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紧张,她情不自禁抓紧了时屿白的胳膊。
时屿白的目光向下,落在她绷紧的指尖上,情不自禁的拧眉,“怎么?”
他的语调凉淡,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出内里的不悦。
但池欢太紧张了,压根没注意到他细微的情绪变化。
“我们过去看看?”
“看什么?”
时屿白盯着她,眼阔眯了眯。
“你难道一点不觉得奇怪?程青青怎么会来京城?她来干什么?”
池欢澄澈的眸子里碎开大片的困惑。
时屿白还真一点不好奇。
对他来说,程家以及程子黔,都是他跨不过去的心结,如果可能他一个也不想接触。
“知道了又如何?”
池欢顿住,抬起水眸去观察他的眼睛。
可是时屿白太克制了,池欢只在他峻挺的脸庞看到一片平静。
“自然是要报复。”
池欢攥紧了指根,害怕时屿白误会,解释道:“咱们开服装店的时候,程青青可没少在背后出馊主意针对。”
“之前忙着展览会的事情,一直懒得理她,可不代表我就善罢甘休了。”
“总得给她一点教训。”
池欢的话音落下,手腕就被时屿白不轻不重的捏住。
“?”
池欢扬起小脸儿好奇的看着他。
“不是要跟上?”
时屿白扬了扬眉稍。
池欢顿时眉眼弯弯,“走。”
她挽着时屿白悄悄靠近,这会儿程青青和那个男人正在拉扯,声泪泣下的,压根注意不到他们。
倒是走廊以他们为圆心,环绕了不少吃瓜看热闹的群众。
池欢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拉着时屿白竖起耳朵努力听那边的动静。
程青青拽着男人的胳膊,男人背对他们,只能看到一个背影,倒是看不清是谁。
“……我怀孕了!”
程青青的眼尾通红,眼泪顺着脸庞“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她长相本就不错,加上有心机,这样委屈巴巴的哭着,倒是看着挺可怜的,虽然年纪大了,也挺招人疼。
“你别想抛下我。”
“你得对我负责!”
……
池欢听了,就跟耳朵里炸了雷一样,水眸里的震动遮都遮不住。
有一种吃到一线大瓜的不可思议,眼底裂开了一道道的纹。
时屿白看着她震颤的水眸,有个瞬间,很想咬她一口。
太可爱了,想日。
“她竟然怀孕了!”
池欢抓住了时屿白的胳膊,激动的,语无伦次的,眼眸里碎开的震惊已经消化,变成了鄙夷和嫌弃。
“这不是背叛他老公吗?”
“时屿白,那个男人是谁?”
池欢满心满脑只有一个念头,赶快看到那个男人的脸。
时屿白的目光艰难的从池欢的脸上移开,落在那个男人的背影上。
“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宁乡县城乡发展局的陈局长。”
“啊?”
池欢吃惊的虚盖住红唇。
“忘了,之前提过,程青青和陈局长的事。”
听到时屿白的话,池欢飞快在记忆中搜索,很快也想到了这回事。
她惊讶的看向程青青和那个男人。
男人似乎不耐烦和程青青当众拉扯,拽着程青青就往池欢他们这边走,看样子是打算要离开医院了。
眼看两个人就要看到他们,池欢连忙转身,把脸埋入时屿白的怀里,从程青青的角度看,就是一对小夫妻正因为什么在伤心。
阴影笼罩在两个人身上,让程青青看不清楚他们脸庞的轮廓。
加上程青青所有心神都被男人吸引,只看了眼就错开视线。
等两个人离开,池欢的肩膀被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下。
“走了。”
池欢抬头,对着时屿白峻挺的脸,问,“跟上?”
时屿白唇角玩味。
“嗯。”
她愿意玩,他就陪着。
出了医院,程青青和男人打了出租车。
池欢和时屿白也打了一辆。
司机问,“去哪儿?”
池欢,“跟上前面那辆出租车。”
话音落下,司机瞥了她一眼。
池欢这才觉得这举动怪像影视剧的桥段。
她笑了笑,解释道:“捉奸。”
司机顿时眼前一亮,踩油门踩的都有劲儿了。
多亏司机配合,程青青两人下车的时候,池欢和时屿白也跟上了。
他们去的是一个小区,直到跟到楼栋号,池欢才意犹未尽的停止。
时屿白斜乜她一眼。
“跟够了?”
池欢当然觉得不够。
她恨不得多跟踪一段时间,调查清楚程青青和陈局长的事。
她看出时屿白眼眸中的打趣,苦恼的问道:“你说我能做什么才能报复她?”
说完这句话,池欢顿时觉得时屿白的眼眸深黯下来。
他看着她,眯了眯眼阔,潭底已经是暗流涌动。
池欢:“?”
只是这么一会,她发觉时屿白的情绪有巨大的转变。
他似乎有点生气了。
她小心的觑着他,问:“你怎么了?”
时屿白嗤笑了声,眼眸中的情绪翻涌着。
“用你最擅长的手段。”
什么手段?
怎么说起这个,时屿白就生气了?
时屿白说完转身就走,甚至都没顾上她。
池欢抬脚就追。
下一秒,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
什么手段最能制衡程青青呢?
陈局长是体制内的人,想要整他,自然是匿名举报信了。
所以,时屿白是想到举报信生气了吗?
池欢的心里密密匝匝的刺痛起来,她赶忙追上去,抓住他骨节分明的手掌。
“你又生气了。”
时屿白站住了脚步,停在那,似在等她。
他身上有一种,哪怕生气还留有余地的感觉。
他斜睨了她一眼,没说话,但是周身的戾气一时半伙也不容易散掉的趋势。
“我没生气。”
池欢正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哄他的时候。
时屿白却蓦地开了口。
他纤长的睫毛阖了阖,整张脸上的痛苦浓郁不散。
“我没办法一时半刻忘记这个事。”
“你就当我在闹脾气。”
池欢心痛如绞。
心疼他。
这件事若是放在她身上,她一定能痛痛快快的撒气。
可是他,明明他才是受伤害的那个,却只能忍着。
“应该的。”
“我们说好了的。”
“你肯给我时间,我觉得已经太纵容了。”
“时屿白,你肯给我时间,我自然也愿意给你时间。”
“我会等到这件事从你的心中彻底消弭。”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