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粟粟是不信的。
以她的了解,战勋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如果战勋是一个轻易动心和变心的人,也不会磨叽到二十六岁才结婚。
所以,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情。
宋粟粟这么一想,顿时就坐不住了。
她转身就安排车,去了四季春医院,打算去看望这位救了战勋的关美美。
一到医院,就看到两个人站在医院的门口迎接自己。
宋粟粟脚步顿了顿。
如果是以前,她过来医院,迎接她的不是院长就是副院长。
而今天迎接她的,就只有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
宋粟粟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继续往里面走:“战总人呢?”
“战总在手术室外面候着,老院长亲自为关小姐做的手术。少奶奶放心,老院长出手,必定万无一失!”办公室主任还不忘拍马屁:“少奶奶和战总这么重视的病人,那自然是四季春医院最尊贵的贵宾。”
宋粟粟目光一沉,不再问什么,只是加快了脚步。
宋粟粟赶到的时候,恰好是手术结束,病人从你们被人推出来的那一刻。
宋粟粟眼睁睁的看着战勋一脸欣喜的迎了上去,询问关美美的情况,并且当场奖励了今天参与手术的所有人一
个月的奖金。
“美美,你放心好了,老院长的技术可是国际上都数的着的!有老院长为你保驾护航,你这手一定能恢复如初的。”战勋握着关美美的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深情款款的说道:“我说过,只要我战勋活着一天,就能护着你一世周全!”
关美美只是打了局麻,因此神智一直都是保持清醒的。
她柔柔弱弱的对战勋笑着:“嗯,我知道。阿勋,你对我真好!”
“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你可是救了我的命。”战勋温柔的说道。
“那你会对一直这么好吗?”关美美撒娇说道:“我可只有你了!”
“当然,我保证!”战勋深情款款的回答。
不远处,宋粟粟的眼眶,倏然一红。
她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了。
一开始她还能沉稳的走着,可是没走几步,脚步踉跄了起来,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逐着她,让她忍不住小跑着,快速离开了。
“少奶奶!”
“少奶奶……”
身边传来一阵阵的惊呼声。
可宋粟粟什么都听不见了。
她满脑子都是战勋一副宠溺姿态呵护关美美的样子。
战勋,战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
你如果变心,直接
告诉我就是!
何必这么羞辱我!
宋粟粟开车仓皇回到了庄园,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谁都不许打搅。
她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膝盖,眼泪无声坠落。
心,痛彻至极。
无法呼吸。
眼泪不受控制,一串串的往下掉着。
她想要坚强的站起来,可她根本做不到。
她以前看同学们谈恋爱,总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她那个时候还放出豪言壮语,说她宋粟粟这辈子绝对不会为了一个男人求死求活,绝对不会为渣男掉一滴眼泪。
可如今,她打脸了。
她也像那些女同学那样,为这段感情悲鸣,为自己不值。
她终究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我错了!我不该自以为是,认定自己是天选之女,认为自己可以得天独厚的获得幸福。是我不配。”宋粟粟摸着胸口,自言自语的说道:“战勋,你好狠的心啊!既然不爱,为什么不放我走?”
宋粟粟拿起手机,要给战勋打电话。
可是号码的播出键,她怎么都按不下去。
宋粟粟颓然放弃,将手机丢在了一边,抱着膝头痛快的哭了起来。
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现在就去离婚吗?
可妈妈现在怀着身孕,能受得了这么大的打击和
刺激吗?
不离婚吗?
自己这颗心,不允许伤害啊!
宋粟粟泪眼朦胧的看向窗外。
不知道什么时候,月色已经洒满整个房间。
她竟然不知不觉哭了三个多小时了。
宋粟粟狠狠擦了一把眼泪,踉跄着去了洗手间。
镜子里的她,眼睛已经哭的肿成了桃子,狼狈异常。
“真丢人啊!”宋粟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嘲讽一笑:“宋粟粟,你原来你也有今天!”
“咚咚咚。”木管家来敲门:“少奶奶,您吃点东西吧。”
“我不饿。”宋粟粟淡淡的回答:“不用给我准备。”
“可……”木管家犹豫了。
“还有什么事儿?”
“少爷刚刚来了电话。”木管家纠结万分的说道:“少爷说,关小姐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