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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当年的天花事件,直接把他们说得沉默了。
在场的一些大臣,甚至还有家人死在天花事件之中,当时带来的后果很严重,要不是有了应天第一人民医院的牛痘,死的人更多。
现在再想了想,好像把那些白莲教妖人,或者被白莲教洗脑过的人,全部杀了,也是很应该的。
“白莲教妖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最擅长洗脑,给你的脑子里,灌输一些非正常的东西,这样的人永远只会忠于白莲教,只要白莲教一句话,让他们做什么都敢。”
“像这样的人,还有必要让他们继续活着?”
朱炫反问他们。
正常来说,没这个必要。
这些人就算全部死了,好像也没有人可怜,官员们同样痛恨白莲教。
孔公鉴再也不说,杀人对不对了,好像不杀才是不对,不过又道:“但是,卫王殿下……”
“关于二哥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朱炫又道:“你们应该可以理解,当时的二哥,刚遇到刺杀,又遇到高丽叛乱,再感受到身边的人背叛,换做是你们,会怎么想呢?”
这一句话,依旧把他们说得沉默了。
他们会怎么想?
就算读的圣贤书再多,到了这个时候,也应该感到绝望,进而怒不可遏,想到身边可能还有隐藏的危险,不管是谁都淡定不下来。
想的大概就是,把所有人都杀了。
孔公鉴在想自己可能也不例外,一时之间想不出可以说些什么来反驳朱炫,只好低下头不再说什么。
“关于二哥的事情,我等会就告诉皇爷爷,让皇爷爷处理。”
通常让老朱处理,都是护犊子的处理方式,朱炫这么提出来,在场的其他官员也不好再说什么,否则有可能被扣上挑拨皇亲的罪名。
“至于把边境作乱的人,全部杀了,一个不留此事。”
朱炫想了想又道:“你们还有什么问题?”
他们就算有问题,现在也不敢再提出来,毕竟朱炫连当年的天花都扯出来,再加上白莲教那些妖孽,又确实很丧心病狂。
好像都杀了,也没什么问题。
“没意见了,我们再来讨论一下科举一事。”
朱炫又道:“现在高丽、吐蕃等地都在叛乱,外族士子参加科举,到底合不合适?”
提起这个,他们这就精神了。
有人说合适,有人说不合适。
合适的人说,人家都准备了那么久,就算作乱也和来准备考科举的士子没关系。
不合适的人认为,高丽等地叛乱,那些士子肯定也有反心,不可以让他们参加科举、当官,否则让这些人渗透进来,会破坏大明的安定等等。
杀人的问题,瞬间被科举问题转移了。
科举对大明更重要,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让大明陷入动乱。
不过,商量到最后,还是认为合适的一方胜出,可以继续让那些外来的人考科举,毕竟同化计划重要,至于动乱不动乱,让边地驻军杀就是了。
这件事,便如此,落下帷幕。
退朝之后,朱炫到了乾清宫找老朱。
今天的老朱,没有种地,而是带领文珪读书。
看到自己父亲来了,文珪心不在焉地,往朱炫的方向看了过去,都听不到朱元璋在读的是什么内容。
“文珪,在看什么呢?读书的时候,要认真一点,不能东张西望,知道了吗?”
朱元璋注意到这个臭小子的情况,马上开口纠正了。
“太爷爷,孙儿知道了,不过孙儿看到爹爹来了!”
文珪抬起手,往前面指了指。
听到朱炫来了,朱元璋愣了一下,再回头看去,自言自语道:“不好好处理政务,就知道来咱这里偷懒,又有什么事情啊?”
朱元璋都习惯了,朱炫每一次来,肯定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回皇爷爷,是二哥的事情。之前二哥被刺杀,皇爷爷让十七叔去帮二哥平乱之后,他就把十七叔晾在一旁,自己回去查那些刺客,查到卫王府里可能有内奸。”
朱炫只好说了说此事,又道:“但是,二哥无法确定谁是内奸,就把卫王府内的奴仆等人,全部杀了,此事不知道被谁传回京,今天一大早,那些文官来找二哥麻烦。他们烦不着二哥,只好来烦着我,让我一定惩罚二哥,那么我也能来烦皇爷爷!”
“哈哈……”
朱元璋听到朱允熥这么杀人,不仅不生气,还很开心的样子,笑道:“咱的大孙杀得好,颇有几分咱当年的感觉!”
要知道当年的老朱杀贪官,就是宁可杀错,也不会放过,自然不会觉得朱允熥做得不对。
朱炫听了,便是满头黑线。
不过这样做,又是很有老朱的风格。
“那些白莲教妖人,死不足惜。”
“只要能把妖人都杀了,那么多杀几个奴仆又怎么了?那些遭瘟书生,就是管得宽!奴仆还算是人吗?”
朱元璋冷哼一声道。
在他们这些掌权者看来,普通的奴仆,根本不是人,也没有任何人权。
别看那些官员,弹劾朱允熥的时候,说得有多么的理直气壮,一个仁义的模样,实际上他们没少打死自己家里犯错的奴仆。
杀了那些奴仆,根本没有人管。
“现在那些官员,都在说二哥的不好。”
朱炫无奈地说道:“皇爷爷觉得,应该怎么堵住他们的嘴巴?如果不做点什么,孙儿认为明天还要被他们烦着。”
朱元璋微微点头道:“那些狗书生,烦人的时候,确实很让人讨厌,但咱们大明治国,又不能少了他们,这样吧……”
只见他认真地想了一会,道:“等会咱下一道圣旨,扣除允熥一年俸禄,再命人杖责三十,够了吧?”
一年的俸禄,对朱允熥来说,算不了什么。
就算直接不给俸禄,卫王府都可以活下来,不需要靠俸禄过日子。
杖责三十,才是惩罚。
不过人在平壤杖责,轻重如何,平壤那边的人说了算,明面上是责罚,实际上还是护犊子,这样也很老朱。
“可以了。”
朱炫点头道:“二哥的事情,不是什么大事,随便一点即可。”
老朱也是这么认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皇爷爷还记不记得,电报上的东宫令牌?”
朱炫把那个令牌,也带来了,道:“二哥让人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