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爸爸的面晒狗粮不好吧?
高颜心虚地看看旁边的高宏,高宏翻了个白眼。
怪不得养大的西瓜被人家这么轻松地抱走了,长得帅不说,这张嘴,太甜了。
高宏的潜台词,高颜看懂了,赶紧回复高宏一个安抚的眼神。
“你知道,未成年人犯罪已经不是个例,而是已经成为一种现象。这既有社会风气的原因,也有生活环境、家庭氛围的影响。你想,吕良的爸爸吕军伟是个郁郁不得志的医生,辞职后自己开医药店,甚至昧着良心干些违法的勾当;他妈妈刘洁文化水平低下,显然和吕军伟不相配,这两夫妻的感情好不到哪儿去。”
孟云鹤继续寻找话题转移高颜的注意力,“心智并不成熟的吕良在父母不和、争吵不断的家庭里成长,养成了孤僻的个性,他喜欢用刀刻东西,而且手艺不错。他借此排解不良情绪,但却从用刀的快感中得到了邪恶的力量,同时,他从内心渴望逃离这个家。”
高颜惊异地看着孟云鹤,只觉得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就像一本内容丰富的书,她翻开的每一页都充满新奇。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猜的?”
高颜严重怀疑孟云鹤应该去当小说作家。
“我说过,我去过现场,在吕良家里找到了一把被没烧毁的篆刻刀,刀锋很锋利,刀把上的皮套磨损得很厉害,这说明吕良长时间使用。我出来的时候又顺便访查了物业工作人员和吕良家的邻居们,知道他们夫妻常深更半夜吵架。”
孟云鹤说,“你想,这样的一对水火不容的夫妻,怎么会突然同心同德了?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掩盖他们儿子的罪行,保护他们的儿子不受法律的制裁!”
高颜对孟云鹤刮目相看,她不得不佩服他的行动力、思维能力和……专业水平。
那种面对老刑侦的感觉又上头了,高颜惭愧的同时,有些不服气了,“嗯,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想要还原案情,还需要进一步侦查,吕良到底有没有说谎,总会弄明白的。”
“是不是觉得我这个门外汉在班门弄斧?”
孟云鹤嘴角微翘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迷人的狐狸,还是成精的那种。
高颜疑惑地看着他,觉得他真会读心术,要不然,为什么每次她想什么,他一猜即中。
不过,高颜嘴上不认输:“不是,我是想,你这几年在国外到底是干什么的,练了这么一身高深莫测的本事?”
孟云鹤深深地凝视着她。
她满怀期待。
她承认,他已经成功地掳掠了她的心,她对他充满好奇。
“降妖除魔。”
孟云鹤沉默了半晌,一本正经地吐出四个字。
高颜清亮的眸光顿时黯淡,她很失望,不明白为什么一提到这个问题,孟云鹤就跟她捉迷藏。
难道他不信任她,不愿意和她分享他的过往?
还是他之前有过心爱的女人,为了保护那个女人,他曾经付出足够多的真心和努力,一提起就心痛?
还说他心里从始至终就她一个人,原来都是骗人的……
高颜越想越多,情绪一落千丈。
“呵,颜颜,你系统地学过犯罪心理学,但你也许并不知道正常情况下,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方式天差地别。”
孟云鹤看高颜冷了脸,就知道她想象力丰富,在自己气自己。
高颜不吭声,瞅了他一眼。
“面对困难,女人抱怨存在的问题,男人想办法解决困难;两性相处,女人需要关爱,男人需要崇拜;面对未知,女人思维发散,喜欢胡思乱想……”
孟云鹤不想让她自寻烦恼。
“这些我也知道,我还知道在表达方式上,女人喜欢暗示,男人喜欢直接。怕我胡思乱想,你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难道你干的事情怕人?”
高颜不喜欢和亲密的人耍心计,如果孟云鹤不能坦诚相待,再和他谈情说爱就是个笑话了。
“女人喜欢倾诉,男人喜欢沉默。”
孟云鹤有些不好意思,有些事现在不是说的时候啊。
“哼!女人看重态度,男人偏重逻辑。那你的逻辑里面,我刨根问底是不是无理取闹?”
高颜火大。
孟云鹤知道这孩子恼了,长臂一伸,把她揽进怀里,抱着拍拍后背,温柔低语,“不,你应该问,是我做得不好,你没有无理取闹。”
真受不了他来这一招!
高颜就算有一肚子气,被他这样哄哄,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成年人的世界谁都有权保守自己的秘密,哪怕是情侣,也应该尊重对方的隐私权。
“知道你自己做得不好还不主动交代,问了几次也不说,神神秘秘的!是不是之前有女朋友了?”
高颜不满地嘀咕了一句,神色却已经缓和下来。
“怎么会?别生气,不出意料的话,你很快就知道了。”
孟云鹤吻了吻她的额头和眼睛。
“哎!哎!臭小子,说话就好好说话,搂搂抱抱又亲又啃干什么?松开!你还没赢我呢,少抱我闺女!”
高宏一看不乐意了。
孟云鹤哭笑不得,松开高颜,却与她五指相扣,“叔,颜颜是我未婚妻,她都答应我的求婚了,你看,戒指都戴上了。”
看到高鹤无名指上的戒指,高宏无比憋屈,“她答应不作数……”
突然,高宏想到什么,大惊失色,“你们不会生米煮成熟饭,连孩子都有了吧?”
高颜大窘,“爸,你想多了!”
“我懂了,你联想丰富,随你爸,遗传基因好。”
孟云鹤哑然失笑。
“要是真有了,我也认了!”
没想到,高宏瞅了两人一眼,“都这么大了,该干的不干,不该干的瞎干……你们要是早点儿结婚,我那么大笔钱就不用被人骗了。”
高颜和孟云鹤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这时,急救室的门被推开了,程院长走了出来。
高颜三人赶紧迎上去。
“手术很成功,你们不用担心,但后期护理一定要注意,不要让患者操劳,尽可能让她保持稳定的情绪。岁数大了,经不起三番两次地做手术。”
程院长的话让高宏父女喜极而泣。
程院长又交代了几句,意味深长地看了孟云鹤一眼。
孟云鹤会意,和程院长走到一旁。
“接到你的电话,我就把麻醉师董浩撤下来了,派了另外的麻醉师。但我问过董浩,他说你妹妹并没有让他违规操作,只是向他咨询了一些麻醉方面的问题。目前我们无法证实董浩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程院长小声说。
孟云鹤点了点头,“好的,知道了。我岳母住院期间,还劳您费心照顾。”
“没问题。”
程院长又交代了几句走了。
看着程院长的背影,孟云鹤若有所思,他想,那个董浩撒谎。
妈妈手术成功,在孟云鹤的安排下住进了特护病房,高颜悬着的心总算落到了实处。
孟云鹤一直帮着忙里忙外,这会儿买了可口的饭菜,把心情低落的高宏哄的眉开眼笑。
高颜满怀感激,坐在病床旁给正在打点滴的妈妈喂粥。
就在这时,孟云鹤的手机响起来。
孟云鹤接听,脸色大变,却佯装无事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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