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映雪见状立马要去拦,自从察觉不对劲之后,她的内心就丝毫不起波澜,她觉得她已经社死了。
不如本着完成任务的心态。
俗话说得好,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于是真诚建议道:“娘娘,也许你可以有一点更加新意的想法?这个想法你昨天用过了……”
徐侧妃突然哭得更大声了,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扬起手掌就想往方映雪脸上呼,方映雪当然不会再直愣愣等着被扇了!
她边跑边喊:“娘娘你相信我,这只是个意外啊!”
身后还伴着徐侧妃的尖叫:“别跑啊你!你有种勾引别人,你有种别跑啊!”
屋顶上的十七笑到快要失去意识。
林砚看着书房一阵鸡飞狗跳的场景,难得觉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沉声道:“你们两个给我停下!你看看你们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他直接指着书房外面,面无表情道:“都给我出去,罚跪一个时辰,好好反省。”
最后两人双双跪在了书房外的大太阳下面。
“哼!”徐侧妃冷哼一声,阴恻恻盯着方映雪道:“也不知道是谁在昨天信誓旦旦给我保证,没想到今天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方映雪也很无奈,解释道:“娘娘,我都说了这是个意外啊……”
徐侧妃更生气了,指着方映雪的手指尖都在抖:“你有证据吗?意外?你、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徐侧妃显然要比方英矜持点,骂人的词汇量少很多,翻来覆去就是那两句。
眼见又要掐起来,方映雪蔫蔫地劝道:“啧,娘娘为什么为了一颗不对你开花的老铁树,放弃一整片招枝花绽的树林呢?害,你不热吗?要跪满一个时辰呢,少说点话,节省口水吧……”
书房内的林砚闻言难得冷哼一声:“老铁树?树林?”
屋顶的十七背后顿时凉了凉。
而徐侧妃这才发现时至中午,太阳愈发的大起来,她早就浑身冒了汗,喉中干渴,眼前的方映雪突然就晃成虚影,“咚”……新笔趣阁
“哎?难道被我气晕了?!娘娘?娘娘!来人啊……”
直到徐侧妃被抬回了房,见大夫诊治后并无大碍,方映雪这才放下心来。
等她回到厢房,眸光暗了暗,手里是方才和林砚跌在一起时,不经意扯下的一个锦囊。
她手上飞速地打开,就看见十来张小纸条,上面写着:
“阻止徐侧妃和方侍妾给琰郡王送点心”,
“阻止徐侧妃和方侍妾给琰郡王送汤水”,
“阻止徐侧妃和方侍妾单独会见琰郡王”,
……
方映雪面色顿时黑如锅底。
她又取出之前的任务纸条,细细对比,一模一样!方映雪捂住了脸,差一点就要直接社死,她也许、可能搞错了任务目标……
不过最好还要再次确认,方映雪想了想,脚步匆匆往林砚的卧室走去。
走之前遇见池塘出门,只当他约了小伙伴去玩耍,还吩咐了句:“小池塘早点回来啊!小孩子得多睡觉……”
夜色里,池塘的身影僵了僵,他的声音还是很平稳:“好的,姐姐。今晚听说会上一场好戏,你……”
“我值班呢!以后还有吗?下次带你出去看?”方映雪毫无察觉地往反方向走去,手还朝后挥了挥。
池塘看着她的背影道:“好。”
不过这场戏只有今天才有,姐姐,任务要完成了,你开心吗?
池塘闪身进入黑暗。
方映雪这一进院子,正想着用什么理由去探口风,就被什么砸中了脑袋。
“谁啊?咋这么不道德!”方映雪扒拉了一下头顶,竟是个瓜子壳。
她退后两步,就看见屋顶上明晃晃坐了个人,正朝她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十九。”
今晚值任的暗卫是十二,他方出了任务回来,还被没来得及告知方映雪失忆了的事情,只当方映雪的新任务是给林砚当贴身侍女。
方映雪眼珠子咕噜一转,心里又确定了几分,认识她,一个组织的?不禁试探道:“今天你也出任务?”
十二觉得这话有点奇怪,但是他值班就是=出任务?没毛病!于是点头:“是啊!里面洗澡呢,别急着进去,要一起来嗑瓜子吗?”
方映雪:“……?”出任务还能嗑瓜子?感觉就不像什么正经的组织……
“咳,好、好啊!你能带我上去吗?”方映雪想看看他们之间的关系亲近程度。
十二毫不犹豫地飞下来,把她带到屋顶,扔她一把瓜子:“看你这懒样,上屋都不高兴。”
看来关系很好,方映雪心中点点头,正预备像十二一样坐下去,但是十二突然嚎道:“别……”
但是方映雪已经坐下去了,只听“咚”的一声巨响!
十二捂脸道:“那儿我掀了块瓦,方便随时查看啊,十九怎么还是这么冒失……”
府外却突然传来声响和灯火,十二皱了皱眉,这里十九在,应该没问题吧,他飞身前去查看。
屋内,方映雪僵着脸和林砚面面相觑,他俩现在澡盆里,浑身湿哒哒,林砚抱着她,他神情一如既往的深不可测,冷道:“还不下来?”
却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是是!”方映雪咽了口口水,赶忙想跳下去,万万没想到,她高估了自己的水平,她没跳得出澡盆,而是又踩中了林砚的脚……
看见林砚骤然拧起的眉毛,方映雪立马就想解释,但是屋外突然传来嘈杂声,有人想闯进来,但是被拦住了。
而这时有道黑影闪进来,他看见屋内场景僵了僵,但是还是硬着头皮道:“殿下,肃王府来人说肃王世子受到刺杀,昏迷不醒,腰牌是咱们院的。”
林砚顿了顿,扯了屏风上的布头盖在了方映雪湿透的肩头,皱眉道:“有没有怀疑的人?”
“目前线索指向南院……”
南院是世子的居所。
“蠢货!他以为父王已经稳坐龙台了吗?要斗,也不是现在!”林砚面容恢复淡然自若,声音却冰冷。
他将衣服罩在身上,提身出了澡盆,招过暗卫耳语,暗卫应诺离去。
屋外的吵闹声愈来愈大:“出来啊!凶手!”
听声音是肃王府的小公子,林砚突然挑了挑眉,向来稳重的人,在衣衫落拓之时,做这个动作,竟是带着一丝张扬和邪气。
方映雪心里突了突,对上林砚看过来的眼神,心里感觉毛毛的。
果然下一秒,林砚突然眯了眯眼,勾唇对她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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