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你,你……”
杜夫人一张脸惨白如纸,不敢相信一向乖巧的女儿会如此行事,跌撞退后,后腰撞到桌角。
“母亲!”杜薇薇一急,赶紧跑过去扶她。
不想伸出去的手却被杜夫人打落,杜夫人眼中含着水气,哽咽问:“薇薇,你父亲所言当真?”
到了此时,她还怀有一线希望。
杜薇薇张口欲撒谎。
可一边的杜父冷哼一声,适时开口:“若是她敢实话实说,我还高看她一眼,就怕她不敢呢。”
被这么一激,杜薇薇头脑一热,当即承认了:“是,可是那又如何,我不过是随口一说,是林砚堂堂七尺男儿,却大没肚量,才不怪我。”
都这时候了,她还不知悔改!
杜父英明一世,万万想不到会生出如此女儿,一口气喘不上来,当即翻着白眼往后倒。
“老爷,快拿水来!”
“老爷可别气坏了身体。”
像是捅了马蜂窝,正厅闹哄哄的,良久之后,杜父缓过一口气,手指哆哆嗦嗦指着杜薇薇。
“造孽啊,早知今日,我不如不生你!”
杜薇薇撇撇嘴,不以为意,他还能将自己塞回娘胎不成?
杜夫人虽气,可有心替女儿圆几句,不想才开口,也被杜父劈头盖脸一顿斥责:“都是平日你惯的她。”
杜夫人红了双眼,不敢再开口
下人们也噤若寒蝉。
杜父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背着手走几步,回头不容拒绝的语气:“你即刻就去向林砚道歉,求他放我家一马。”
“这怎么行?”杜薇薇是一百个不愿。
她今日敢和林砚叫嚣,原因之一是听到风言风语,知道他已被将军府厌弃,已无身世撑腰。
可自家如今如日中天呢!
不过几个生意,他拿走就拿走,有何干系?
她心里如此想着,便也说出了口,杜父气极反笑:“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那些店铺,是要养活一府上下几十张嘴的!”
“再者说,就算林砚没了将军府撑腰,那也不是咱们能招惹的人物。”
“你若不去,今日我们就断绝父女关系。”
最后一字落下,杜夫人大惊失色,双膝一软跪地,声泪俱下:“老爷,你骂就骂,千万别拿这说笑啊!”
杜父也只是气上心头,口不择言。
不过既已说出口,他顺水推船,摆出执意如此的架势:“你若不去,今日就是你我父女情分断绝之日。”
杜夫人看说不动他,泪眼婆娑去看杜薇薇。
杜薇薇满腹委屈。
为了一个外人,父亲竟如此对她,自己真是她亲生骨肉吗?
可她又知道父亲言出必行的性子,权衡利弊后,不情不愿点头:“我去就是,父亲吼什么?”
怕她反悔,杜父立即着人去安排。
一日一大早。
天才蒙蒙亮,杜薇薇就被送出门,她两手空空,身后的下人提满大包小包,寻到林砚的宅子。
门房哈欠连天开门:“找谁?”
下人上前一步,低处一袋沉甸甸的荷包,笑的讨好:“找林公子,还请大哥去通报一声。”
门房一瞅杜薇薇,掂了掂荷包:“等着。”
“砰!”大门被用力关上,下人疾步后退,才免遭皮肉之苦。
天亮后,京城逐渐苏醒。.
这座宅子坐落于闹巷,人来人往,杜薇薇木头似的忤在门口,引得路人议论纷纷。
她忍了又忍,转眼已过半个时辰。
门房迟迟不见踪影,她站得手脚发软,想甩袖离去,又被下人拦住。
下人苦哈哈的劝:“姑奶奶,你忘记老爷出来时的嘱咐了?若咱们无功而返,老爷可不会轻饶。”
“我可不怕他。”杜薇薇嘴上不屑,却到底没走。
否则回去,定要见母亲哭哭啼啼,烦得很。
下人顺着她的毛撸,点头哈腰道:“是是是,姑奶奶站在这里,那就已经蓬荜生光,只是给林砚几分薄面罢了。”
这番话说的杜薇薇熨贴,又耐着性子等半个时辰。
烈日初升。
下人再次去敲门,门房懒洋洋剔着牙,见他后“哎呦”一声:“你们还没有走啊,不是和你们说了,我们主子不在,你改日再来。”
杜薇薇气得火冒三丈,他何曾说过。
竟让她白白等这么多时辰!
她将这笔帐算在林砚头上,扭头就走,他们走着瞧!
这个插曲林砚全然不知。
日头烧得人火辣辣的,林砚随陆南城到京郊,几乎将附近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踪迹。
陆南城抹了把汗:“这附近都找过了。”
“只要是大活人,总不会凭空消失。”林砚环顾四周,指了个方向,“你们再去那边找找。”
一早上水米未进,娇生惯养的陆南城累得不行。
他一屁股坐在树荫下,仰天长叹,却好巧不巧看见天上飞过的无人机:“咦,这是什么?”
陆南城一手指着头顶,一手拉着林砚的衣袖示意他看。
“这东西稀奇古怪的,你瞧瞧。”
林砚一开始不以为意,可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后,面色一变——这东西,实在不像是凡物。
既能飞在半空,又毫无生机。
他不知哪来的底气,断定这是方映雪所放。
无人机调转方向,朝深山老林飞去,林砚当机立断,一把拽起陆南城:“追过去。”
两个时辰转瞬即逝。
手里的遥控凭空消失,方映雪的体力已到极限,昏昏欲睡倒回床上:“我睡一觉,若是有什么动静,你记得叫我。”
香香大发慈悲,没拒绝。
只是——
方映雪才合上眼,房门就被人自外推开,玲珑温声喊:“方姑娘,快醒醒,主人过来了。”
方映雪半死不活的翻了个身。
就要见到心心念念的幕后主使,她却提不起精神,发自内心的问:“你要我自己走吗?”
玲珑迟疑片刻。
方映雪趁机道:“那就拿解药过来。”
“不必方姑娘下地。”玲玲立即道,转身出了屋子,片刻后去而复返,身后多了两个壮汉。
壮汉们拿着担架,一人抬手一个抬脚,把方映雪挪到上头。
在摇摇晃晃中,方映雪由衷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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