被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