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的程度已经足够过火。
时屿白的目光停留在她微肿的红唇上,意犹未尽的收回了目光。
“你要装修新房,可想好什么风格了?”
时屿白问。
池欢还有点微微喘息,深呼吸带动胸脯上下起伏,然后就感觉时屿白停留在上面的目光长了点。
她把棉被往上拽了拽,这才开口道,“我觉得你在县城装修的风格就很好啊。”
见时屿白挑了挑眉毛,又道,“我甚至觉得比彪子的婚房装修的还要好,是我的错觉吗?”
时屿白不置可否。
“那就按照原来的风格装。”
“傅严词联系了工人,这两天就会动工。”
池欢点头,然后想到了什么,说道:“我的包里有存折,你把钱给他吧。”
时屿白停顿了下,眯了眯眼,“要按我的想法装书房?”
“是啊。”
她问到:“你喜欢什么样的风格,你和严词哥沟通吧。”
他逆天的大长腿窝在凳子上,双腿优雅交叠,胳膊肘在膝盖骨上,撩起长长的睫毛觑她。
“按你的意思,我也是要住到新房去的?”
问这话的时候,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在腿上有节奏的敲击着。
池欢忍不住皱眉,这个小动作代表着焦虑和煎熬,一般在神经紧绷的时候出现。
但时屿白紧张?
池欢狐疑,目光落在他嶙峋修长的手指上。
“你看什么?”
她收回了目光,嗔瞪了他一眼,“我什么心思,难道你还不明白?”
时屿白掀眸,装不明白,“人心隔肚皮,我哪儿知道你什么意思。”
“你当然要住到新房去啦。”
池欢脸颊有点红,道:“你在县城的新房为我准备了一间房,我当然也要在新房你给你准备一间啦。”
“所以,只是礼尚往来?”
尽管明白了池欢的意思,但时屿白还是想听她说。
可能是摆在眼前的证据多数是她不喜欢他,想透过这些东西来反证,她也是喜欢他的。
甚至,想要听到她不断的开口说。
池欢瞪眼。
不明白时屿白干嘛要把话说的那么明白,难道她的举动代表不了吗?
时屿白失望的垂下了眸子,唇角几许凉淡。
“所以,你对我们的关系是怎么看。”
他问。
池欢忍不住去勾他的手指,“你呢,你怎么看?”
时屿白任由她攥着,这么一会的功夫,心思已经是百转千回。
从原来吻到她的狂喜,一夕之间跌落谷底。
有说不出的凉意在蔓延,让他眼底的平静也要维持不住了。
“我自然尊重你的意见。”
他凉凉的回了一句。
池欢鼓了鼓腮帮,说道:“我想和你在一起。”
“但是你能不能再给我一点点时间。”
“你的意思是……”
时屿白眯了眯瞳仁。
“时屿白,你不是要求我倒追你吗?”
“我觉得,经过这么多事,你不一定那么容易被我追上,所以,你给我一点点时间啦。”
时屿白难过的情绪听到这句瞬间乐开了花,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算你识趣。”
他的唇角控制不住的往上翘,却还维持着表面的凉淡。
“我的确没那么容易追。”
“所以,你得用尽浑身解数才行。”
池欢听到他那么说,还冷着一张脸,已经忍不住要先气馁,手指尖忍不住挠了挠他的掌心,娇嗔道:“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你就不能网开一面,降低一点难度?”
“以往的情分?”
他潭底危险的光芒弥漫,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池欢顿时想到了她的丰功伟绩,呼吸凝在了喉咙口,不自觉心虚起来。
池欢咽了咽嗓子,水眸闪烁了下。
“我错啦。”
从睫毛缝隙觑他的脸色,真心诚意的说道:“算了,哎,谁叫我做错了事情呢。”
“就算你要加大我追求你的难度,我也只能认命了。”
时屿白不动声色的看着她,“说的挺大义凛然。”
池欢叹了口气,“谁叫我欠了你的呢。”
时屿白脸上的平静差点皲裂。
一颗心像是断了线一样,不断的往下坠落。
“你的意思是,你倒追我不过是迫于形势,而不是真心实意,只是觉得亏欠我,所以想弥补而已?”
池欢听到这不虞的语调,瞬间意识到大事不妙。
“当然不是了。”
“时屿白,你别这么想。”
“我肯倒追你,自然是因为发自内心的喜欢你,想要挽回我们的感情。”
“是吗?”
时屿白垂着睫毛不语。
沉默在分分钟凝滞呼吸。
“时屿白,你是不是多想了?”
“我真的没那个意思。”
时屿白周身的气息却在瞬间低沉下来,他抬起眼眸,认真的看了她一眼。
“我出去吸根烟。”
说完俯身过来,甚至还温柔的帮她掖了下被角。
池欢心中一急,忍不住拽住了他的手腕。
“时屿白,你生气了是不是?”
时屿白瞥了她一眼,凉凉淡淡的安抚了句。
“别多想,我没生气。”
“你有。”
池欢不肯撒手,急的快哭了,“我知道你有。”
“你不要生气,更不准你胡思乱想,我的心思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
时屿白无奈的叹了口气,俯身在她的下颌捏了捏,“我只是想吸根烟,你都不允?”
池欢眼眶激出了一层碎碎的水光,想要撒娇让他别离开,可是在触及他潭底那一层坚冰的时候,手下意识就撒开了。
直觉告诉她,时屿白现在不仅仅是生气这么简单。
他周身的藩篱让她打了退堂鼓。
时屿白瞥了眼她抽回去的手,唇角讥诮的勾了勾。
他到底还是离开了。
原本还算甜蜜温馨的病房,此时充斥着一股难言的窒息。
池欢知道,那封举报信给时屿白的心脏狠狠插了一刀,虽然现在看着是痊愈了,但到底给他带来怎样的心理阴影,谁也说不清。
她到底要怎么办,才能让时屿白彻底放下心结呀。
池欢咬住红唇,眉尖儿苦恼的揪成一团。
病房外。
时屿白点燃了一支烟,风顺着洞开的窗子漫进来,把指尖的那抹猩红燃的更旺,青白色的烟雾转眼模糊了他峻挺的面孔。
戾气沿着他的衣边弥漫,眼前浮现的字字句句,都关于那封举报信。
那封言辞犀利的举报信,像一把剔骨刀,一刀一刀剜着,剜的骨肉模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