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恶臭随之在客厅蔓延开来。
佣人们看见姜慈回来了,想到张妈惨烈的下场,哪敢上前啊,全都跑到暗处躲着观望去了。
姜晚皱眉,脸色不太好:“姜慈,出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以往姜慈的活动范围仅限花园和后院。
家里那么干净华丽的地方,单是她脚下踩着的地毯都是大几万一条的,怎么能容忍姜慈这样脏兮兮的人进来玷污?
可今时不同往日。
眼前的姜慈真的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她眼神不再痴傻怯弱,穿的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牌子,可那一身改良版的黑色旗袍裙穿在她身上,显得格外的清冷矜贵。
她站在那,一种蔑视众生的孤傲之气散发出来。
姜晚打心底有种不安的预感。
现在的姜慈就是个神经病,怕是又来找父亲麻烦的。
“我爸爸已经被你害成这样了,你还想要干什么?”
姜晚去查过监控,发现父亲瘫痪的那天,只有姜慈完好无损的从病房里出来。
父亲虽然口齿不清,但只要她问是不是姜慈干的时候,父亲就会疯狂眨眼,眨得眼皮都痉挛了。
父母亲变成这样,都和姜慈脱不了干系。
这样一个恶魔,她真不想再看见她了!
“我让你出去,你听见没有?”
姜晚不由地加重语气。
姜慈轻轻一笑,缓缓走到她的面前。
“姜晚,你知道通风报信的告密者是什么下场么?”
姜晚心里咯噔一下,面色却装得无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姜慈突然掐住她的下巴。
“在地狱的话,你的嘴巴是要被穿针引线,缝得严严实实的哦。”
“你……你……”姜晚只觉下颌骨裂开般的疼。
毕竟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女孩,面对恶魔一样的姜慈,就算姜晚想摆出千金大小姐的高贵姿态,这时候也疼得眼泪刷一下就出来了。
“阿巴!阿巴!”看见姜慈欺负自己的宝贝女儿,姜富急得满头大汗,生怕晚晚惨遭毒手。
佣人们躲在墙角大气不敢喘。
现在的姜慈比恶魔还要恐怖,打又打不过她,上去只有被虐的份。
他们只是拿着干苦活的工钱,又没拿着卖命的钱,不值当去冒这个险。
姜慈面色淡然,唇角微微上扬:“这次给你一个警告,下次再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哦。”
她一松手。
姜晚便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下巴的骨头已然被捏碎了。
众人傻眼,惊惧不安。
姜慈是真的疯了吧!
她怎么无差别的攻击别人啊,手段还那么残忍,她还是个人吗?
那可是大小姐啊!
大小姐那么善良,又没招她惹她,她都不放过。
真不是个东西!
姜慈淡漠地扫了眼瘫在沙发上的姜富,“状态不错哦,继续保持,还有九千九百九十七天~”
姜富气得差点呕出一口老血。
这个孽障,好恶毒的心!
当初他就不应该听老父亲的话留下她,应该扔进下水道,让她死在那,永远的烂在那!
“姜慈!”姜晚捂着下巴,一脸怨恨地瞪她:“你别忘了,你只是我们家保姆的孩子!没了姜家,以后谁庇佑你?”
姜慈本来懒得提这个的,既然姜晚提起了,那她也不客气啦。
“保姆的孩子不是你么?”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尤其佣人们。
他们个个伸长脖子,满脸震惊的吃瓜表情。
“卧槽,这要是真的,那我们这些年不就叫错大小姐了?”
“小慈胡说八道吧,晚晚小姐才是老爷和夫人亲生的女儿,她才是上一任保姆的孩子。”
“我看小慈就是嫉妒晚晚小姐和她同龄,却过得比她好,故意给大小姐身上泼脏水。”
姜晚脸上肉眼可见的一抹慌乱闪过,强忍着疼痛怒道:“你才是保姆的孩子!我是堂堂姜家的千金,你怎么敢污蔑我的?”
姜慈玩味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你早就知道自己是个假千金了吧,才这么卖力的讨好这一家子人,真不愧是有狗腿子的血脉传承,和你生母如出一辙。”
她借尸还魂之前就看过姜家相关人等的资料。
姜晚的亲生母亲,也就是姜家上一任的保姆,是个奴颜婢膝,阿谀谄媚的中年妇女。
“姜慈!”姜晚怒了:“姜家好心收留你十八年,供你吃喝,你就是这样造谣伤害你的恩人?”
“我妈咪爹地都被你害成这样了,你还要污蔑我的身世,你安的什么心?”
佣人们赞同她的话。
“大小姐说得对,夫人好心收留姜慈,还赐以她姜姓,她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这么没心没肺。”
“这不就是白眼狼吗!”
姜慈淡淡一笑,直接丢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