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与林心蕊是亲戚,但确实不熟,只是听奶奶提起过关于她的事,是个听本分的小姑娘,怎么高考刚过就怀孕。
看着林心蕊干枯的面容,我觉得这件事肯定不那么简单。
我想看归鸿有什么看法,但他却只是绕着林心蕊端详。
我忽然想,林心蕊会不会跟我的情况一样,这胎并不是人胎?
“大舅,心蕊这么样子有没有带着去医院检查一下?”我问道,如果是人胎那一定会检查出来的。
大舅呵呵一笑:“查啥,这孩子从小身子就弱,就爱招这些东西缠身子,以前都是叫你奶奶回家看的,我们这都是久病成良医了。”
看着大舅毫不在意的样子,我忽然觉得惋惜,甚至跟林心蕊有些同病相怜,谁家的孩子身体不舒服了不是先去医院检查一番,实在没辙了才想到这个偏门路,他倒好。
“大舅,身体不舒服还是先去医院检查下好。”我提醒着,虽然奶奶给是给人看事儿的,但是也一直跟人说,身子不舒服,看偏门的同时,医生也是要看的。
“沈因,我来找你是信得过你,而且我女儿为什么会这样我比谁都清楚。”大舅信誓旦旦地道。
我叹了口气,真是鸡同鸭讲,不过他说他比谁都清楚,倒是不妨听听缘由。
“那你跟我说说。”我说道。
大舅忽然变得神神叨叨的凑到我面前,那双凸出的眼珠子瞪的溜圆仿佛要跳出眼眶似的,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他被什么东西上身了呢。
“心蕊哪天出去,回来的时候跟我念叨,在路口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在跳舞,而且那女人咿咿呀呀的好像是在唱戏,后来我去那个路口看了,人家说那个十年特殊时期的时候,有个唱戏的女人因为不堪被羞辱在哪里跳了河,而且不止一个人看到哪里那个女人,那女人跳河的时候正好是初十,心蕊看到那女人的哪天,正好是初十!”
大舅说的煞有介事,声情并茂,但是我却看不到他眼中有任何的担忧,仅仅只是这件诡异事件本身的兴趣而已。
归鸿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他俯身在我耳边:“别听他胡扯,这女孩肚子里是人胎。”
我愣了下,真的是人胎?如果是人胎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心蕊被人强奸了。
可是她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女孩子啊,这件事处理不好一定会成为她一辈子的阴影。
我的好好想想该怎么说。
“大舅,你们先出去,留下心蕊,我要单独起坛,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舅一听,连忙道:“好好好,那就麻烦你了。”
屋子里只剩下我跟心蕊还有归鸿,我赶紧撸起心蕊的袖子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痕迹。
归鸿却道:“她怀的是人胎,因丢了三魂七魄中的一魂一魄,才会变成现在痴痴傻傻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会丢了两魄?”我问。
归鸿哼了声,瞧着我的眼神有些轻蔑,仿佛在说你怎么什么都不懂。
我心想,我要是什么都懂,我早就收拾你了!
“人的三魂分在天灵台三处,也就是头顶,左右肩膀,而七魄则藏在七窍,主通七窍的闻切听看,她丢了一魂一魄肯定是被吓到,一时收不回才会这样。”
听着归鸿的解释,我明白了,这应该就是以前奶奶所说的掉魂了,这种情况需要去被吓到的位置收惊,才能使得人的魂魄归全。
眼下先解决魂魄的问题,等到心蕊恢复正常应该就能问出是谁让她怀孕的。
我先扶着心蕊让她躺在床上,拿出一床紫金缎被将她盖住,这辈子是奶奶活着的时候做的,里面缝满了符纸,可以起到安魂安神的效果。
我看着心蕊平躺时微微隆起的小腹忽然想到了自己,怎么我们就要摊上这种遭乱事?
忽然冰凉凉的感觉轻柔的抚上我的小腹,归鸿凑到我旁边道:“怎么?害怕了?放心,看在你肚子的孩子份上,我也会护你周全。”
我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要不是你我会莫名其妙怀孕?!装什么好人,等我有机会肯定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归鸿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抚摸着我的肚子的力道忽然加重,他的语气陡然变冷,脸色变得清峻:“我警告你,别对孩子动歪脑筋!”
疼痛缓缓蔓延,我赶紧摇头小声道:“不会!我不会!”
归鸿这才松开手:“走吧,去收惊,叫他们准备一件林心蕊常穿的衣服,记住一定要经常穿的外套,其他都不行。”
我出去将事情跟大舅说了一遍,让他准备东西,带我们去林心蕊吓到的地方,约好太阳下山便去收惊。
入夜,我跟归鸿先到了林心蕊被吓到的地点,令我惊讶的是,竟然是湖山!之前狐仙让我八月十五单刀赴会的地点,今天--而今天,正是十五!
大舅拿着衣服赶过来,走到我面前打开袋子:“你看这个衣服行不行,这是心蕊的校服。”
我看向归鸿,他点了点头。
我拿过衣服:“大舅,你先去那边待着吧,接下来的交给我处理。”
等到大舅走远,我拿出衣服问归鸿:“这衣服,怎么弄啊?”
归鸿见我扬起衣服,往后推了几步,表情看起来似乎挺嫌弃的,不知道他是嫌弃衣服,还是嫌弃我呢。
“把衣服挑起来,一米六左右。”
归鸿指挥我照办,我用准备好的木棍将衣服挑起来,这根木棍也是有讲究的,是奶奶搁在香案上供奉的松木棍,已经很多年了。
我忽然发现,这个高度竟然跟心蕊的身高差不多。
我明白了,这是要烧替身!!这件衣服就代表心蕊,烧掉之后就能换回她的魂魄!
我拿出打火机,看了看归鸿,他没有出声也没有制止,我直接点燃了外套。
烈火瞬间点燃了外套,火光点燃了归鸿的清冷的眼眸,他望了望我,我在他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赞许。
我赶紧眨了眨眼睛,只见他依旧是眼含讥讽的看着我,哼,果然是看错了,他这样阴阳怪气的性格,怎么可能呢。
衣服燃尽,正当我以为此时已了的时候,忽然一阵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传来,我转头一看,在湖山桥下,一个身着红衣的人影正在夹着身段,唱着戏词!
“是那个戏子鬼!”大舅在一旁小声惊呼!
我本想制止他却已来不及,那道红衣身影已经注意到了我们。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