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让沈晚柠一下不知道再用什么借口,如果真的把外套脱下来,那后果可想而知……
“我去房间换个衣服就好了,不碍事的。”
傅斯言没再问什么,直接将她往房间推去,沈晚柠大脑飞速转动,想着自己应该如何解释背上的伤。
他会记得那天晚上她伤的是这个地方吗?这么几天过去了,他工作又这么忙,应该不会记得吧。
到了房间,沈晚柠抓住了傅斯言的手,犹豫了一会儿,随后才跟他说:“我不想瞒你的,但是我看你工作这么忙,我实在是不想让你担心。”
“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斯言眉头皱起,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她怎么了。
“前两天,我不小心在外面摔了一跤,后背撞到树桩了,但不严重,就破了皮,流了点血而已。”
不知道这样的解释,他会不会信。
“撞到了树桩?你这后背怎么就这么容易受伤?”
傅斯言说着就过来上手脱她的外套,沈晚柠连忙抓住他的手。
“我也就是不小心的,没什么大碍,出血是因为我刚刚在外面的时候用了点力,问题不大,你放心好了。”
“我看看。”
“你这时候打开看了,到时候又得重新包扎,怪疼的。”
沈晚柠委屈巴巴的看着他,“真的疼。”
“出血了不需要重新包扎?”
“不需要的,其实没多少血,就是……”
“没多少血衣服都被浸透了?沈晚柠,你是觉得我好忽悠?”
“没有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是怕疼,真的,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回去让阿沁给我换个药就好了。”
沈晚柠见瞒不下去,只能退到这一步了。
傅斯言看着他,这眼神让她看不太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别用这么凶的眼神看我,弄得好像我犯什么错了一样,对不起……”
沈晚柠低下头,十指缠在一起,拿出她的杀手锏,这作的她自己听了都想抽自己两巴掌。
看到她这个样子,傅斯言自然是不忍心了。
于是拿出手机要拨通了医生的电话。
“阿沁就可以换,你别打电话麻烦别人了。”
他叫来的医生都是他的人,她不见得能说服。
“阿沁她会换药?”傅斯言不由的怀疑。
“她之前是护理专业的,我也是在医院认识她的,所以基本的护理还是可以放心的。”
“你后背一直在流血。”
“吃完饭再说吧,不会有什么大事的,放心好啦。”
沈晚柠拉着他的手晃了晃。
傅斯言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太妥当。
于是他道:“我来给你换。”
“啊?我怕你弄疼我……”
沈晚柠装作一脸害怕的样子。
“就这么怕疼?”
“非常怕。”
这时候,沈晚柠靠傅斯言盯着她后背的伤出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你怎么了?”
沈晚柠再次晃了晃他的手打断他的思绪。
他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后却没说出口。
沈晚柠知道他已经想到了。
很后悔刚刚为什么上来了没有换外套,换了外套就没这回事了。
叩叩叩——
门被人从外面敲响,傅斯言应了一声。
傅承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三弟,饭已经准备好了。”
“好,我知道了。”
“先去吃饭吧,回去再说,我保证不会有什么事,真的。”
最后,傅斯言还是妥协了,带着沈晚柠去了餐厅吃饭。
傅糖糖这次在,但并未对她冷嘲热讽,只是吃自己的饭。
吃了一会儿便说吃饱了还有事离开了,沈晚柠自然知道是因为她在,所以她连饭都吃不下了。
“糖糖,你吃饱了没有啊?”
周慧兰担心的看向她。
“吃饱了。”
这一家人的气氛沈晚柠真的是很不喜欢,她在想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吃完饭我们便回去了,自从搬出去住后,我们就没有在这过一个夜。
一回去,傅斯言就命令阿沁上来给我换药。
阿沁当时都听呆了,以为傅斯言知道了沈晚柠的事,被吓得不轻。
“好的,傅三少。”
阿沁立马提着医药箱上去给沈晚柠换药。
“你可以在我前面抓着我的手吗。”
沈晚柠知道让他出去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只有装作很怕疼的样子,“还有,你别看,我怕吓着你,我自己都不敢看这伤。”
看到她如此害怕,傅斯言便在前面抓着她的手,“有什么怕的。”
“我就是见不了太血腥的东西,一见了就想吐,之前我小时候……”
沈晚柠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故意跟他说她小时候的事情,只希望他别太专注她后背上的伤。
阿沁包扎完后将她的衣服重新穿上,“好了,小姐。”
“好。”沈晚柠穿好衣服,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包扎好了,没事了。”
“不是说怕疼么,眉头都没看你皱一下。”
“这不是跟你说话嘛,就不觉得疼了,如果不是你在,我可能都要疼哭了。”
沈晚柠自己都不知道这种话她是怎么说出口的,真是太作太绿茶了。
“能证明你父亲清白的证据一直找不到,我怀疑是不是陈家已经销毁了,但他们没有这么做的理由,那样的证据对于他们来说是有利的,不可能会销毁。”
听到这话,沈晚柠不得不怀疑,可能那个黑衣人手里拿到的真是证据,所以傅斯言的人一直找不到证据。
“你的人在找证据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会不会是被其他人拿走了?”
沈晚柠不敢明确的说,只敢用这样的方式。
“其他人拿走了?他们拿这东西有什么用?如果是想帮你,那证据已经送到你手中来了,如果不想帮你,那自然没必要冒险去找证据。”
“嗯,你这话说的确实有理,但也不代表没有这样的人存在,说不定真的是被人拿走了,就是想故意整我。”
那个黑衣人,沈晚柠跟他一定不熟,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还要威胁她离婚。
难道是傅斯言的仇家?
既然是傅斯言的仇家,那去针对傅斯言就好了,为什么要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