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白的力气很大,巨大的冲击力让她头晕脑胀,不等她起身,时屿白颀长的身躯沉压下来,池欢一眼就撞入他猩红的潭底。
短短的时间,他的眼球内已经密布血丝,鲜红的色泽冲击着视觉,也冲击着她早已愧疚不堪的心。
他攥着她的手腕,甚至让她觉得疼。
池欢忍不住拧眉,她不敢喊出声,怕刺激到他。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蓦地松开了手,却没有如池欢所愿的放开她,反而是扬手撕碎了她身上的裙子。
男人的力量在此刻彰显的彻底,池欢甚至来不及害怕。
时屿白俯身,宛如一头受伤的凶兽,猛地咬住了她的嘴唇。
被撕扯的疼在神经末梢蔓延开来,池欢倒吸一口凉气,时屿白的需索从未这样猛烈过,他趁势钻入她的口腔。
每一寸都被咬噬,他在借着这样的亲密来宣泄内心的痛楚。
他的愤懑,他的不甘,他的疼痛,都在这个吻中,被池欢感受的清清楚楚。
她的心脏被一只大掌攥紧,他紧窒的吻和亲密,让她透不过气来。
衣裳一件一件的从彼此的身上撕开,飞到地板上。
他潭底猩红,再也不复往日的温柔,一寸一寸的撕碎了她。
池欢不敢呼痛,因为这些疼痛远远及不上时屿白心底的。
她深切的认识到,这可能是她和时屿白最后的亲密时光。
暴雨如注,倾盆而下,喧嚣的声音透过紧闭的门窗传来,“哗啦啦”的声音掩盖了房间里的声音,池欢躺在柔软的床铺上,看着时屿白额头上沁出颗颗汗珠。
他们随着动作坠落到池欢光裸的皮肤上,那温度能烫到心里去。
她不知道继续了多长时间。
自从见到白雪之后,池欢就失魂落魄的回家,至今还没有吃饭,力气渐渐从身体里抽离,可是亲密还在继续。
他不知疲倦的野兽,在一点点榨干她的所有力气。
池欢疲惫不堪,偶尔从眼缝里看过去,入目的便是一片昏黄的光,时屿白峻挺的轮廓掩映在光里,整个世界都在浮浮沉沉……
她好想哭。
可是哭有什么用呢?
能挽留时屿白吗?
如果能,她愿意当倾倒长城的孟姜女。
可是,没用的。
她在满心的凄楚之中,绝望的阖上了眼眸。
最后的一点点力气从他的怀中挣扎出来,紧紧的,紧紧的抱住了时屿白肌肉紧绷的腰背。
“时屿白……”
她的嘴里发出无意义的梦呓。
是最后的依恋,也是最后的依赖。
最后的最后,眼帘里是时屿白冷峻的脸,他抚摸着她的脸庞,表情似悲似喜,池欢伸出手,也想摸摸时屿白的脸。
可是手臂垂下,最终摸了个空……
她睡的并不安稳,梦中不断闪现出重生前后的人生。
高速闪回的片段和画面中,一会是时屿白在她坟前抚摸墓碑的画面,一会是时屿白阴沉着脸覆上来的样子。
她在梦中牢牢的抓住了时屿白的手腕,圈着他劲瘦的腰肢,大声的驳斥着,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时屿白,我当然爱你!”
“我喜欢你!”
“举报信是我重生之前寄出去的,伤害你的人的确是我,但是我后悔了,我愿意用余生来弥补你,你给我个机会吧!”
梦中时屿白的脸模糊在一片白光中,她看不清,却感受得到他的悲伤和愤怒。
“之前不喜欢我,重生之后就会喜欢吗?”
“池欢,坦白吧,你到底看上了我身上的什么?”
池欢焦急的,“我当然是看上你这个人?”
“我为什么只能看上你身上的什么呢?”
“时屿白,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很优秀吗?”
“再优秀,你不喜欢有什么用呢?”
时屿白哀伤的看着她。
池欢气的胸脯起伏,大声的宣告着,“我喜欢你!”
“时屿白,我喜欢你!”
……
池欢从梦魇中惊醒。
整个人从悬崖坠落,失重的濒死感紧紧的勒住心脏。
她抚着鼓动的胸膛起身,急促的喘息着。
“醒了。”
池欢转身。
窗帘拉着,窗外仍旧是哗啦啦的暴雨的声音,房间内的光线昏暗,时屿白站在床边,昳丽的脸庞沉浸在晦暗中,一边的唇角掀起。
他脸上的表情是睥睨,是讽刺,是蔑视,眉宇间噙着的温软笑意再也消失不见,通身的冷峻和疏离,让池欢的心瞬间凉了。
原来是梦啊。
是啊,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时屿白怎么可能还会对自己那么温柔?
“你……没走?”
一开口,池欢才发觉自己嗓音喑哑的厉害。
昨天太过疯狂,她嘶喊的嗓子都哑巴了。
记得最后的时候,她不断在求饶,可是向来体贴的时屿白就跟没听到一样,继续逞凶。
“走?”
时屿白讥诮的掀唇,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抬起她的脸庞,打量她的时候瞳仁里流转着淡淡的讽刺。
“为什么要走?”
“我走了,然后给你和程子黔腾地方,让你们双宿双飞?”
池欢的心瞬间一刺。
她的手指攀上时屿白的手腕,“时屿白,你听我解释。”
“解释?”
肌肤接触的刹那,时屿白的手腕快如闪电一般抽离,宛如她身上有什么致命细菌,他双手插兜,潭底冷嘲。
“举报信不是你写的?”
池欢:“……”
“是我写的,可是……”
“写举报信的时候,是不是巴不得我坐牢,剧烈池大小姐你越远越好?”
时屿白潭底的暗流正在汹涌,“哪怕为此付出的代价是夫离子散,哪怕我会被你害死,你也不惜一切代价?”
面对时屿白,池欢没办法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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