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时候鼻息喷在她的手背上,阵阵酥麻宛如长了脚,沿着皮肤不断的流窜游走,池欢难耐的抽了抽手指。
“跟你有什么关系?”
池欢现在能懂时屿白当时的心情了。
原来看着喜欢的人被愧疚折磨,是这样的感觉。
“都是白雪的问题,跟你一点干系都没有。”
她忍不住抗议,“我不许你随便自己背黑锅。”
时屿白听了这句话,掀起睫毛,意味不明的觑了她一眼,笑道:“你倒是明事理。”
池欢斜了他一眼,“那是。”
傲娇的笑了笑,“也不看看我是谁。”
“放心吧,这件事我不记在你的账上,这笔帐我得亲自跟白雪算。”
池欢道。
时屿白听了这句话不由得挑挑眉毛。
“这么说来,我在你这还有一本没清算的账本?”
“怎么没有呢?”
池欢也学着他挑了挑眉毛。
“哦?”
他拖长了音调,浓浓的不悦彰显在眼角眉梢。
看着他的气势渐渐咄咄逼人,池欢才卸了劲儿,“逗你玩的啦。”
时屿白这才罢休,把一个刚刚削好的苹果递给她,还偷偷的觑了她一眼,用那种看似漫不经心的语调懒怠的道:“你对我哪里不满意可以随时提,但是……下次再自作主张,随便对我提出离婚什么的……”
有些威胁的话不必说完。
剩下的让当事人自己体会。
池欢忍不住在心里吐吐舌头。
“我现在没事,你不用一直守着我,去看看伯母吧。”
时屿白停顿了下,才道:“那边有人。”
就在这时,一道沉稳的脚步声由外而内传来,池欢越过时屿白的肩膀,然后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
彪子。
傅严词。
两个人手上一个提着水果,一个提着鲜花,进屋之后傅严词把鲜花递给了时屿白,水果随手放在了床头柜上。
“嫂子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傅严词招呼了一声,然后在时屿白的肩膀上狠狠锤了下,揶揄着,“你小子行啊,好家伙二胎都鼓捣出来了。”
池欢的脸蹭的就红了。
这种玩笑话,她还真没听过。
她脸颊耳根通红,但是几个大男人却从容自如,还寒暄起来了。
池欢大多数都听不懂,因为对时屿白京城的生活一点也不了解,说着说着,话题就转到了正题上。
“嫂子,我们都听说了。”
“这件事的确是白雪做的不对。”
池欢听出味来了,傅严词和彪子这是打算要当和事佬呀。
还不等她表态,那边的时屿白脸已经沉了下来,“言辞哥,彪子,这件事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白雪非但不顾我妈的病情,要上赶着去刺激她,还差点害池欢肚子里的孩子不保,这件事不容置喙。”
傅严词沉吟了下,道:“其实要说也是,这件事没摊在我们身上,我们说什么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未经他人事,莫劝他人善。我理解,放心好了,我们也就是过来带个话而已。”
“时伯父施压施的挺狠,本来白家就风雨飘摇的,摊上这件事现在更是……”
傅严词停顿了下,又道:“他们必定不会罢休,应该还会请人过来说和。”
“他们尽管来。”
“但是这件事我的态度就摆在这。”
时屿白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打转,很快就转移了话题,三个人聚在一块,话题也广,天南地北的聊着,说了一会也就散了。
前脚时屿白刚把两个人送走,后脚病房又迎来了另外一个熟人。
时静娴。
见到时静娴,池欢不由得眼前一亮。
“弟妹,好久不见了。”
时静娴就像是一阵春风,给病房带来了一股生机和活力。
她随手把带来的保温桶递给时屿白,大剌剌的坐在病床上,一把就攥住了池欢的手,“你行呀你,功勋斐然,这么快就把我未来的侄女给揣上啦。”
这都叫什么话。
池欢瞪着她羞的说不出话来。
“你害什么臊。”
“我还没夸够你呢。”
“前脚答应我好好对时屿白,结果转脸儿就把他给踹了,你是不知道,这家伙上次回来京城的时候,到底有多失魂落魄。”
池欢虽然和时静娴相处的时间很短,但对她这夸张的修辞手法也有所了解。
尽管如此,她还是忍不住看了眼时屿白。
失魂落魄,有吗?
为什么在池欢的印象里,这个家伙拽上天一样的高冷呢。
若不是提出离婚的是她,她差点以为自己是被时屿白给踹了的。
时屿白触及她的目光,眼底噙着一抹凉薄和讥诮。
时静娴和时屿白还真是姐弟,这讽刺起人来,连脏字都不带骂的,就把池欢给怼的哑口无言,羞愧的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
“我……”
“行了。”
“虽然我心里对你也有气,但是看在你肚子里有我未来漂亮小侄女的份儿上,就姑且原谅你这一次吧。”
“虽然你犯错了,但还不至于太离谱,还知道知错就改,复婚了就好,不然的话,我差点就要冲去靠山村找你教训一顿了。”
池欢缩了缩脖子。
时静娴这性格还真是风风火火,比起她来是不遑多让。
池欢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大姑子相处,一时间相对无言。
沉默了两秒,时静娴很快又道:“你也别跟我妈太计较,我知道她的性格在媳妇看来,着实讨厌了些。”
“但是她也有她的难处。”
“当初父亲和她提出离婚,这个家几乎就要分崩离析,她但是要争口气,没空顾及屿白,只能把他丢到乡下去。”
“不过虽然小时候没怎么管过他,但是对他却寄予了厚望,当母亲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