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谢一鸣冷冷说道:“你刚才控制猴群想要杀我们的时候,你有想过饶命吗?”
程超痛苦地叫喊道:“道爷,你饶了我,我必鼎力相报!”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吗?”谢一鸣冷笑着说。
程超说:“我知道你们要去找白长生,但是此去白家还有好几道关卡,如果有我帮你们,你们肯定会事半功倍!”
“不需要!”谢一鸣冷酷地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谢一鸣脑袋被石块砸破,又险些被大石球碾死,而后浑身上下又被猴群搞得遍体鳞伤,心中的怒火早就达到了鼎盛。
我抬手打出一张寒冰符,一团寒烟笼罩着程超的鬼体,帮他熄灭了身上的三昧真火。
程超气喘吁吁地冲我磕头道谢:“谢谢这位道爷高抬贵手!谢谢!”
谢一鸣皱起眉头,十分不解地问我:“师父,为什么出手救他?”
我对程超说:“先别急着谢我,我留下你,是看你是否真的能够帮到我们,不想灰飞烟灭,就请你证明自己的价值。还有,不要跟我耍心眼,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面对我的威胁,程超忙不迭地磕头道:“道爷放心,我说过会鼎力帮助你们,就一定会帮助你们!”
我点点头:“好,那你说说,前面是什么个情况?”
程超说:“此去白家老巢,还得依次经过苗皇城迪庆双瀑睡莲池乌茫千丈瀑千角场几个关卡!”
谢一鸣眉头紧皱:“照你这样说来,此去白家老巢,还有相当长一段路要走了?”
程超说:“你们现在走了差不多一半路程!”
我问程超道:“下一个关卡苗皇城是个什么情况?又是个什么地方?”
程超说:“提起苗皇城,还是很有来历的,这苗皇城据说是很久以前,雷公山里的苗人部族建立的,鼎盛时期有住户上千,名叫‘展细雨’王国,坐落在群峰环抱,宽达400亩的高山坪地上。
在雍正皇帝和乾隆皇帝的时候,有义军首领张报九,张秀眉杨大六三人,以此为根据地,反清抗暴。
只可惜,苗皇城最后还是毁于战乱,如今只留下一些残垣断壁和破烂的地基。
皇城周围有很多的古墓,大大小小,有以前苗人的古墓,也有这些义军的坟墓,所以苗皇城又叫做‘墓城’。
张报九,张秀眉杨大六这三个义军首领战死以后,冤魂不散,化成厉鬼,后来,白长生收了这三个人,让他们为白家卖命,如今,这三人的鬼魂依然驻守在苗皇城。也就是说,你们在下一个关卡,将同时面对三个鬼煞!”
同时面对三个鬼煞?!
我和谢一鸣对视一眼,微微有些惊讶。
没有想到,下一个关卡苗皇城,居然有三个鬼煞在等着我们。
虽然我们这一路走来,也没有鬼煞能够挡住我们,但同时挑战三个鬼煞,终归还是有些吃力的。
谢一鸣问程超:“你说的可都是实话?”
程超跪在地上发誓道:“道爷,我哪敢欺骗你们?再说了,我骗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勾勾手指,让程超站起来。
程超刚才被三昧真火烧得浑身是伤,已经不足以对我们构成什么威胁。
只要程超敢耍花招,我分分钟让他灰飞烟灭。
我对程超说:“你刚才口口声声说要帮助我们,现在就是你帮助我们的时候了,你跟我说说,攻打苗皇城,你有什么计划?”
程超想了想说;“张报九,张秀眉杨大六三人,常年都住在苗皇城最大的一座古墓里面,那座古墓原本是苗王墓。现在这三个人鸠占鹊巢,占据了苗王墓。
据我所知,周边古墓里的很多苗人鬼魂,对张报九三人的意见都非常大,因为这三人活着的时候,就经常带着义军去掘这些苗人坟墓,盗窃陪葬品,以充军饷,所以那些苗人的鬼魂对这三人是相当痛恨的。
后来,这三人死了以后,又占据了苗王墓,这对苗人来说,更是一种侮辱。
因为本地苗人,是非常敬重苗王的,但是这三人对苗王极其不尊重,早已激起了那些苗人的怨恨!”
谢一鸣眯起眼睛:“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利用这些苗人来对付张报九他们?”
程超点点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跟那个苗王还有些交情,苗王自从被他们三人赶出苗王墓以后,也是相当恼怒。好歹苗王以前也是一方霸主,死后居然被赶出了自己的坟墓,这口气苗王哪里咽得下去,所以苗王一直都在寻找反击的机会!”
谢一鸣扭头问我:“师父,你觉得怎样?”
我摸着下巴想了想说:“其实,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张报九三人以前是义军首领,旗下人马众多,我们如果直接杀入苗皇城,还是有些棘手的。如果能够团结当地苗人的力量,借助那些苗人来牵制住义军,这倒是非常可行的!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说到这里,我扭头问程超:“苗王在什么地方?”
程超说:“苗王被赶出苗王墓以后,一直栖身在一座很破烂的古墓里面,我知道在什么地方,可以带你们去见他!”
我点点头:“好!现在就出发!”
程超应了一声,正准备转身离开,谢一鸣抓住程超说:“哎,反正我丑话先说在前面,你可别耍什么花招,要是你敢动什么歪脑筋,你就死定了!”
顿了一下,谢一鸣又说:“还有,别指望那几个鬼煞能够挡住我们,你要知道,即使你耍花招,我们都能把苗皇城夷为平地,所以,老实点,知道吗?”
程超的脑袋点得就像鸡啄米:“明白!明白!二位道爷,你们的本事我是见识过的,我没那么傻,你们放心!”
看着程超走在前面的背影,谢一鸣问我:“师父,你觉得这老小子可靠吗?”
我说:“刚才他那句话说的很对,他还没有那么傻,他不敢造次的,放心吧!我们权且可以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