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和傅严词赶去的时候,包厢里传来了剧烈的争吵声。
“南嘉则,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雪崩溃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
南嘉则的声线掩饰不住的震惊,下一秒扫视一圈白雪,眼眸中浓浓的心疼化成了全然的愤怒,“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哪怕现在还在坐月子,也要赶过来找我的不痛快?”
包厢里的其他人也震惊。
都是在一块混的兄弟,谁家的事情都门儿清,自然知道白雪刚刚生下孩子的事情。
而且生孩子的时候还差点闹出人命,幸亏白雪的命大,顺利的产下了孩子。
死里逃生的,谁也想不到白雪竟然这么失心疯,在这种时刻,居然抱着孩子来找南嘉则的麻烦。
“我为什么不能来?”
“南嘉则,我不许你再在外面花天酒地了!”
白雪上前就去拽南嘉则手里的酒瓶。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因为就在白雪被南嘉则抱着去医院抢救生孩子的时候,突然从他服软披上的西服外套上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水味。
每个女人都是侦探,一旦起了疑心,一点点蛛丝马迹都会被找到。
她在剧痛中捉住了南嘉则身上的外套。
南嘉则看到她痛的满脸都是冷汗,以为她感觉到冷,干脆一股脑把衣服脱下来,准备裹住她不停震颤的身体。
然而,白雪的目光在上面快速的搜寻,很快在领口的位置寻到了一枚口红印。
她手指剧烈颤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为了生下这个孩子,每天都在忍受孕期的难受,但口口声声说会疼爱她一辈子的南嘉则却背叛了她!
晴天霹雳!
“这是什么?”
“南嘉则,你背着我找了其他女人?”
盛怒之下,一记耳光对着南嘉则打落下去。
南嘉则被打偏了脑袋,也打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很快看清了外套上面的口红,慌乱的和白雪解释,“没有,只是有个人送我回家,她差点摔倒,所以口红印在上面了。”
“南嘉则,骗子!”
剧痛扭曲了白雪的脸庞,盛怒让她整个身躯狼狈的颤抖着。
她死死的攥紧了南嘉则的外套,疼的浑身颤抖。
南嘉则拼命的在解释,当着这么多医生护士的面,恨不得给白雪下跪赎罪。
南夫人心疼儿子,上前要搀扶,却被狠狠甩开。
南嘉则执拗的攥紧白雪的手腕,不断的把吻烙在她疼的青筋迸起的手臂上,“白雪,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背叛你。”
“我怎么舍得?”
“别恨我,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就不要我。”
“白雪,原谅我!”
白雪恨他。
她被剧痛折磨的没有力气和他计较,但是她那双看向南嘉则的眼睛却是写满了刻骨的恨意。
若不是南嘉则。
她的人生不会如此失败。
纵然不能嫁给心爱的傅严词,追求她的人那么多,她随便挑选一个,也远远比嫁给南嘉则强!
那天的事情给白雪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从生产那天起,她和南嘉则的拉锯战就开始了。
白雪不准南嘉则碰孩子,不准他看孩子,更不准他碰一下。
南夫人也被白雪拒绝。
所有的事情都被保姆代劳。
白雪从身到心的在抗拒南嘉则,但是她又矛盾的不准南嘉则离开。
因为谁也不知道一旦离开,他会不会又去找女人。
两人在这种诡异微妙的氛围里维持了一段日子。
直到白雪再一次因为南嘉则偷看了孩子爆发。
南嘉则的逆反来势汹汹。
他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他对着白雪怒吼。
“你到底还想要我怎么样?那孩子不光是你的孩子更是我的孩子,我盼着她盼望了九个月,我是她的爸爸,连看看都不行了?”
“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白雪,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只是喜欢你,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南嘉则彻底的崩溃了。
这根本不是他想过的日子。
他喜欢白雪,也知道婚前的那件事做的很错,但他婚后已经在竭尽全力的弥补,为什么却还是暖不化白雪的心?
白雪这段时间也受尽了心理折磨。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明明是不喜欢南嘉则的,满心满脑都被傅严词占据着,但是在看到南嘉则可能找了其他女人的时候,她依旧满心的难过。
她接受不了。
她觉得南嘉则彻底的脏了。
这件事本来就是他错了,他凭什么对着自己怒吼?
白雪也懒得解释,上前直接给了南嘉则一巴掌。
“我就是这样的人,你要是过不了就立刻跟我离婚!”
这一巴掌打的南嘉则想要和白雪白头到老的念头都给打碎了。
在这之前,无论白雪对他有多恶劣,他都没动过这样的念头。
但是他偏着脑袋,脸颊上火辣辣的疼,还被瑟瑟发抖的保姆用目光包围着,头一次感觉和白雪的这段婚姻是如此的可笑。
“很好。”
“那就离婚啊!”
南嘉则撂下这句话,抿着唇瓣转身大步离开。
房门被他摔的震天响。
那天开始,南嘉则彻底从家里失去了踪迹。
开始的时候白雪毫不在意。
因为她比谁都了解南嘉则,他就是彻头彻尾的一个舔狗。
只要冷一冷他,很快就会舔着脸来对她摇尾巴。
但是她想错了。
南嘉则是真的想到了离婚。
出来和哥们们喝酒,哥们们勾着他的肩膀唏嘘。
“嘉则啊,既然过的不痛快那就不过了,女人嘛,不就是那么回事。”
“你跟兄弟坦白,你当初看上白雪,是看上白雪的脸,还是看上白雪的劲儿?”
南嘉则闷头喝酒,很快就喝的微醺。
他回忆起了第一次见到白雪的样子。
那是在一个冬天,天空飘落了鹅毛大雪,整个京城银装素裹,将一切丑陋都掩埋殆尽。
白雪就是在这时候闯入他眼帘的。
那时候她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女,穿着一件镶嵌兔毛的粉色棉衣,一圈绒绒的兔毛把她衬的温润如玉。
女孩就像是从日历画报中走出来的一样,裹着雪地上反射出来的光,就那样一步步的走路他的眼帘。
那一眼,就是南嘉则的万年。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