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吵吵嚷嚷,后头左少卿数银票到手抽筋,满面春风,顺便吩咐工厂加快手脚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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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
近来大理寺风声鹤唳,林砚所经之处鸦雀无声,径直走向大堂:“靖国公一案重审的如何了?”
大理寺丞本坐在主位上,见他进来就让开位置:“下官不敢马虎,昨日派人着手调查,已有些眉目了。”
他一改昨日的不愿,甚至隐有迫不及待。
事出反常必有妖,林砚心知肚明,慢条斯理在椅上坐下:“说来听听,查出个什么了?”
大理寺丞眉间的狡诈呼之欲出,搓着手道:“大人昨日说那名佃户咬定是靖国公所为,可今日下官再去问,他已经改口。”
他挥手一招,衙役押着两个人上来。
这两人显然是对夫妇,穿着粗布麻衣,饱经风吹日晒的面容刻满沟壑,眼珠子惶恐不安的转动着。
“大人,我们已经……”
“住口,我问你们答就是了。”为免两人露出破绽,大理寺丞厉声打断,等两人点头后才问。
“你们昨日翻供,说你儿子死一事与靖国公府并无干系,只是你们为了威胁靖国公拿钱了事,才故意报案?”
妇人神色屈辱:“……是。”
“大人你看,此事不就水落石出了。”大理寺丞转头道,姿态放的很低,“依我看,这已经足以结案了。”
下头两人佃户一脸有难言之隐的神情,农夫几次张口欲言,都被农妇拉了回去。
“急什么?”林砚四两拨千斤,将他的急躁都压了回腹中,嘴角微勾,“再等一刻钟。”
等什么?大理寺丞心中升腾起不好的预感。
预感很快被证实。
时间转瞬过半,外头忽然响起孩童哇哇大哭声,大理寺丞陡然扭头,只见路七抱着个不足一岁的孩童跨入。
“主子,找到了。”
“孙儿!”看见孩童,农妇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心急火燎的将孩童揽入怀中,“我的孙儿,你可叫奶奶担心死了。”
路七将孩子递给她,和林砚交换过心照不宣的目光。
地上的男人喜极而泣,一家人围成一圈,其乐融融,大理寺丞的脸却青紫不定。
大势已去!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后招,竟轻易被林砚破了,面色愈发灰败。
等到一家人激动的情绪稳下,林砚才重重一拍惊堂木:“现在,总可以一五一十交代了吧?”
“大人明鉴。”农夫再没了顾忌,额头重重触地,语气悲愤,“我们一家人前几日所言句句属实,只是昨日孙儿突然消失,若不按他们所言,孙儿就会没命,今日才突然改口啊!”
“何人威胁?”林砚背挺得好似青松。
大理寺丞惴惴不安退后半步,林砚却不曾看他一眼,只听农夫摇头道:“我们也不知。”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大理寺丞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
林砚又问他为何状告靖国公,他的回答和口供一般无二。
农夫是靖国公家的佃户,前几年大家相安无事。
可这两年不知为何,租子一涨再涨,农户辛苦一年也不足以填饱肚子,就找上靖国公府想商量。
不想——
“不想靖国公府的仗势欺人,租金不降反增,我儿想和他们理论,结果却被他们乱棍打死,我们告官无门,这才找到大理寺啊!”
农夫顶天立地半辈子,这时竟泣不成声,抹着眼泪哀求:“求大人为我们做主,血债血偿!”
余音绕梁,久久不散。
农户夫妇几乎将上半分跪趴在地上,大理寺丞想骂两人胡言乱语,却被林砚轻飘飘一眼阻止。
“是真是假,一查就就知。”
林砚脸若秋霜,冷得惊人,起身往外走:“去靖国公府!”
满堂让随着他鱼离开。
衙役的脚步声整齐划一,大理寺丞目送人渐行渐远,立即找来心腹通风报信:“你去找……”
“诺!”
靖国公府。
曾经帝王的赏赐如流水抬入此处,如今雕栏玉砌,亭台楼阁,无一不是金钱堆砌而成。
恰好,靖国公肖统兵今日在府。
听见林砚带着人马堵在门前,向他讨好罪魁祸首时,肖统兵又惊又惧:“什么罪人?给我仔细说来!”
下人一脸迷茫,语焉不详的说:“都是些莫须有的话,奴才实在没听懂。”
肖统兵想起这几日的风风雨雨,一个念头先入为主,重重拍桌:“好啊,他这是盯着我肖家,想拿我肖家立威呢!”
“国公息怒。”下人双膝跪地。
“如何息怒?”肖统兵“嗬嗬”的喘着粗气,眼中怒火几欲喷发:“今日,我就去会一会他!”
寒剑出鞘,肖统兵疾步出门。
朱砂大门上,挂着牌匾的“靖国公府”三字为帝王亲笔所写,肖统兵魁梧身躯站在下头,杀气腾腾。
“林大人,别来无恙啊。”
肖统兵是个急性子,林砚并不意外他会提剑来迎,悠悠一笑:“不敢当,只是国公这是意欲何为?”
“少废话。”肖统兵用剑指他,粗声粗气道,“不论你今日要做什么,只要赢了我,由着你来!”
“好!”林砚二话不说,拔剑出鞘。
嗡——
刀剑鸣颤声令人胆寒,两人同时飞身冲向对方,周围人惊呼退让,给两人腾出一片开阔地。
第一招,肖洛邴进林砚退。
林砚一把剑快得只剩刺眼寒光,转瞬和肖统兵对上第二招,这次两人打了个平手。
第三招,第四招……当一切尘埃落定时,肖统兵剑指林砚的后心。
林砚败了吗?不!
他的剑同样横在肖统兵脖颈,两人竟然打了个平手!
肖统兵的满腔怒气在打斗中消散大半,这时竟生出点惺惺相惜,声音粗犷:“你的武功不错。”
他数十年如一日的练剑,才有今日的武功。
可林砚年纪轻轻,却能与他打得有来有回,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肖统兵心甘情愿认输。
“我输了。”
他率先收回剑,林砚随即翻转手腕,把剑准确无误丢入路七手里:“不敢,侥幸和国公打个平手罢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