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康戈有些懵,看看宁书艺,又看看霍岩,“你们能看出来这是个什么暗号么?
要是说摩斯电码那种点横点横点点横横的东西,还好辨认一点。这我就有点看不懂了!不管是几进制的数字暗语,好歹也得多几位,这倒好,每次一个数字,怎么猜?你们谁见过这种么?”宁书艺摇摇头,她虽然平时喜欢看书,所以知识涉猎比较杂,但这种暗号也没有见过。霍岩皱眉看了看:“这肯定不是数字暗语,至多算是暗语编号,这两个人肯定是商量好了一套暗号,对应这十个数字,发数字几,对方靠之前商量好的内容确定彼此的意思。这种方式可以从两个角度去看,一是这种方式实际上最为稳妥,除了双方当事人之外,没有人能够通过其他途径破译这些数字所代表的内容到底是什么。二是采用这种对暗号的方式,也说明了这两方里面至少有一方可能脑袋不算特别聪明,毕竟背下来十句话和相对应的代号,比学习一种密码暗语要容易得多。”宁书艺明白霍岩所说的“两方里面至少有一方脑袋不聪明”是一种严谨的表达方式,毕竟他们已经见过了柴尧,至少从表面的感官印象来说,这个人还是有些狡猾的。那么这样一来,这种保险,但是不够先进的对暗号方式到底是针对哪一方制定的,就不言而喻了。“另外的账号不好查吧?”宁书艺看着屏幕上的那个约等于没有头像也没有用户名的账号,有些担忧地问康戈。康戈也有些无奈:“这种账号大概率是没有经过任何的实名认证的,而且也没有发布过什么内容,想要顺藤摸瓜都很难,至多只能确定ip地址是不是在w市本地。”宁书艺叹了一口气:“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尽量帮我们多挖点东西出来!如果你都做不到,那我们恐怕就更没指望了!”“好说!这种事儿小意思!”康戈很爽快地拍拍胸脯应了下来,然后又好心提醒他们,“不过你们最近也还是得多注意防范!别忘了这一起系列案件里面的特殊‘凶器’!想要逞凶斗狠的人容易提防,但是突然窜出来的狗可就不好说了!”霍岩对他点点头,康戈的这个提醒还是非常实际的,毕竟能够驱使狗来作为凶器杀人的嫌疑人现在还在暗处,随着调查的深入,和逐渐接近案件真相,谁也不能保证对方在感觉受到了威胁之后,会不会有什么不理智的举动。想要撂倒一个凶神恶煞的歹徒,霍岩对自己的战斗力信心十足。但是撂倒一条受过训练、凶猛异常的大型犬,那就另当别论了。暗中盯着柴尧的工作也依旧在继续,只不过一连几天下来,收获可以说是乏善可陈。 柴尧目前处于无业状态,所以每天四处混迹,要么就是跟邻居斗气,期间也没有发现他和什么人打交道。这让组里人一时都有些犯难。继续吧?这几天下来根本没有任何进展,也没有更加直接的证据证明柴尧一定是他们要找的嫌疑人,甚至他楼下邻居还能够作证,证明易文文遇害当晚柴尧不光在家,还叮叮咣咣动静不小,这就相当于一个间接的不在场证明了。不继续吧?柴尧是目前为止唯一的一个被确定与易文文有过接触的人,陪着易文文去建材市场,帮易文文刷卡,之后又把易文文的联系方式和聊天记录删得一干二净,像是一种刻意撇清。如果就这么放弃了,似乎又有些草率。于是经过了董伟峰审慎的考量,决定继续盯住柴尧。“柴尧会不会发现了我们暗中盯梢他的人?”从会议室回到办公室,霍岩问宁书艺,想听一听她的意思,“或者至少他已经猜到了我们的人可能会盯着他?”说完之后,他没有等到宁书艺的回应,扭头一看,宁书艺正拿着一把尺子端详着,似乎在推测什么尺寸。“怎么了?”霍岩想了想,还是没忍住,伸手轻轻在宁书艺肩膀后头戳了戳,“方才开会的时候就在偷偷开小差。”宁书艺这才回过神来,听了霍岩的话,连忙竖起手指“嘘”了一声:“董队的工作安排我都认真听了,只不过后面关于要不要继续跟柴尧那部分,我确实是溜号来着。你方才跟我说什么?”霍岩把自己的看法又说了一遍。“嗯,我也觉得有这个可能性,因为这几天盯着柴尧的收获也显得有些刻意,所以说要么是这个人太狡猾,通过某一些细节就推测到了咱们暗中可能在留意他的一举一动,要么是这个人性格十分谨慎,尽管没有发现什么被人盯梢的迹象,但还是为了稳妥起见,继续做戏。”宁书艺听完之后表示同意。“你方才在琢磨什么?”霍岩有些好奇地扫了一眼宁书艺摊在桌上的记事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了很多东西,都是各种狗的品种以及一些数据。“那天不是康戈提了一嘴狗的事情么,我就忽然一直在琢磨这个狗的品种问题。”宁书艺也没打算对霍岩有什么保留,把本子推到他面前,“这两天我去找张法医也探讨过,咬死阎大原和易文文的狗,比较大概率会是那几个品种里面的。从阎大原和易文文的身上的伤口虽然不能完全准确的得出结论,但是大体也能通过伤口的形状大小等等因素,大概推测一下咬人的狗两个犬牙之间的距离是多少,借此估算出狗的体型。还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