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刘备。
山底,约有万人全部挤在了长长的圣河沿岸。大部族人都是身着沾满铁锈的厚青布质衣物。这种布质在三弟的家里见过,是用来打铁的。穿在身上,可以减少打铁时火渣的侵害。
河岸边立起三尺高的木台。台上站着数人,指挥着人群移动。
人群见李辅君过来,早已自觉的让开了一条细细的通道。丫丫顺着通道直奔。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被绑缚的结结实实,由两壮汉抬着,一步一步往河中心探去。
“爷爷!”丫丫奔进河滩,拉着爷爷不让被抬走。“你们给我住手。”
“赵老鬼,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心狠手辣,出卖了老子。出卖了老子!”三爷爷大吼。
怎么回事?莫不是赵氏长老假戏真做,借机抬高自己在族里的声望?
怪不得刚才在山上,李丫丫、李辅君还有百里茹会如此的紧张,想必知道赵氏长老的为人,已经料到会有这种的情况了。
“堵住他的嘴。”岸前的木台上一个身着青色长袍的中年男人命令抬着三爷爷的壮汉,将一团麻布塞进三爷爷的嘴里。
“他是谁?”我将头歪向李辅君。
“赵氏长老赵有福。”
靠,好土的名字!赵有福是要利用惩罚三爷爷来逼迫丫丫交出令牌。倘若令牌再不出现,三爷爷就会被淹死。没想到三爷爷自以为可以利用赵有福坐上李氏长老的位置,没曾想反而成了被利用的对像,而且性命也堪忧了。
“你们给我放开,快放开!”丫丫拉扯着哭道。
“丫丫,你父亲弄丢了族长令牌,我们送三爷爷去圣女那里见你父亲,问清令牌放在哪里。你不要在此阻拦,否则老夫定然重重的惩罚。”赵有福大喝。
“你分明是对族长之位图谋不轨。”百里茹急道,对着赵有福大喊。
“全族族民在此,老夫是否图谋不轨,大家都能分辨。老夫从未想过要当族长。只是犬子一心为族民请命,而且众望所归,只是你父亲偏执,处事不公,又弄丢了令牌。这是对四氏先祖的大大不敬,更是对不住李氏先辈,他不是一个称职的族长。如今丫丫又不肯下嫁犬子,难道要让族民永远都没有族长吗?”
赵有福说的头头是道。
“沉入圣河,寻回令牌!”赵有福身边的一个身材壮实的青年大吼。接着台下的族民都应声吼叫起来,声势涛天,似要振的圣河水面涟漪阵阵。
“赵有福的儿子赵藏锋。”李辅君低声咬牙切齿说道。
“若是令牌出现,你就放了爷爷?”丫丫问道。
“那是自然。令牌出现,三爷爷也就不用去圣河里问那不称职的族长了。”赵有福高声冷冷的说道。
李辅君朝我点了点头,便走上高台,来到赵有福身边,双手作揖向全族人提声说道:“我族民好生瞧着,令牌在此。”
周围一片哗然。特别是赵家父子,惊愕的呆望着他。
百里茹领着我向高台走去。沿着众人让开的窄道,我一步一步的走上了高台。
李辅君首先跪了下来:“恭请族长令牌!”
接着百里茹也跪了下来:“尊听族长号令。”
我双手从怀里取出令牌举到胸前,引来台下的一阵阵哗然:数千人齐唰唰的跪了下来。“尊听号令”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赵家父子惊讶的伸长脖子定睛看了看真伪后,也极不心干的跪了下来。连抬着三爷爷的两壮汉也抛下三爷爷自顾自的快速奔上岸跪下。
三爷爷落入水中,丫丫急忙扶起。好在所处河滩水深只及腰,不然凭着湍急的河水冲也要把他给冲走了。
“这位是李伯伯亲点的继任者,乃汉朝庭忠山靖王之后,姓刘名备字玄德。”李辅君喊道。
“你说他就是李族长钦点的继任者,有何凭证?”赵有福不满的质问。
“手中的令牌就是明证。”
“可有人证?或是竹简遗书?”说话的是一个胖老头。
百小茹知道我不认识,就低声介绍:“单氏长老。”
单长老见李辅君不说话,张狂的挺着大肚皮说道:“笑话,难道仅凭他手持令牌就可以证明是李族长钦点的吗?若是这样,王越那叛徒抢走了令牌,也可以说他是李族长钦点的吗?”
“这怎能相提并论?”李辅君斥道。
“难道他来抢,我们族中还有人能制止吗?”单长老紧绷着脸反问。
台下也响起了质问声。看来,现在的民心是向着他们的。而他们口中的王越既是这么厉害,那么莫非就是三国历史上的第一武术高手?
“这个人自称是忠山靖王之后,定然是朝庭派来的奸细,要窃取我们的粹火技术。你身为长老,竟然帮着外人来叛族,是同王越一样的叛徒。”赵有福骂道,命令旁边的壮汉包围了我们三人。
没有想到他的这张巧簧老嘴这么能言会道。看来靠他们是不行的了,我得亲自拿主意。正要说话,李辅君止道:“别动,我自有办法。”转向众人:“刚才的那一番话也是你的猜测,可有证据否?”
“令牌失踪整整一年,莫不是你们心里有鬼,为何此时才出现?”单有福质问。
“那是因为丫丫至孝,而刘兄又是重情重义之人。所以他在孝期内没有露面而是躲在深山里守孝。如今守孝时间刚好过了整整一年。按照祖规,丫丫现在才可以成婚。”
“他为何要结婚?”胖胖的单长老质问。
“单长老莫不是忘了?李伯伯生前宣布,谁能娶丫丫,谁就是被钦点的继承人。这事全族皆知,莫非独有你不认?”
单长老被说的哑口无言。
李辅君这样说,岂不是要让丫丫嫁给我?还是他要自己当族长?相信这是他是缓兵之计,只要我今天坐上了族长之位,以后的任何事情也就好办多了。到时不娶丫丫也不是难事。
“那就要看丫丫是否愿意嫁给他了。”赵藏锋仗剑以极低的声音冷冷的道,目光一扫台下。三爷爷被人重新抬起,向白河中心走去。而丫丫则被两名大汉拦着。
“你这是做什么?令牌已经现身。莫非你要动用私刑?”李辅君急道。
“李长老误解了,老夫只是想让三爷爷去圣河里问问李族长,到底有没有钦点继承人。还有,丫丫到底是否是自愿嫁给这个外来人也是不一定的事情。”
赵有福用邪恶的眼神盯着我,令人讨厌万分。他转向众人大声道:“前任族长仙去时没有任何的指示。现在我们就麻烦三爷爷走一躺圣河,问清楚后再回来告诉我们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